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了些难懂的情绪,“阿宁跟朕建议军武大赛男女——”
“父皇,儿臣不过是深宫里什么都不懂的公主,跟父皇建议的所有事情不过都是深宫男男女女的闲趣,父皇宠爱儿臣听信儿臣,是儿臣的福气,父皇难道认为儿臣成了别人的前锋将军?”
“阿宁心里有数,朕不担心。那今日之事,阿宁怎么看?”
常宁摸了摸乔知媛的小脑袋,稍稍沉默了,她身在什么位置,能说什么话,要自保还是要事事不沾衣。
本来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那日曲将军来找她说的话,“若这位姑娘是镜花水月,那富渊早就成了一块被诸多邻国觊觎的肥肉,别说殿下要不要和亲,殿下的妹妹们呢,她们也都愿意吗?”
“梁将军在淇阳的战功别说朝中人,就是儿臣都略知一二。如此之人,错认了,罪认了,不辩解不强求,父皇定能看出来她的心是否向着富渊,是否向着您。”
圣上点点头让她继续,“而且梁将军是个女儿家其实没什么不好,她嫁与傅大人,不就等于嫁进了皇朝?傅家代代忠良,世世为皇家做事,他们的底,父皇还不最清楚?”
“所以阿宁的意思,既往不咎?”
常宁摇摇头,“不是既往不咎,而该lùn_gōng行赏,收买人心。”
圣上看着常宁认真回答问题的样子,心中又一次升起了一抹凄然,常宁若是个男儿,这皇朝予了她,又有何不可?
“往生军如今对父皇的怨言一定很深,而梁将军在军中一向颇受爱戴,饶了他,就等于给往生军的众将士一份大礼,这么好的买卖父皇早就想到了吧。”
圣上瞧了瞧她的眼睛,“阿宁的眼睛雪亮不失雾,比皇儿——”
“不比皇兄。”
看看,连句话都不逾越。
“就按阿宁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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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去,整个高台上的人也不好留,一个个的都携亲眷离去,不多时,台上就只剩下那几个人。
傅朔走到梁自清的身边,看着她身上隐隐渗出来的血迹,轻轻叹了口气,“老将军,您这手真的是够狠啊。”
曲和自知自己用了几分力,整整五鞭子不比营中的四十军棍轻,他伸手想要扶梁自清,却被傅朔格挡开了两人。
“别怪老将军,都是为了救我。”梁自清说话时气声甚多,唇色发白。
傅朔觉得自己眼前有点模糊,他双手揽住梁自清的腰,想要拉她起来,却被梁自清掰开了,“没事,我能起来,这才几鞭子,打不死。”
看着梁自清自己扶着膝盖站起来的时候,傅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说什么都难以平复。
身后的曲毅拍拍他的肩膀,“她就那样,死了那天都不肯让你帮她一下的,倔得要死。”
“此事圣上心里大概是有数的,舒洁的命肯定是保住了,只是这后面的事情就不知会怎么发展了。”曲和甩开手里的马鞭扔在地上。
“往后再说吧。”傅朔猛地在梁自清身前蹲下身,抓起梁自清的腿就硬生生地挂在自己背上。
许是梁自清真的疼得没劲了,倒真的没挣开他。
看着傅朔下高台的背影,台上一众人都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如今能说的话都说了,秘密说了个痛快的感觉竟然有一点舒服。
佘孟邺看了看地上的兵器,“姑娘的刀没拿走。”
曲毅闻言转过来,“她不会要的,不然也不会埋在那。”
“哪儿?”
“一个人坟头。不过我听说你是铸剑世家的人,你照这个样子再给她打一把吧。”曲毅明显没打算说这人是谁,和佘孟邺边走边说起这个刀该打什么样的。
褚嘉树歪着脑袋,似乎是有事情想不通,他看了看曲和,“不知下官可否问将军一个问题。”
“褚大人说。”
“十年。全军营的人,谁也不知道?”
曲和听了这话就觉得心绞痛,十年,整个军营的人都是瞎的,这个理由大概有人信。
官路上,梁自清趴在傅朔的背上,手肘揽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