斜眼看着,白榆在一边只能看见徐默的嘴唇在不停的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她说完了,似乎在等那女人的回答。女人是背对着白榆的,所以她没能看见女人是不是回答了。不过从之后徐默的反应看,那女人该是拒绝了什么吧。
徐默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女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可是没多大会儿功夫,她却又冷静了下来,泄气般的重新坐下了,不过神色间的严肃已经被疲惫所代替了。
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她似乎也妥协了什么。而女人之前已经有些紧绷的身体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她似乎也在压抑着什么,但最终没能给徐默一个能让她接受的答案。
再然后,女人走了,徐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一旁看了许久默剧的白榆撇了撇嘴,对着刚上桌的食物开动了。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已经猜到了,那女人,大概就是表姐说的那个让徐默承诺十年的人吧。只是如今看来事过境迁,大家都回不到从前了。
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吃东西。也许她和徐默的缘分还没结束,但那又如何?现在白榆还是白榆,徐默还是徐默,她们两人除了那500块钱之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以继续这份缘分呢。
☆、还是跟我回家吧
白榆的脾气,如果要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怪,如果要用两个字形容的话,那么用闷骚两个字大概也将就适用吧。比如这会儿,明明是她自己看见徐默所以跟进来的,可是到了这会儿,她还真就能安安静静的吃她的东西,似乎完全没有把那边的徐默放在心上。
平时都是下班就回家吃饭的,今天难得在外面吃一次,白榆也就没有理会周围,自己围着桌子吃得欢。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的饭还没有吃到一半呢,眼前突然一暗,光线被挡去了大半。
白榆用力的咀嚼了一会儿,然后颇有些后知后觉抬起头来,看向了那个挡了她光线的不明物体——徐默。
经过了这一会儿功夫的自我调节,徐默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来说是这样的。此刻她站在白榆的餐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榆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
或许是错觉,也或许是直觉,反正白榆倒是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她有些呆呆的看了徐默一会儿,然后右手很自觉地又往嘴里送了口汤……最后眨巴眨巴眼睛的样子还让人觉得十分无辜。
徐默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嘴角抽搐。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刚才……你都看见了吧。”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或许她更想问的其实是:刚才你是故意跑来偷听的吧?!
白榆倒是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停止了一直还在进行的咀嚼工作,抽空道了句:“嗯,我看到了。不过你说话声音太小,我没能听到你到底说了什么。”
“……”果然,白榆和白妈不愧为母女,很多时候都会让面对她们的人除了无语之外根本找不到别的反应。
一转身坐到了白榆的对面,徐默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似乎吃得很香的人。今天这是她的私事,连她的死党损友们她都没说过。可谁知竟然会被这个仅有三面之缘(其实她们见过不止三次了,但在徐默的认知里她们之前还真只有过三次相见)的家伙撞见了,而这家伙好死不死的还是文子的表妹……
白榆旁若无人的又往嘴里塞了不少东西,然后一抬头,就正好看见徐默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次白榆很自觉地放下了碗筷,然后看了看徐默,再看了看徐默,最后突然冒出句:“你还是跟我回家吧。”
“……为什么?”白榆有的时候真的很小白,说话都没什么逻辑可言的,不过这次徐默听了她的话,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拒绝,相反的,她还问出了句意义不明的“为什么”。
徐默的回答让白榆看到了希望,本来随口一说的话居然被徐默半接受了,这让她的眼睛微微亮了亮。然后笑嘻嘻的似乎真准备说些什么,结果话到嘴边了,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好半天,她才挤出句:“刚失恋的人不适合一个人独处。”
这个回答让徐默完全愣住了,她看着白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不过显然的,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忘记了,白家除了白榆之外,还有一个更加脱线的白妈。
当白榆用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第一个映入徐默视线的就是白妈那一张被哀怨爬满的脸。第一次见到这个年纪的人用这种表情对着自己,徐默很是不适应的微微后退了一步。
好在白妈看见开门后第一个出来的人不是她家宝贝女儿,而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儿的朋友”。总算她还能记起自己需要维持长辈的形象,连忙将之前那副哀怨的样子收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的换上了一张长辈们该有的正经面孔招呼徐默进门。
不过由于她的变脸速度太快,而且前后形象完全不搭,倒是把徐默弄得除了抽搐之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白榆倒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显然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也是她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老妈的反应虽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让她心里暗自好笑了一把。
直到换好鞋进到客厅,徐默这才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忽视的这个严肃的问题。上次见到白妈虽然也有点不靠谱,但好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