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爹,他也算是为我而死,好好将他安葬吧!”
夜无殇微微点头,随后关心地看向江舒苒道:“舒儿,你没事吧?”
江舒苒摇头,轻笑道:“放心吧,我没事。”说着,她看向了地上沈祁玉的尸体,微微眯起眼,“沈祁玉此人,向来爱惜羽毛,看重名声,如今他肯舍身救我,不过是因为他贼人之子的身份暴露,今后再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而他为我挡了箭,既一了百了不必面对今后所有人对他的唾弃侮辱,又可赢得我对他的愧疚并且记住他一辈子,何乐而不为呢?”
江恨立时眼睛一亮,眸光灼灼地盯着看江舒苒。
江舒苒却微微别过头,并未去看他。
沈连山愣愣地看了看江舒苒,忽然欣慰地笑了起来:“呵!呵呵!我的儿子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死的!而是有目的死的!好!好啊!”
江舒苒冷眼看着他发疯,淡淡道:“若真要深究,他应是被你害死的!”
沈连山笑声一停,发愣地看着地上沈祁玉的尸体。
“是我,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害了我唯一的儿子!”
这个时候,早在方才沈祁玉中箭倒地时就往□□射出的方才追踪而去的风从阳回来了,带回了吴东明的人头。
风从阳一把将吴东明的人头丢在沈连山的面前,冷冷道:“你的得力手下已经死了,如今你大势已去,束手就擒吧!”
沈连山呆愣愣地看了看地上吴东明的人头,又抬头看了看风从阳,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十多年的筹谋,终究毁于一旦!哈哈哈!哈哈哈哈……噗!”
蓦然间,他的笑声一顿,口中溢出了鲜血。
他微微低头,看见了插在自己胸口的一把剑,随后他慢慢地转过头,看见阮沁莹正冷冷地盯着他,眼中满是快意与仇恨。
“咳!咳咳!沁……沁莹……”沈连山断断续续地说着,突然惨然地笑了起来,“我……我竟然死在了……我女儿的……手上……哈哈哈……噗!”
他的口中,又慢慢吐出了不少的鲜血。
阮沁莹冷冷一笑:“我可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娘的仇,我终于替她报了!”
沈连山最后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闭上眼,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石文龙惊异地看了看地上声息全无的沈连山,又看了看正冷笑的阮沁莹,欲言又止,“阮姑娘,你……”
阮沁莹瞟了他一眼,随后冷冷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的确是他的女儿!”
石文龙于是皱起了眉,不赞同道:“若真是如此,沈连山好歹是你的父亲,你怎可弑父?这岂不是大逆不道之事?”
阮沁莹听了,却冷笑起来:“我就是杀了他,怎么样?你也不必再多说了,我本就没打算再在江湖上立足,名声好不好听,又与我何干?”
她说完后,便径直往洞外走去。
叶千仇见阮沁莹头也不回的离去,眉头微微皱起,将手上阮素荷的尸体往地上一扔,便向阮沁莹的方向追去。
“哎,你等等我啊!”
熟料阮沁莹听到了他的话,反倒走得更快了。
叶千仇无奈地笑了笑,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石文龙皱着眉头看着阮沁莹走远,心中有些被拂了面子的恼怒。
夜无殇本是冷眼在旁看着这出闹剧,此时见一切终结,便转过头对着江舒苒道:“舒儿,我们走吧。”
江舒苒微微点头,对着风从阳询问道:“师父,那我们回去吧?”见风从阳点头同意,迟疑了一会,又转过头看了看江恨,冷淡道:“你跟我们一起走么?”
江恨一直注视着她,闻言便欣喜地点点头,一口答应:“好啊!”
对此,夜无殇虽颇有些微词,然看着江舒苒的面子上也未曾出言反对。
风从阳则万事不管,一切只由江舒苒来定。
然就在此时,一旁听闻四人对话的石文龙忽道:“你们可以走,但是江恨必须留下!他必须为那些惨死的人偿命!”
江舒苒微微一惊,转头看向了石文龙,蹙了蹙眉后微笑道:“石盟主,江恨之前虽害死了不少人,然之后他戴罪立功擒获了沈连山,这才保全了这洞内的其他人,使得他们不至于丧命,这功过相抵,江恨应该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