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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屠苏仰着头,平躺在地上,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这次打仗回去,母妃要为我成亲。”
白芷坐于他旁边,“恭喜。”
“所以,我要战死沙场。”
白芷一愣。
慕屠苏再次尝试坐起来,腰疼得他根本无法做到。他只好作罢。白芷道:“我去叫人,你先别轻举妄动,可能骨头断了。”
白芷骑上已然平静下来的马,临走之前,慕屠苏说道:“你会回来吗?”
“会。”
他微微一笑。
白芷急驰到就进的军营,她下马,对看守士兵说道:“你们速速去百里坡。慕将军受了伤。”
看守的两名士兵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衣衫不整,头发上还插有几根杂草,神情紧张的莫名女子。白芷忙把马牵到跟前,“慕将军的马,你们总认得吧?”
两位士兵终于从迷茫中走出来,一位士兵火速跑去营帐,另一位士兵问白芷,“将军伤到那儿?严重吗?”
“腰,估计骨折了。”
那名士兵看看白芷的衣衫不整,又得知将军伤的是腰,神色微妙起来。
军营帐篷里出来一位少将,像白芷问了些话,便带领几个士兵前去营救。白芷本想跟过去,走至一半还是把方向变了,直接回柳府。
未曾想,已到三更,路途人烟稀少,却在柳府必经之路见着柳继一人执灯等待。白芷拉着马朝他走去,柳继见白芷狼狈而归,怔了怔。
白芷想着怎么解释,柳继却不问,伸手为她牵着马,走在前头为她探路。
柳继的不问不说,让白芷心里更是不好受。这可不是她那斤斤计较的表哥该有的表现。
白芷顿了顿,“表哥,世子让你明天去一趟。”
“嗯,谢谢表妹。”柳继不回头,低着嗓子说道。
两人一马静静地走着,比当晚的夜还要静。柳府早已熄了灯,皆已睡下。白芷觉得自己晚归得有些过了。好不容易在柳府有一处亮着等,却是她的厢房。
推门进去,屋里的趴着睡的清荷被惊醒,见是白芷与柳继,安了心。可见白芷衣衫撕破,发髻糟乱,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找见衣衫为白芷披上,“小姐,你这是……”
“清荷,小姐就交给你了,好生照看着。”柳继吩咐道。
“是。”
柳继把目光转向白芷,“今天也累了,表妹好好歇着。”
“谢谢表哥。”
柳继点头,关门离去。清荷终是憋不住,“小姐,世子把你怎么了?”与此同时,她包了包一泡泪,看起来比她还委屈。
“摔马所致,别紧张。”
清荷撩开白芷的手臂,白皙如钧瓷的皮肤上有几道小伤口,清荷小心翼翼清理完,略显担忧地道:“小姐,我总觉得柳公子是误会了什么?明儿你记得解释。”
“嗯,明儿再说吧,我有些乏了。”
清荷为白芷铺了床,白芷脱了衣衫,上了床。清荷轻手轻脚掐灭了油灯,关门离去。
黑暗中,白芷睁着眼,心里惴惴不安。
明天,许是有诸多事要发生吧!
重生歉意
兴许是昨晚的劳累所致,白芷今儿起的晚,醒来是已日晒三竿。她唤了几声清荷,未有人回应。此次她不再挣扎,想必那丫头又去看她心上人了。白芷自个洗漱梳妆好,方想出厢房,在门口遇见行色匆匆的清荷。
“小姐,你醒了?”清荷眼眸耷拉,气色不佳,眼下发黑,似一夜未睡好。
白芷问:“昨儿当鬼去了?精神如此恍惚?”
“有吗?我方一睡醒,便来看小姐,未曾想,小姐比我起得早。”
她也不早了。白芷看清荷眼神躲闪,似有东西隐瞒,但看她不想说,也便不追究,命她去端碗粥给她。白芷喝粥之余,闲闲地问一旁的清荷,“也不知表哥去找世子没有,清荷,你去瞧瞧。”
“啊……好。”清荷咬咬唇,不甚情愿的离开。
白芷愈发觉得清荷古怪,却又看不出古怪在哪里?清荷回来禀报说,柳继已去多时。白芷点头,心想,柳继与慕屠苏应该正在谈条件。如不出意外,过些时辰,她便可看见回归的柳如了。
白芷对柳如的印象停留在年幼的嫉妒上。她十分嫉妒柳如的万千宠爱,自我悲哀,觉得命运有万分不公。如今,她也看淡了,宠与不宠也便是那会事,没人疼,那便疼自己多点即使,不用自怨自艾,弄得自己不开心。
喝完粥,白芷想找舅舅下棋,这人方还未走到舅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