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送你进去吗?莫商口味一向很重,什么类型的女人都尝试过,这女人深更半夜守这里,怕是精神不大正常,我还是……”
“不用了,我刚好认识她。撄”
她打断他,解开安全带:“谢谢你帮我解决麻烦,又送我回来,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彦律本身就不是喜欢多事的人,她拒绝了,他也就没再多说,点点头后,便开车离开了。
温若甜已经扶着墙壁站起来了,她之前应该是回去过一次,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了,但腿却还明显有些站不稳偿。
路灯柔和的光晕将她笼罩的分外柔弱纤细,一张小脸憔悴落寞,双目却在夜幕中黑的发亮。
白月颜抬手拨弄了一下发丝,抬步走上台阶,刚要推开门,就被她叫住了:“白小姐,你真的打算跟莫商结婚吗?”
单刀直入的一句话,直中要害。
白月颜一手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视线盯着红木大门上镂刻着的精美图案,沉默良久,才道:“嗯。”
比她还要言简意赅,简单到只是一个单调的音节。
本就过分安静的空气,一瞬间像是被凝固。
月光清冷的光洒落下来,落在她的小脸上,显得冷冷清清的,感觉不到半点温度的存在。
温若甜终于冷笑出声:“我原本以为,白小姐你当初做贼只是迫于生计,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白小姐你只是天生喜欢偷而已,偷东西,偷男人,哪怕成了南氏集团的少夫人,也摘不掉小三上位的帽子,就算将来有了孩子,他要问起你跟南莫商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能直视着他的眼睛,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他是你从别的女人手里抢来的么?”
……
小三上位么?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在一起,后来以结婚为前提,接受了他那么多的帮助,她想,要是说不嫁,未免立牌坊的心理了。
可原来跟他结婚,是小三插足吗?
曼曼这么说,温若甜也这么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应该的确是小三插足了吧?
那她现在要怎么办?
是做表子立个牌坊呢,还是做个插足的小三?
……
从接到彦律的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40分钟了。
南宅门口到主楼距离的确有些远,徒步要走20分钟的路程,但因为角角落落都有灯笼,而且还有三波巡逻车交替巡逻,加上无死角的监控器,理论上来说,就算她不慎失足落水,也会有人立刻发现她。
可一倍的时间过去了,却始终没见她回来。
南莫商渐渐耐不住性子,起身穿衣,一边打通了一个号码:“有没有看到少夫人回来?”
“有的,少爷,半小时前在池塘边旁边的凉亭坐下了,巡逻的警卫过去问是不是需要帮忙,少夫人说没有,就想在那里休息休息,我们就一直没有打扰。”
休息?
南莫商听的眉头皱成一座小山,这又不是燥热的夏季,都快入冬了,她三更半夜的不赶紧回来睡觉,跑凉亭里去休息?
难道是怕回来后被他折腾?
上次做到最后,她就一直哭着央求不要了,他还以为她只是在欲迎还拒,毕竟女人在床上说的话,跟男人在床上的话差不多都没有什么真实性。
难道他最近需索的有些频繁了?
他挂掉电话,一边做着自我反省一边寻了出去。
到了湖边的凉亭里,却没有见到人,再一打电话,说是她两分钟前忽然起身离开了,这会儿正顺着东北方向的那条鹅卵石路走。
那个方向,并不是去主楼的方向,倒是直通南宅的酒窖。
他挂了电话,迈开长腿,循着鹅卵石的小径走过去,不一会儿,就从掩映的丛中看到了那抹走的格外漫不经心的小身影。
月光很亮,亮到甚至不需要院子里的红灯笼,银霜一般的光从九天倾泻而下,她黑而亮的卷发柔顺的垂在肩头,衬着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轻盈曼妙。
南莫商甚至没有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站定了不再千金,墨色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身影,喉结上下滑动,刹那间的冲动盈满心脏,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那是一种凌驾于情.欲之上的冲动,于他而言,陌生又似曾相识。
像是一颗小小的种子,其实早已经掉落在他心脏的最深处,扎根、发芽,明明存在,却又渺小到不易察觉。
然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忽然间茁壮成长,开出绚烂瑰丽的瓣。
那一瞬间的美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啊——”
女人短促的一声尖叫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视线重新有了焦距,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倒在了地上,四肢并用的挣扎着要往回爬。
浓眉微拧,他几个大步上前,将浑身虚软快要哭出来的小女人从冰凉的十字路上抱了起来。
这才看到一条碧绿的蛇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丛中。
“蛇……蛇!”白月颜把小脑袋埋进他胸膛里,声音颤颤,带着哭腔。
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别说是实物,就算只是一张照片,都能看的她起一层鸡皮疙瘩,浑身发软,双腿无力。
刚刚那条蛇就蜷缩在那里睡懒觉,她一脚踩上去了……
现在还能感觉到脚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柔软触感。
南莫商清楚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浓眉微皱:“一条小蛇而已,又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