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呜咽失声,在场的各级将领官员见了也一个个心中悲酸不已。
起灵时,蒋介石亲自扶灵执绋,过栈桥后顺着石阶缓步而上,将灵柩护送到码头上的公祭台前。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蒋委员长的的办公桌上摆上了张自忠的遗像和两块血石。
当天,蒋介石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名义通电全军,表彰了张自忠一生的功勋。随后,国民政府在重庆北碚雨台山为张自忠举行了下葬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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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征军 第三节(1)
邵青阳的特务大队把张自忠将军护送到北碚雨台山安葬后,当天傍晚即乘车回到了轮船上。吃晚饭时,邵青阳宣布任何人不得下船,次日一早便原船返回部队。
高军武听后显得有些踌躇,饭也顾不得吃,钻进大队长的单人舱房,请邵青阳通融一下,他想登岸去办点事。
邵青阳说:“你这纠察队长,我刚刚当众宣布了纪律,现在居然是你带头违犯,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么?”
高军武看他态度严肃,也不好再遮掩,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大队长,我参军上战场还没谢过萧小姐,这次难得回重庆,想去谢谢她。”
邵青阳不说话了,闷着脑壳一个劲儿抽烟。
看他半天不吱声,高军武心下犯难,搞不清他在肚子里转啥花样。
终于,邵青阳把烟头一丢,说:“军武,我想的不是找个啥借口让你上街,而是另外一回事。你喜欢萧小姐我这个老粗也猜得出来,不过,我得和你说,我在萧老军身边呆过几年,晓得萧家花园那潭水,深得很……”
高军武听这话大有文章,急忙问道:“大队长,我也没啥其他想法,就想见见萧小姐。我现在这样成天枪里来炮里去,生死没个定准,只希望见见她,看一眼也好。到真没有多奢望其他。”
“唉,”邵青阳叹了口气,“你哟,也硬是个犟脾气,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吧,我就批准你上岸。要是萧家花园的人不让你进门,我以后,也就不会再在这件事情帮你半点忙了。”
“谢谢大队长,我会尽快回来,以后尽量不再给大队长添半点麻烦!”但转念一想,他又有些踌躇,沉吟了一会,说道:“大队长,我想再问你借个人。”
“借人?借哪个?”
“邹喜子。”
“他一个人毛还没长全的小娃娃,能帮上你啥子忙。”
“我自有用处。”
邵青阳挥挥手:“早去早回。”
高军武到大统舱门口冲里叫了一声:“邹喜子,带上唢呐,跟我上岸执行任务。”
“是,高队,除了带唢呐,还带枪么?”
“只带短枪。”
几十号人全都愣愣地盯着高军武。
邹喜子高兴地跑了出来:“干啥呀?执行任务还得专门带上唢呐?”
“就你小子多话,跟我走就行了。”
此时天巳黑透,满城的路灯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毁了不少,剩下的犹如猫头鹰的眼睛,在漆黑的夜空里忽闪忽闪。
两人赶到江家巷,没径直去萧家花园大门,而是顺着巷子来了离院内主楼不远的僻静处。
“喜子,把唢呐拿出来,给我吹《槐花几时开》。”
邹喜子眨巴着眼,满脸困惑。似乎不明白高队长的用意,但还是把唢呐双手举起,运气舒缓,把一曲《槐花几时开》吹得既柔和,又婉转。
高军武的“战术”果然成功了,曲子刚刚吹罢,满天碎雪般的槐花还在脑海中纷纷扬扬的飘飞,前面巳经出现了他此刻最渴望见到的人的身影。
高军武回头吩咐到:“喜子,没你事了,给我回船上去。”
邹喜子这才回过神来:“哟,高队长,别人说卸磨才杀驴,你连面都还没磨完,就要杀我这头驴呀!”
“听话,一会我给你带两根卤猪蹄子回来。”
打发走了邹喜子,高军武转过身来,双眼迎着来人,目光炯炯:“萧小姐!”
萧玉小跑到了高军武面前,激动得直喘气,嗔怪的看着他:“听到喜子的唢呐;我只猜到可能是他有事要找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我给你写了一封信。收到了吗?”
中国远征军 第三节(2)
高军武听了这话,大感惊讶:“你给我写了信吗?”又很不甘心的补充到:“我也给你写了封信,好长时间了,都不见你回我。”
萧玉苦苦一笑:“寄到我们这里的信,都要过我七妈的关。一定是被扣了……”
“是吗?我信里都是光明正大的东西,不怕人看。我才回重庆,想见见萧小姐,正好问问你怎么回事?这些日子都过得还好吧?我觉得不方便直接到你家打扰,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把邹喜子叫上,让他用唢呐把你叫出来。还真派上了用场!”
“你呀,不用那么客气,以后就叫我小玉好了。邵大哥也回重庆了吗?你们几时回来的呀?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萧小姐,啊,不,小玉,我想给你说的话太多,找个清静地方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当然好,我也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哩。”
“我们去十八梯吧,我刚才从哪儿上来时,看见有好几家茶馆都开着门。”
片刻后,他俩便站在了峭壁之巅的十八梯头顶上。这十八梯共有18级,每级石阶若干,倘若站在对岸海棠溪一带看过来,恰似一架搭在悬崖边上的巨型梯子,把山顶的繁华商业区和山下储奇门码头一带江边的鳞鳞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