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是不是,他要是敢来不怕我打断他的腿?”梁xx小心地哄着:“你别想太多,这两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看着女儿乖巧的背影,梁xx终于松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对这个宝贝女儿就一直小心地供着,生怕又有什么事刺激到她。随意虽然对那个姓石的小子不是很满意,但当她说要嫁给他的时候也都顺着她的意思了,没想到这个混球居然敢负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真是……
这些天他最担心的就是宝贝女儿会旧病复发,但难得的是出事至今她的状态都一如往常,似乎并不像当初那么歇斯底里。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保证她不受到外界的刺激,他都没敢让她出门,连电脑电话之类的设备都一概转移,只让她待在房里看看书,只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痕。
至于那个混小子……他只恨自己身为副市长无法轻举妄动,要不然他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通报人员的答复石暮尘一点也不意外,他颔首致谢,然后继续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像尊雕像般沉默而岿然。
诚然这些天里他已经感受到了梁副市长的威力和权势,但今天他站在这里并不是想要求他高抬贵手——事实上他知道这样也没有任何意义。但不管怎么说梁雨柔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他欠她一个道歉,一个郑郑重重的道歉。
不是装模作样,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只是很单纯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天色从明朗的白逐渐转为沉郁的紫,最后又化为沉沉的黑。他始终咬紧牙关伫立,就在他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头脑也有些混沌时,守卫兵一声轻微的惊呼却唤醒了他——
“小姐,你怎么——”
梁雨柔以一个简单的手势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她径直走到石暮尘面前定定望着他;他也凝眸回望,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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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雨柔以一个简单的手势制止了他想要说的话,她径直走到石暮尘面前定定望着他;他也凝眸回望,一言不发。
“如果你是想求我父亲放过你,那我只能说,我无能为力。”
她的开场白让他很不好受,他深深地低下头,片刻后才再度对上她淡然的眼神:“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令尊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有任何异议,毕竟是我有错在先。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望着他的眼睛,就在他以为她并不打算再开口说话时,她却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薄晓微,是么?”
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难道一直以来她……都知道?
她了然地笑了笑:“是,我知道,但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为了感情放弃事业的男人,你很聪明,也很有野心,你不该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从惊讶中缓过神来,顿时哑然失笑:“没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很爱她?”
他又是一惊,毕竟这个答案可能会再次伤害到她,他仔仔细细地梭巡着她的脸,在确定她足够坦然镇定后,还是决定用事实来尊重她:“是,很爱,甚至超过了我的想象。”
她点点头:“可以理解,我也有过很爱的人,爱得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看着他骤然紧张起来的眼神,她补充道:“当然,这个人并不是你。”
心底骤然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那他……?”
她眼神闪了闪,垂眸:“他已经去世了。”
“对不起,我……”
“没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出言宽慰:“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和他很神似。”
他并不讶异,茫茫人海中,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遗憾,这就让替身的存在有了意义,他也曾罪生梦死地在每一个街头巷尾、或是每一个转角处搜寻和她相似的身影,并为之一蹶不振——所幸,他找到了,并且再也不愿意放开。
气氛有种尴尬的微凉,又有种释然后的放松,他想了想:“对了,我所造成的一切损失,请你——”
“不用了。”她果断拒绝,笑得有些无奈:“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他陷入沉默,无法成言。
“回去吧,”她转过身:“我现在没办法帮你什么,但我答应你,等我父亲气消了,我会试着劝劝他。”
他想叫住她,却又骤然发现自己毫无立场,在这个大气的女孩面前,他除了将永生的愧疚吞咽入腹以外,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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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政府介入,锦臣的多项业务都在短期内受到巨大冲击,再加上李兆棠一直卧病不起的事也已经甚嚣尘上,顿时整个锦臣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尖锐的考验。而不少高层管理的骤然离职更是让锦臣雪上加霜,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石暮尘第一个想到的是唐礼笙,可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国度假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虽然石暮尘知道近期自己身上是非不少,但坐以待毙并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还是每天精神奕奕地去上班,到处寻找能帮助锦臣脱离这尴尬境地的合作机会,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那天他一如往常地走在公司过道上,迎面而来的人却让他脚步一顿,下一刻却稳稳地迎上去:“难得在这里看见你,大哥。”
李贺不屑地冷笑一声:“那还不是托了你的福,我亲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