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压/在她身上,捏着她的脸蛋,笑了一脸的妖媚。
黄千桦把她推开坐起来,因脚伤被她压着确实不好受:“干什么?躲到保健室里这么久,那里有糖吃吗?有糖吃就回去吃糖,干嘛现在又来我这里发春;青/楼小姐要是饥渴不必在这我里吟唱,想/要的话翻墙过去南边找男人去吧。”
安瑜喜欢听她这揶揄,翻了个身躺在她床上,冲她勾了勾手指,“花魁小姐只钟情于你啊,小心肝。”
黄千桦白她一眼,心里在默然发现其实还是蛮喜欢她这个样子的,那些空落落的心理在看到她之后就变得充实了,似乎也只有这样子的她才会让她觉得安心,不管她在自己身边怎样从放肆到肆无忌惮都好,只要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就会安心;几时自己变成了这样,她都说不清楚。
安瑜坐起身,扑到她背上,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手伸进她衣服里使劲揩油,呼着气轻轻在她耳边说:“喂,我们来/做嘛。”
黄千桦捉住她放肆的手,拿起自己的拐杖用力在地板上敲了两下:“我还瘸着呢。”
“不瘸就可以了吗?”安瑜搂着她不松开,脑袋探向前,看着她的脸,问她。
黄千桦闭了嘴,不想随便答应她什么。
安瑜闭上眼睛,也不追究了,使力搂紧她,说:“千桦,我想把老太转走。”
黄千桦轻轻颤了一下,这话说的不言而喻,显然安瑜是要离开她了,不然干嘛要把老太转走;不过,黄千桦还是假装不经意:“为什么?福利院不好吗?”
“出了上次的事,我怕裘医生对她不够好啊。”安瑜也扯了个谎,似乎她离开就是她们俩个人之间彼此忌讳莫深的话题。
黄千桦哪能不知道她扯谎,顺着她的话说:“那,转到总医院的这边的福利院吧;你去看她也方便。”
“我想把她转出有来去市。”安瑜又说了一句,听不出来语气,但明显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发/浪的态度了。
黄千桦再不作声了,没有比这更明显的结局了,她要走了是绝对没有扭转的可能了。
黄千桦的脖子湿/了,她不知道那是安瑜的眼泪还是口水,不过安瑜的吻是在脖子湿/了之后才落下来的,轻轻的在她的脖子上用唇压印着,不似平时的发/春,像是在细细的品味一些很美好的但即将失去的食物。有些人,总是将最好吃的留到最后,才慢慢吃掉;安瑜现在就像是这个样子。
黄千桦有些明白安瑜在躲开她这么多天之后,突然跑来她这里发/浪的原因了,大约也只是在用她认为最好的方式跟她道别罢了。
“安瑜,我们去看老太吧。”黄千桦没有拦着她要把老太转出有来去市,她想如果不去的话,也许以后都没理由也没有机会去看她了。
安瑜咬着她的脖子,听了她的话,停住了耕耘,半晌抬起头来,松开她的怀抱:“好啊。”
两个人由司机送到福利院去的,都没吭声,彼此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路沉默。
到了福利院,安瑜跟院长表明了要将老太转走的决心,院长也没有异义,并且告诉安瑜,老太太的老年痴呆有所好转;不过并不排除是一种类似于回光返照似的短时间回转;毕竟老太太已经九十多岁了,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了。
安瑜见到老太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黄千桦就站在一边也没有走过去;安瑜蹲在她身边,告诉她要给她转院的事情。
老太太意识回转后逻辑思维挺清晰的,也没再把黄千桦当成她幻想的情郎,更是记起了安瑜是谁,她无限欣慰:“院长说是你一直照顾我很多年。我没有儿女,真是难为你了。”
“我是你的后辈嘛,有什么关系。”安瑜由她的老手摸着自己的脸,从没想到过呆瞎了这么多年的老人,还会有意识清晰的一天。
黄千桦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如同婆孙的人在轻声细语的说着话,以前老太总把她当成自己生命的主角,现在不仅安瑜在走了,就连老太太也都不认得她了,她真不知道是该为她觉得好还是难过。
那一束她给她带来的花,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生活里的一切都变了,突然闯进生活里的人都在她心里挖了一个坑,然后占据着,可是当人离开了,这些坑就留下了;只留给她无限的空落感。
“什么时候送走?”她们走的时候,黄千桦问安瑜。
安瑜笑了笑说:“过些时候。”其实,真正的答案是她回总医院报道的前罢了。
“已经联系好外地的福利院了吗?送走了,谁去照顾她?”黄千桦还是关心老太太的。
“我会请人的,放心吧,我都会安排好的。”安瑜说。
黄千桦就不再说什么,她知道安瑜既然要走,肯定会安排所有的一切,就算她自己不去安排,也会有人替她安排;她使劲把那些失落的情绪都赶开:“要跟我约会吗?”
安瑜一怔,看了她一会儿,绽开一个特大的笑脸,笑得一脸的欣慰:“舍得给我了?”
黄千桦点点头,“嗯,什么都可以。”
安瑜就是这样的人,她知道自己被肯定后就够了,“不了,你脚还伤着呢。下午,我还有事。”
这回轮到黄千桦不开心了,她好不容易给别人一点好处,但别人不稀罕了。
安瑜见她脸垮了下来,挽住她的胳膊:“别这样嘛,我真的是看你伤着,当你欠着我的吧,等你好了就算你不肯跟我去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