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是定不下来的。因此语气显得有些敷衍,笑道;“这不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吗?回去后我还跟家里的人说,吴姨娘这次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她说着,长叹了口气。婉惜的摇了摇头。
俞夫人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
她强笑道:“可见这世间的事,万事不由人啊……”语气中带着几分推脱,让吴夫人很是鄙视,陪着不咸不淡地说了半炷香的工夫,吴夫人就起身告辞了。
吴姨娘的妹夫早拉了个路过的婆子一番重重的打赏。把吴夫人和他过来的消息传到了吴姨娘的耳朵里,现在见吴夫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陪着回了史家胡同。
吴夫人留了吴姨娘的妹夫吃饭,吴姨娘的妹夫婉言谢绝:“荆拙这两天会陪着岳父来京都,我这就要起程去通州接人了。”然后和吴夫人商量。“您看,赵夫人那里,我们要不要去道声谢?”
没有吴夫人的引荐,他根本不可能见到赵夫人。
“等事成了再说吧!”吴夫人问了些家长里短,让贴身的妈妈送了吴姨娘的妹夫出门。
过了两天,吴姨娘的妹妹陪着吴姨娘的父亲来给吴大人和吴夫人,送了吴大人一方步步高官的端砚,吴夫人一对红宝石的耳铛,吴家的几位少爷、少奶奶也都各有礼物,加起来也用了四、五百两银子。
吴夫人很满意吴姨娘家人的恭敬,对吴姨娘的事越发的上心了。
傅庭筠那边很快得到了消息。
她不由晒笑,对阿森道:“没想到吴夫人最终还是出面管了这件事。”
阿森不以为然,笑:“她这个人,多半又在打什么主意?”
“哦!”傅庭筠听得说得熟络,笑道,“你到对吴夫人挺了解的啊!”
“那当然。”阿森挺着胸膛道,“像吴夫人这样的女子,我见着多了。两面三刀,八面来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说……”
俞庭筠闻言一阵笑,道:“人家吴夫人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到称不上,就是不待见。”阿森撇着嘴道。
傅庭筠大笑,抬眼看见珍珠空着手,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表情微黯。
往年这个时候,赵凌的家书早就到了,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音讯,几次让郑三去邮驿和五军都督府打听,都说没有看见赵凌的家书。
难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听说今年贵州连着下了十几天雪,冻死好些人,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样?
她托着腮想着赵凌。
夹道街俞家的正房却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
“你个逆子,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俞夫人怒不可遏地望着儿子,“什么叫做‘我们家不放,吴家也没有办法’……你难道想和吴家撕破脸不成?要不是是你对不起吴姨娘,我现在能受这样的气吗?”又道,“那个孩子若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今年也有五岁了……我至于这样被吴夫人指着鼻子奚落吗?”见自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俞敬修垂着眼帘站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吴夫人就气得胸口发痛,她忍不住道:“当初我让你娶俞庭筠,你不听,现在人家旺夫又旺丁,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了;后来我让你纳吴姨娘,你不愿意,好生生的一个孙子没有了不说。你瞧也不瞧吴姨娘一样,结果闹得吴姨娘要归家,吴大人调了吏部侍郎……”
和俞敬修一起来给俞夫人问安的范氏刹那间面白如纸。
婆婆这么说,就是责怪她这个做媳妇的不仅没能帮丈夫进取,还拖了丈夫的后腿啰!
这么大的罪名,她可背不起。
范氏见俞敬修一声不吭,只得辩道:“婆婆。吴姨娘的孩子,的确不是我弄丢的……我和她擦肩而过……”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看见俞夫人神色疲倦地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真相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会怎么说?怎么想?”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
范氏急急地喊了声“婆婆”,还欲再说,俞夫人已端了茶:“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会。”
范氏只得打住了话题,和阴沉着脸的俞敬修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俞夫人待他们走后,去了俞阁老的书房。
俞阁老正在写字,见妻子神色沉重地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发青,拿着笔在那里愣了半天,这才道:“你想放吴姨娘走?”
在这件事上。俞阁老是不同意的。
如果家族繁盛之时放吴姨娘走,别人只会说他们悲天悯人。现在,却是没有实力的表现。
“再这样拖下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