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陪着老夫人给各路神仙上供。”
沐夫人是比左芝还凶的厉害角色,莺儿不敢得罪,于是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到自家小姐,绑好帐子就伸手去拉左芝起身。
“哎呀小姐你怎的不穿衣裳!”
被角掀开,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毫无征兆地跳进眼睛,莺儿吓得赶紧松手,嗔怪了一句。
左芝又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眯着眼懒懒说道:“我倒是想穿来着,臭木头不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莺儿拍着胸口平定了心绪,转身去箱柜里找出干净小衣,拿到暖炉上方熏热,这才捧来再请左芝起床:“小姐甭睡了,去晚了老夫人又要生气,到时我跟鹭儿姐要吃鞭子,说不定姑爷还会被刀砍!”
“好嘛好嘛……”想起彪悍婆婆的凶样儿,左芝百般不愿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坐了起来,打个大大的哈欠,“给我更衣。”
玉臂淤印,sū_xiōng红梅,细腰掐痕……莺儿看着左芝香软白嫩的身子上布满“伤痕”,不由得恼怒埋怨:“姑爷也真是的,下忒般重手!都不晓得怜香惜玉,小姐您一定疼坏了。”
终于有一个人同仇敌忾,左芝鸡啄米地点头:“就是就是,我两条腿儿都不像自己的了,闭也闭不拢。”
“咳……”
门口有人咳嗽,左芝听着像沐乘风的声音。果然眨眼工夫,他已经从屏风后面绕了过来,肩头覆着一层薄雪。
沐乘风大概被冻狠了,面庞罩着层鲜艳红晕,他先在暖炉边拍掉身上的雪,把手搓热了才过来接过莺儿手里的衣物:“我来。”
莺儿急忙把东西递给他,识趣道:“奴婢去看粥熬好了没。”她怕刚才的坏话入了沐乘风耳里,迈着小脚一溜烟儿就跑了,只留下穿了只袖子的左芝坐在床头生气瞪眼。
沐乘风装作没看见她怨恨的小眼神,默默帮她穿好衣裳,面颊红霞越来越多,有些迟疑吞吐:“要不要……我抱你?”
左芝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嘛要你抱?”
“你不是说那里……”沐乘风抿抿唇,羞赧的模样可爱极了,睫毛一扇一扇,“疼吗?”
他这样的反应惹得左芝也害臊了,她垂下眼帘细声道,蚊子嘤嘤般:“还好,洞房那次才疼呢……下回不许再这样使劲儿弄了,酸酸涨涨的难受……”
她拿指甲抠着被面儿上的牡丹花,低眉暗自羞涩。沐乘风看着她青葱般水嫩的指尖在眼前晃,后背都腾起痒意,就想让她替自己挠挠。他握住她的手指,想说些肺腑情话又觉得不好意思,琢磨了半晌说道:“洞房我也很疼。”
左芝狐疑:“你痛什么?被戳的又不是你,你还咬我,哼……”
沐乘风低低埋头,声音透着别扭:“我怕成亲时弄伤你,所以去问了世子。他说、咳,头一次须得一鼓作气才能成功,怕疼的话就咬一咬……我是、初次,所以就……嗯。”
左芝听得一愣一愣。
沐乘风说他去问过左虓?他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的人还会请教别人?而且……还是房事?而且的而且……他居然去问左虓!那个满嘴跑油从不着调的左虓!
左芝又羞又臊又甜蜜,举手就捶他一拳:“你居然好意思问出口,我哥的话你也信,你没脑子,笨木头!”装模作样埋怨了一阵,她踢掉被子跳下床,捋袖子要去公主府找人算账。
“左虓这个王八蛋!居然教唆你咬我?我扒了他的皮!”
一个时辰后,左虓被人逼得跳到了四五丈高的树上。他战战兢兢抱着积满雪松摇摇欲坠的树枝,含泪看着树底下跋扈的左芝还有冷静的沐乘风,悲愤又憋屈。
“你居然为了个外人要揍你的亲哥!左芝你脑子被驴踢了!”
左芝叉腰威胁:“管你亲哥表哥!快给我滚下来,不然我砍树了!你非给我说清楚不可,为啥教木头咬我?有你这么对亲妹妹的么!”
左虓眼泪狂飙:“我哪里晓得他这么不开窍!我是告诉他女子头一回都会痛的,我怕我家宝贝妹妹受不了,所以让他把肩膀给你咬一咬!我何时是叫他咬你了,他自个儿会错意你还来怪我!呜呜呜……冤死我了……”
左虓气得捶胸顿足,树枝不堪承力喀嚓断了,连人带雪掉下来,积起一个大雪堆。
众人惊呼:“驸马!”
左芝牵起沐乘风的手就狂奔:“快跑——”
两人从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