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尹夏沫的弟弟啊,”刘暴眼中光芒大盛,直勾勾地盯着尹澄,“喂,小弟,跟我们讲讲,你是不是也是私生子,你见过你亲生母亲接客时候的样子没有,你姐姐小时候是不是就是雏妓……”
“啪——!”
尹夏沫手起掌落,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刘暴的脸颊上!她面容煞白,眼中带着不可抑止的怒气,冷冷地说:
“你莫非是一条疯狗?对着圈里的艺人狂吠也就罢了,竟然对无关的圈外人也张口乱咬!”
空气顷刻间凝固了!
众记者惊讶到不敢置信,打记者哎,艺人居然胆敢在公开场合打记者!婚纱店组长和小绿惊愕不已,所有的客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过来!沈蔷只是淡淡看了尹夏沫一眼,视线又转回到洛熙身上。
自从看到尹夏沫,他就好像忽然被抽去了生命一般,背脊僵硬,看起来却那么脆弱而孤独。他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尹夏沫,眸底漆黑,嘴唇苍白得恍若失血。
沈蔷心里不由一阵疼痛。
她永远无法取代她吗?
“尹夏沫——!”
刘暴从惊骇中反应过来,他用手捂了一下发烫的面颊,又怒又恨地喊:
“我会到法庭控告你!尹夏沫!这件事情我绝不会轻易罢休!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你这个婊子养的东西,居然敢……”
“悉听尊便。”尹夏沫淡漠地抬起下巴,直视他,“不过我再次警告你,你所有侮辱x的语言,我都将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利。不管我的母亲从事何种职业,对我而言,她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即使和表演,即使她在酒吧上班,只要是她的选择,我都尊重并且一如既往地热爱她。而那些龌龊的字眼,只有那些龌龊的人才能说得出来。”
她的光芒强大得如同女王,洛熙沉默地望着她,仿佛被她浑身盛放出的那种冷傲强韧的强烈光芒,灼伤了眼睛!小时候的她,为了她的弟弟,冷漠强悍地警告他,否则将会不择一切手段把他赶出去。
她是淡静与愤怒的混合体,平素里如水的宁静温和,偶尔露出锋利的爪子和牙齿,这样矛盾的她就像致命的罂粟花,让人沉迷,却又无法真正得到。她的情绪仿佛永远埋藏在深深的海底,只有在伤害到她最在意的人时,才会爆发……
而她最在意的人……
似乎从来都不是他……
“哈!不知道龌龊的是谁?!”刘暴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那个婊子妈当年人尽可夫,生了你和你弟弟这两个私生子,最后因为一个男人当众自杀,你以为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装什么公主小姐,骨子里还不是……”
“店员小姐,难道在你们店里,允许客人这样受到s扰吗?”洛熙冷冷地打断了刘暴的漫骂声。
婚纱部组长如梦初醒。是啊,不管是明星还是记者,只要在店里,她们都有责任保护客人不被s扰,她立刻拿出对讲机跟保安联系。
“现在大家有时间一起去喝咖啡了吗?”洛熙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瞟到刘暴身上,说,“不过刘先生我不会欢迎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欢迎。”
众记者这时候也尴尬地笑起来,心中暗暗怪刘暴太过分,弄得场面难看。
“阿洛你真是太客气了……”
“是啊是啊,阿洛的面子给不能不给……”
洛熙唇瓣一扬,向门口走去,他缓缓地经过尹夏沫身前。走在他身后沈蔷抬头看了尹夏沫一眼,见她睫毛半垂,唇s微微苍白,刚才面对刘暴时的凛然气势在洛熙走近时,悄然变得僵硬失神。
洛熙脚步一顿。
在尹夏沫面前停了下来。
沈蔷的心顿时提起来,见洛熙停了几秒终于转过头,眼睛漆黑地漫过面s苍白的尹夏沫,却盯在仍然不死心站在尹夏沫面前的刘暴身上,他讥讽地说:
“刘先生还在这里等保安吗?”
刘暴环视左右,发现其他记者们都已经开始走向咖啡厅,又见到店员叫来的保安已经出现,心知留下来也没有什么便宜可沾,只得恶狠狠地瞪了尹夏沫几眼,冷哼着离开了。
婚纱店里突然变得空荡荡安静了下来。
玻璃门被店员拉开。
洛熙缓步向婚纱店外走去,他没有回头,仿佛店里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事物。
尹夏沫站在前厅中央。
玻璃门缓缓关上,望着他的背影,她长久地沉默着,因为他无法看到她,所以她才有了这样奢侈的机会再好好看他一次。也许,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看到他了吧……
当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她闭上眼睛,身体里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紧紧握住小澄的手,嘴唇愈发苍白起来。
“姐……”
尹澄担心地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尹夏沫却如惊醒般立刻站得直直的,睁开眼睛,慢慢地,让她的唇角挤出微笑,轻声安慰说:
“小澄,我回去医院就把妈妈的事情告诉你,你不要听那个人胡言乱语,事实不是那个样子的……”
“姐!你以为……”
尹澄心中急痛,他最担心的是她,而不是过去那些陈年往事,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角落里传出的一阵奇怪的鼓掌声打断了——
“啪!啪!啪!”
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坐在婚纱店角落里,看戏似地鼓掌,她一头g练的短发,面容瘦削,边鼓掌边慢悠悠地走向尹夏沫。刚才的混乱中,她一直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