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年夜饭。”
沐乘风嘴唇动了动想叮嘱些什么,话到咽喉又吞了下去,握了握她的手道:“很快回来。”言毕他只着常服便出门了。
墨磨得正好,桌上的红纸艳艳儿的,可惜就是没来得及写字。
作者有话要说:即将开始新的篇章,表担心,不会虐滴啦啦啦xdddd
这章肥肥5000字都是甜蜜,求表扬!
50
50、v章 ...
50、年少妻狂
除夕之夜都城街道铺满爆竹红纸,而深幽的禁宫还保持着它的冷漠骄傲,静静矗立在皇城中央,长街砖地一尘不染。层层巍峨高墙仿佛一道天堑,隔开世俗喧嚣。
仿佛这样,住在里面的人们就会得到宁静,永恒的宁静。
女皇宣沐乘风去麟德殿,此地是专门召见亲信、宴请群臣、会晤番邦的地方,总是有曼妙舞姬穿梭其中,丝竹乐声绕在梁上,从不散去。沐乘风起先以为等着他的是歌舞升平之景,可是越走近,越是听闻不到丁点声音。
除了簌簌雪落。
殿门大大敞开,旋风裹起冰雪灌进宫殿,落到麒麟暖炉下方化成水滴。
沐乘风没来由绷紧了后背。
女皇站在高处,赭黄龙袍凤披重重叠叠垂在地上,被风激起裙袂翻飞。她双手放在狐皮暖手里,威严凤目沉沉望着殿门之外。却不是落在沐乘风身上,而是飘到远方。
偌大宫殿冷冷清清几无人息,纵使沐乘风再沉得住气,见状也暗自惊疑。他上前参拜:“臣叩见陛下。”
“起。”
女皇简单明了扔给他一个字,那般漫不经心。又透着些许寒意。
沐乘风谢恩起身,恭敬站立保持缄默。
女皇还是幽幽看着鹅毛般的大雪,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垂眸叹息:“上次大雪是二十多年前了,寡人去道观静心,便遇见了……呵,拈花浅笑,把酒言欢,再也没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又长又远的往事了,长远……”
沐乘风没有贸然接话。他本就是少言之人,况且,他也不擅长安慰。女皇看着这个与自己挚爱丈夫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起先不快的情绪消散了几分,她敛起淡淡惆怅,指着圆凳道:“坐吧,陪寡人说说话。”
沐乘风谢过女皇,领旨落座。女皇也扶着椅子手坐下,问他:“身子可大好了?”沐乘风道:“谢陛下挂心,已经无碍。”
女皇对他装病心知肚明也不点破,眉峰徐徐横挑,突然问道:“国师在哪里?”沐乘风顿了一下,随即答:“臣不知。”
女皇的锐利眼神如荆棘布满他全身,只听她又问:“他养育你十多年,难道连行踪也不同你说?”
沐乘风摇头:“没有。”
“呵,师徒生分若此,也只有你们二人。”女皇嘴角勾起一抹轻嗤,“寡人从来没听你叫过他一声师父。”
沐乘风淡然:“国师并非臣一人的师父,而是天下之师。臣敬重他。”
钟鼓楼的罄钟敲响十八下,戌时已过。遥遥宫外响起连绵炮仗炸开的声音,家家户户锁门围桌吃团圆饭,唯有这个天下最高的地方寂寥清冷。
近侍入殿来请女皇入席,皇室亲戚已经到齐了,在另一处殿里。
女皇岿然不动,只是挥手让其退下。她微微侧首,眼帘低垂直直盯着沐乘风,目光晦涩复杂:“上次你提议作罢的那件事,寡人允了。”
沐乘风低着的头猛然抬起。
女皇却在与他对视之际把脸转了过去,手掌摩挲着椅把上的龙头,低低道:“不必受宠若惊,能够左右寡人心意的,决不是你。”
是的,她是睥睨天下的霸国之主,玩弄权术操纵人心必是一把好手,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被人左右,只会左右别人。沐乘风既然生为她的子民,臣服在她脚下也是必然之事。他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清楚归清楚,他却不愿平白白受人摆布,总是用自己的方式抗争着。
既然女皇说了她不是因他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么能够让她改变主意的,除了死去的梅长远,就剩下一人。
公主。
沐乘风猜到了,女皇也知道他能猜到。她道:“寡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