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连大哥和二哥都召进去了。”
在凤舞的记忆里,大秦朝尚算得上是太平盛世,只有西南两疆总起战事,但也多是小战,从来都没有打过疆内来。尤其是近十年来,大秦朝洪旱两灾全无,各种时疫更是没有,老百姓们可说是安居乐业。
因此,在如此太平安宁之时,东方烨父子三人被秦明帝急召入宫,让凤舞的心里极为忐忑不安。在她想来,这必然是出了大事,否则秦明帝绝不会有如此大的举动。
天太君此时也与凤舞忧心到了一处,沉默的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了。沉思半晌后,方苦叹道:“但愿不是东疆出了事情,如今太子可是在那里呢。”
这一提到天浩然,凤舞方想起来他临行前所言的东疆危患之事,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在一阵犹豫之后,凤舞方将那日天浩然之言,一五一十的向天太君学了一遍,又问道:“依祖母看,不会真是东疆出了变故吧?”
天太君也是第一次听说东北两边疆有如此大的忧患,一时惊愕得愣在那里。少顷,方叹道:“咱们坐在家里猜,是猜不出来的。若明日你父亲和景儿、晨儿还不回来,我就后日进宫去看望太后和皇后。要真是出了大事,太后和皇太必然是知道的。”
此时也想不出旁的法子,只能依天太君所言。况且,凤舞心里也清楚,纵然她们知道是出了何事,女眷也是帮不了忙。她只是希望太子不要有事,否则,大秦朝真的要有大变动了。
次日,凤舞从早到晚一直陪在天太君身边,可东方烨父子三人仍未回府。而且,东方昊又带回来了新的消息,那就是西仁公和两个儿子也被秦明帝急召入宫去议事了。
西仁公府是大秦朝唯一堪与东阳公府齐名的国公府,与以文立名的东阳公府不同,西仁公府是以武立名。西仁公是大秦朝第一武将,其嫡长子和庶次子也是有为的青年将军。
这会儿不用进宫探口风,天太君和凤舞也知道出的定然是战事,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了西仁公和谢家的大爷、二爷。
得知新消息后,天太君倒冷静了下来,并叮嘱东方昊和凤舞道:“此事重大,万不可传扬出去,只咱们祖孙三人心里清楚就行了。待你们父亲回来了,也就能知道到底是何事了。”
大秦朝最高等的两个国公府都被急召入宫,可见此次战争绝非小打小闹,且定然来势凶猛。而来势如此凶猛,京华城内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可见消息封锁之严。此时若是大肆议论,传扬出去,扰乱了民心,可就要遭至大祸了。
东方昊沉默的点了点头,见坐在天太君身边的凤舞脸色凝重,以为她担忧太子的安危,忙出言安慰道:“太子乃我大秦储君,安危是头等大事,东疆将士不敢松懈,大妹妹无需太过担忧。”
凤舞闻言,不禁好笑道:“三哥也太小看了我。此时正是国家忧患之时,我虽是养在闺阁中的娇弱女子,却也懂得几分天家道理,总不至于只忧心于儿女情长。我如今只是有些担忧二哥,皇上此次除了急召父亲和大哥入宫不说,竟还钦点了二哥入宫,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要让二哥出征。”
凤舞的一席话,提醒了尚未虑到此处的天太君和东方昊。对于入朝为官才过半年的东方晨来说,在朝中和军中占有一席之地,只因为武状元的名号和东阳公府二爷的身份。若谈及功绩和伟业,他却是两样全无,这也一直是他心中之痛。
秦明帝向来最为看重东阳公府,自继位以来,一直倚重东方烨,更是重点培养东方景、东方晨、东方昊三兄弟。当年东方景以文状元的名号,初入朝为官就是正六品,时隔五年,如今的东方景已然是从四品了。
而东方晨高中武状元后,也同样以正六品之职入朝为官。只是半年来,苦于无施展抱负之机,秦明帝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提拔他上位。这样看下来,此次的战事倒成全了秦明帝重用东方晨之心,也成全了东方晨一展才华之愿。
天太君在心里一转,也就明白了凤舞话里的意思,眉眼间的担忧稍纵即逝,随即苦笑道:“东阳公府的子孙,生下来就是为大秦朝效忠的,既然敢享如今的富贵,就不怕担护国之重任。常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可见生死富贵之事,早在降世之时就已注定。况且,东方氏为大秦朝开国之重臣,世代为大秦效忠,护国保家、造福百姓,上苍自会佑我东方子孙的。”
东方昊心里也担忧东方晨的安危,那战场乃杀场,是真真切切生死由命的地步。只是东方晨身为武将,上战场杀敌乃是理所应当之事,故东方昊也在旁笑道:“二哥的性子,祖母和妹妹心里最是清楚。若皇上真有意命二哥出征,那可真是遂了二哥多年心愿,父亲也定然是极力赞成的。”
东方烨是向来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当初执意让嫡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