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花说:“他怎么说的?”
小宋说:“让我按照两个班的标准配,然后每个老师办公桌上配一台,还有每个教室里配一台。”
孙春花说:“啊,每个老师都有一台电脑放在办公桌上?这是真的吗?”
小宋说:“当然是真的,我刚才从张斌那里回来,他都答应了,我明天去找张老二,让他给做一份方案来,如果这事成了,我想我至少可以拿不少钱吧,我得好好算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了一跳,如果按照每台机回扣一千块钱,两个班的配置就是一百二十台,学校老师按一百人算,也是二百二十台机,那也有二十二万啊,如果他跟张斌分,一人也可以分到十一万啊,这还没算每个教室配的那一台机。
算完之后小宋看着老婆孙春花,互相看了半天,不得不承认,张斌还是相当聪明的一个家伙,难怪一说他就答应了,人家一听就懂行情。
孙春花说:“这么多钱,只是不知道张斌会让你得几分。”
小宋说:“哪怕是四六分,我得四他得六,我也就满足了。”
孙春花说:“我看到时候恐怕是你得二,人家得八。”
小宋说:“还是要当个管事的领导啊,确实实惠多啊,现在我才明白过来,看来有点太晚了,老婆你好好混啊,你现在当上教导主任,争取过个几年也混个校长当当。”
孙春花说:“我当校长?我还没这样想过呢。”
这一夜小宋两口子抱在一起睡,一边还做着发财的美梦,能得到赚钱的机会对于普通老百姓的小宋两口来说的确不多,孙春花更加对张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如果以后张斌还要跟她一起,她是拒绝呢?还是答应呢?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哎,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大约九点钟的时候,张斌接到教委主任老徐打过来的电话,徐主任在电话里说:“张校长,怎么搞的,你们学校的学生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
张斌吃了一惊,张斌当校长的日子也不短了,他最起码知道一点,凡事得捂着,实在纸包不住火让领导知道了就不是好事。
张斌说:“什么事?”
最后张斌才算搞明白了,原来昨天那个来他这里告状的学生郑苹,事并没有完,人家已经到教委投诉了,张斌不由的有些恼火,现在这些学生,p大的事,居然弄到教委去了,显得自己实在没能耐。
放下电话,张斌就拔了毛海波的手机号,让毛海波立刻下来。毛海波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张斌没个好脸色。
张斌说:“昨天叫你好好做一下学生的思想工作,你到底做了没有?”
毛海波说:“我说啦,说了半个小时,她也表示算了,怎么啦?”
张斌说:“怎么啦?人家告到教委去了,教委的徐主任打电话过来。”
毛海波沉默不语。其实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过看着张斌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
毛海波假装吃惊的样子:“啊,还有这样的事?”
张斌说:“你把这件事处理好,本来很小的一件事,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来大做文章。”
张斌意味深长地看了毛海波一眼,毛海波笑了,说:“好,我再到教室去看一下,现在的九十后一代,真是强,这学生们没法教了。”
张斌说:“我们办教育的人,没法教也得教,就看你的了。”
张斌在毛海波肩上拍了两下,这一招是学电视里那些大领导的。毛海波看起来很受用。
毛海波去了一趟教室,不过这个学生居然不在教室,然后毛海波又到办公室里翻出班级名册,找了半天才找到其家长的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毛海波才想起,自己居然从来没去这家去家访过,而且一次电话也没通过,心里还是升起一种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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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惭愧的心理只是暂时的,班上那么多学生,每个学生都家访明显是不现实的,毛海波对张斌的家访政策也有些不以为然。
电话通了,正是学生郑苹接的,毛海波说:“郑苹,你怎么不来上学啊?”
郑苹说:“老师病了,向你请一天假。”
毛海波说:“其实老师也知道你害的是心病,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老师也是为你好,有时候说些过份的话,那也是好心的,你在家好好想想吧,明天就来上学吧。”
放下电话,罗小娜刚好下课了,拿着备课本,后面还跟着一个学生,搬着一大堆试卷,罗海波看着罗小娜,看着学生把试卷放在办公桌上,学生离去后,毛海波说:“罗老师,郑苹没来上学。”
罗小娜看了一眼毛海波,有些不以为然:“她没来上学,关我什么事?”
毛海波说:“人家打电话到教委去告了你一状,张校长已经接到电话了,责成他把这件事处理好。”
罗小娜还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这么小的事,居然告到教委去了?”
毛海波说:“我们认为是件小事,也许人家学生就认为是天大的事儿呢?”
两人还在办公室里聊天,周自勇过来了叫毛海波和罗小娜,让他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
周自勇还神秘兮兮地说:“南报的记者来了。”
这个南报是省城一家都市报,专门报道一些小道消息,不过还是深得市民的喜爱,而且还设有南报的平阳版。
去了办公室,张斌正在给两位记者倒茶,有些热情过度,毛海波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