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落到陆迢晔身边。
替小妇人掩在散开的宫装罗裙,陆迢晔搭着双腿,姿态惬意的靠在主干上。
苏锦萝却没有陆迢晔那么悠闲,她绷直着一双小细腿坐在那里,两只手紧紧的拽着陆迢晔的胳膊,纤细的身子靠过去,后背处隐隐沁出细汗。
“瞧,好看吗?”陆迢晔抬手,指向前方。
苏锦萝顺势看去,暮云晚霞重重,旖旎瑰丽。不远处,大半皇城,尽收眼底,心底一瞬开阔。
“白梨殿本就建的高,地方又偏,这棵古树又占了个小山坡,所以能瞧见外头的皇城。”
虽然能瞧见,但看不真切,苏锦萝模模糊糊闻到一股子甜香,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细嗅。
唇上传来一股触感,微凉,带着濡湿气,咬着她的唇往里钻。
“唔……”苏锦萝被唬了一跳,睁眼往后仰。
陆迢晔揽住人腰肢,抵上主干。
“若是摔下去,缺胳膊断腿的,就不好看了。”苏锦萝心有余悸的背靠在粗糙枝干上,耳畔处是簌簌树叶风动声。
男人俯身,再次贴上来。
苏锦萝瞪着一双眼,唇角有些疼,是刚才男人进不去,啃咬出来的。
“乖,闭眼,张嘴。不然就把你扔下去。”
苏锦萝:……
过半刻,男人终于放开她。苏锦萝喘着气,靠在男人怀里,面颊绯红,琼鼻轻皱。她抬眸,盯住眼前的绿枝桠,想起上辈子时自己身首异处时的惨状,禁不住幽幽叹息一声。
此一时彼一时,谁又能想到,这辈子的她居然会嫁给这个上辈子杀了自己的人,变成静南王妃。
不过如果这人真要造反,那自己该怎么办?阻止吗?
苏锦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纤细白嫩,连男人一根手指头都掰不过去。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苏锦萝不是那种容易纠结的人,她有些事,想不通,想不透,便让它顺其自然。
掰着陆迢晔的手指,苏锦萝用指尖细细描绘他掌心纹路。
陆迢晔的手并不像外貌表现出来的那般白皙光滑,反而覆着一层薄茧,不厚,却有些割手,怪不得每次她身上都红红的,原来是被这厮的手搓出来的!
小妇人的指尖触在肌肤上,尤其是掌心,敏.感细腻,酥痒的紧。男人眼一眯,将人揽的更紧,幽深视线落到那微微噘起的红菱小嘴上。
这边,苏锦萝全无所觉,她越想越气,用力拍了一下陆迢晔的手掌,那人一点事没有,却震的她掌心发麻。苏锦萝扭着胳膊,突然灵光一现,用力看向陆迢晔。“你跟那城阳郡主是青梅竹马,她上过这树吗?”
陆迢晔轻笑,看向苏锦萝的视线带着戏谑,“上过。”
苏锦萝一噎,又道:“也,也是你拉着上来的……”
“嗯。”陆迢晔点头。
苏锦萝气急,完全忘了两人此刻正在树上。她猛地一推陆迢晔,陆迢晔向后仰去,拽着苏锦萝的胳膊往下倒。
“啊……”
苏锦萝被唬了一跳,搂着陆迢晔惊叫。
晃晃悠悠,片刻后,两人身形定住。
苏锦萝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就见自己对面是陆迢晔那张满是戏谑的俊美面容,黑发长束,将那顶玉冠包裹起来。
整个世界都倒了过来。
“你你你……”苏锦萝大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陆迢晔扣着苏锦萝的小脑袋,将人压向自己,亲了个结结实实。
男人一只脚挂在枝干上,一只脚压着苏锦萝的小腿,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颈,将人固定在怀里。
“这树,只有你一个人上过。”
……
从后花园子回来,苏锦萝整个人都是软的,尤其是那双腿,都打不直了。她攀着陆迢晔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雪雁端了晚膳,放到案几上。
苏锦萝“啪叽”一下坐下来,依旧有些昏头涨脑。
案几上摆置着几样小菜,不多,但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很合胃口。一盅木樨清露,飘着玫瑰瓣儿,香甜扑鼻。一碗莲叶羹,里头清白白的用面疙瘩嵌着模具做出十几种花样式来,有荷叶,芙蕖,菊花等样。一碟凉拌鲜藕,一碗清炒黑木耳,还有一碗饭后用的酥酪。
“方才在树上的闻到那股香味是什么?”苏锦萝眼盯着面前的晚膳,还在想着刚才闻到的味道。
陆迢晔在屏风后,换过外袍,净手洗面,坐到苏锦萝对面。
玉珠儿端了沐盆来,替苏锦萝擦拭。
“用饴糖做的一窝丝。”陆迢晔将面前的荷叶羹推到苏锦萝面前。
苏锦萝舀着白瓷小勺吃一口荷叶羹,舔了舔唇,觉得不够甜。“那宫里头有吗?”
“没有。”陆迢晔果断道。
苏锦萝噘嘴,难掩失落。
陆迢晔叩了叩案面。“不过,我会做。”
……
为了吃到那“一窝丝”,苏锦萝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任由那伪君子摆布了一晚上。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就撑着她那再经不起折腾的小身板将人从榻上拽了起来。
陆迢晔穿戴整齐,差使苏锦萝去寻雪雁要那碗泡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小麦。
苏锦萝颠颠的去捧了来,陆迢晔大爷似的坐在那里,苏锦萝任劳任怨的给他挽袖,撩发。
将小麦沥干,放在细筛子上,陆迢晔递给苏锦萝一壶水。“每日撒水四次,待小麦芽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