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严厉了几分。
我镇定地对上他的视线,依旧挺直腰杆端坐着,不发一言地任由他打量。
许久,对面的外祖父才收回视线,扫看着茶具,沉声问道:“以前学过茶?”虽然依然板着脸,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声音比刚才少了一分威严在里面。
“回外祖父,对茶,于是也不曾正经学过,只因年少时过于急躁,便跟着家中长辈学了一段时间,期望收敛些脾气。”这说的是没错,学茶和学字的目的都是一样,都只是为了锻炼自己品性,只是茶只是简单的学了一年,而字坚持的更久一些罢了。
“哦~”外祖父看过来,眉头轻轻挑动。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我突然发现外祖父挑眉的动作和大将军挑眉时候的动作很相似。只是前者挑眉时,更显严厉与压力;后者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只会在原本就脱俗容貌神情上再添加一份高雅和俏皮;每当大将军在思考的时候做出这么一个挑眉的动作,总是能轻易地吸引人的注意力,然后不由地沉了下去;每当大将军跟我斗嘴获胜或者是吃醋的时候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每逢这个时候,只会让我不由地心痛加快,某种想要更亲近她的心情跟着蠢蠢欲动。
“咳~”边上传来风军师轻咳的声音。
眨眨眼,对上对面严厉的眼神,心虚地收回心神,看着外祖父变得有些发黑的脸,因为害怕因为刚才走神而给他留下不好印象,语气不由地变回了小心翼翼地说道:“因为学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被对面和边上的这两道视线看的我心虚的想立马找个地洞将自己埋了才好,可,此时此景,我又不得不挺直腰杆动也不敢动一下地继续端坐着,等待对我长辈的发落。
外祖父沉默着。
因为这样的沉默,我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下沉,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在我额头开始发汗的时候,外祖父突然移开视线,冷声对风扬说道:“风扬,陪我下一局!”
“是!”风军师立马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外祖父沉着脸,伸手从棋盘上拿下一个棋罐,风军师跟着取下另一个。打开盖子后,风军师拿的是黑子,便由她执黑子,先行;外祖父执白子,后手。
两个人将棋罐摆好后,风军师也不说什么从棋罐内拿出一个黑子,直接‘啪’一声率先她的左下角的棋盘上落下椅子;外祖父也同样沉默着拿出一子,‘啪’一声在他那边的右下角落下第一子。两个人下子的速度都很快。
沙沙的声响中,响起清脆的“啪”“啪”声
我不懂棋,只好乖乖地坐在边上观棋,当然也明白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所以就算不懂,也乖乖的保持沉默。然后在他们两个啪啪下着起棋的时候,老实地拿着小水壶,跑到角落边上那个用木板盖着的小瓷缸那。拿起放在盖在瓷缸上木板的竹勺,打开木板盖,瓷缸里面装着半满缸清水。用竹勺捣了几勺水装入小水壶后,按照原样放好盖子。
提着壶回到位子上,看一眼两个认真下棋的人。便从一边的碳娄子里面夹了两块碳加进炉子,将壶放回炉子上。然后继续端坐着,认真地看着棋盘,认真地看着棋盘上面黑白两色的棋子一个一个的增加着,然后越来越多。
时间慢慢过去,炉上的水壶,壶嘴开始冒着水雾。棋盘上的黑白色棋子变的越来越多。风军师落子的速度随着棋盘上的黑白色棋子的增加跟着慢了下来;风军师从开始的略为思考便下子到如今每下一个子都开始要皱眉深思一番才落下;而执白子的外祖父落子的速度不变,依然是板着张脸,在风军师手中的黑子刚发出清脆的剩下后,马上就抓起白子啪一声落到棋盘上。
壶中的水开了,我收回一直关注棋盘的目光,放轻手上的动作。再一次提壶,一个步骤一个步骤,不紧不慢地进行着。茶好,给两个明显注意力完全陷在棋局中人倒上一杯后。
等我的目光再次回到棋盘上的时候,外祖父那边的棋罐的盖子上已经放着两枚漆黑发亮的棋子。
一壶茶少了一半,风军师落子的速度明显的便的更慢,如今一手拿着一枚棋子,紧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深思。而对面的外祖父则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后,随后神态轻松端起我为他续上的茶,轻呷细品。
又一杯茶后,风军师终于将手上的棋子落到棋盘的右下角。
外祖父放下杯子,看着棋盘思索了几秒后,拿起棋子,落到靠风军师这边的棋盘的左下角。然后收起其中一枚被四颗白子围着的黑子。
一壶茶的时间后,两个人你来我往间落下不少棋子。我看不懂棋盘上的局势,不过看风军师的模样,便也不难猜到风军师此时应该是落在下风,而且应该是处于一个很被动的局面,因为她下子思考的时间变的越来越长,而对面的外祖父虽然是板着脸,但眉宇间,轻松自如,时不时地举茶细品。
两壶茶时间后,风军师肩膀一跨,看着棋盘,无力地说道:“舅公,我输了!”
外祖父,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看了眼边上吃的棋子说道:“也算是进步,只输了十子。”
风军师被外祖父这一声夸,不知道是不是害羞,竟然破天荒地一副小媳妇害羞状地地低下头不说话。
我眨眨眼,看了看风军师,再看了看棋盘。棋盘上面黑白交替,头晕间只能看明白黑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