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颊飞红霞,大声叫道:“你说些什么话呀?我和他还没见过几次面哩。”
小曼说:“有缘之人一见就能钟情,不是我徐小曼吹牛,男女之间的事啊,你还得好生向姐姐学着点。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你看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我欣赏他这样的男人,就敢上前亲他一个。”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格格格格”地笑了起来,“你那高军武也笑死个人,日本鬼子都不怕,偏偏怕我们这些花姑娘,遭我弄得瓜眉瓜眼,一张脸红得像刚下过蛋的j婆,连手脚都找不到搁处。”
萧玉哭笑不得,埋汰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家闺秀,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这人就这样,敢爱敢恨嘛,不象你,有点事总喜欢藏着掖着的。我警告你哈,你那个高军武,巳经弄得好多女同学都睡不着瞌睡了,你要再这样稳坐钓鱼台,谨防别人就捷足先登了。姐姐今天向你坦白交待,这些天连我做梦,满脑壳想的都是你的高军武,我还真恨不得买包耗子药丢到你碗里,来它个横刀夺爱哩。”
萧玉让她撩拨得了有些沉不住气了,但仍稳住心神说:“越说越不象话了,再瞎说,我不理你了!”
小曼说:“你要不信,就把高军武让给我试试,立时三刻,我徐小曼就他将乖乖擒入龙凤帐中!”
高军武能出人头地,萧玉当然心里替他暗暗高兴。不过,也有让她不安的情形。那一天陪高军武与邵青阳到外语学校做报告的,除了政治部的一位副部长,程嘉陵的父亲程德惠居然也在台上正襟危坐,她当时心中便猛地一沉,难道,高军武成了程德惠手下的兵?
萧玉的猜测没错,高军武果真成了程德惠手下的兵。而且他所在的那支功勋卓著的特务大队,就住在离她家不过几百米远近的夫子庙。
她马上带着徐小曼去了夫子庙,找到了特务大队驻地,但只见到了古良、龙鸣剑和付永志三位朋友。他们告诉她,邵大队长和高军武这半年的时间里到处跑来跑去地做报告,即便回到重庆,也是住在政治部招待所,根本没回过夫子庙。
就在邵青阳与高军武到黄山“云岫楼”向蒋介石与各战区总司令做过汇报后的第三天,他们终于结束了漫长的巡回报告,回到了夫子庙。
半年以前离开特务大队时邵青阳还是个少校,高军武只不过是上士,回来时,两人样子没变,官阶却一下子往上蹿了好几级,邵大队长破格晋升为上校,高军武呢?不单成了中尉,回到夫子庙的第一次朝会上,邵青阳便宣布将他提拔为第2中队的中队长,成了一名正连 。 想百~万\小!说来
中国远征军 第五节(2)
高军武归队的次日午饭后,有人登门来访。他出小院门一看,c场上站着训练班的两位长官,正陪着一个长得眉清目秀,肤白唇红,穿着美式皮夹克军便服的年轻人在说话。
高军武分明觉得这位年轻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正纳闷,那年轻人巳经急步上前,一脸灿然地向他伸出手:“幸会,幸会,高先生是无人不知的军人楷模,当代英雄,本人早巳景仰在心。”
高军武暗暗惊诧,女扮男装的当代花木兰么?这人怎么这副样儿?细眉秀眼,肤白唇红,脸蛋上还露着两个小酒涡。不单动作,连说话也轻声软言的,分明就是个女人嘛。
“先生过奖了。请问……”
一位长官殷勤地说道:“高中队长还不认识这位先生吧。他叫程嘉陵,是我们兵役署程署长的大公子,英国驻华使馆武官的少校翻译。”
程嘉陵!他想起来了,他和古良等人刚到重庆的第一天,在萧家花园门碰见过这个人,开着小轿车来请萧玉看电影,被萧玉拒绝了,只不过,那天他没有穿军装……哈,对,就是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
程嘉陵对两位军官说道:“不麻烦二位了,我想单独和高先生谈一谈。”
见二位军官转身离去,程嘉陵对高军武说道:“我巳经替高先生请过假了,能否请高先生赏光,陪我到‘沙丽文’喝杯咖啡?”
“恭敬不如从命,程先生,请。”
“当兵的到底痛快,高先生,请。”
两人来到附近的“沙丽文”,找了个单间坐下。程嘉陵吩咐仆欧送上了两杯美国雀巢咖啡,然后绕着弯弯说起了他在报纸上看到过的有关高军武的事情。
高军武当然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急着打断他。暗想,既然他主动把我请到这里,总不会就为着夸奖我一通吧。
谁知,程嘉陵把报纸上捡来的事情说完,却不再开口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老半天端着杯咖啡在那儿慢慢地呡。
这倒让高军武失去了耐心,直截了当地问道:“程先生专门请我到这‘沙丽文’来,不单单是为了喝这杯咖啡吧?”
“呃呃……当然,我请你来,是……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是个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