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睡到了傅慎行的怀里,手臂和一条腿都搭在他的身上,像是抱着只大抱枕。她觉得有些尴尬,强装淡定地从他怀里爬出来,起身去楼下健身室练瑜伽。等她再从健身室里出来的时候,傅慎行已是上班走了。
晚上再回来,他就径直上了楼,再没去楼下的客房。
何妍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他换过衣服出来,问她:“又是一天没出门?”
她点点头,“懒得动。”
他走过来坐到她的身边,随口问道:“为什么不找田甜去逛街?要不然多和杨馨联系一下也好,总憋这样在家里不是好事。”
“找田甜怕给她惹祸。”她很是自然地答他,瞥他一眼,唇角上似笑非笑,又道:“至于杨馨,你都说了要找傅随之直接和你说,我何必再去花心思哄个小姑娘。”
傅慎行闻言也不急不怒,只是缓缓点头,一本正经地与她商量:“那要找傅随之吗?要不你也去公司里做事吧,我在傅随之身边安排个职位给你,见他也方便。”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上,全无半点着力,只怄得自己差点吐血。何妍一时气结,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会他。他就又包容地笑了笑,静下来和她一起看电视。可他哪是能看下去电视的人,看着看着就没了耐性,只转过身来,倚靠在沙发里,静静看她。
“好看吗?”她突然问。
“好看。”他回答。虽然没有出门,可她依旧是画了淡妆的,面庞白皙,眉目如画。她其实一直是个爱漂亮,生活精致的女人。他翘了翘唇角,补充:“很好看,像副画。”
她头也没回,只轻轻扬眉,“谢谢。”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仍睡在一张床上,睡觉前她特意贴了边,可不知怎的,半夜里醒来人就又睡到了他的怀里。他从后拥着她,一只手臂垫在她的颈下,另只手松松地揽在他的腰间,不像是禁锢,倒像是一种保护。
她才不信这姿态是她自己睡出来的。何妍心里有些恼火,恨恨地伸手去抬腰间的手臂,不料没把他的手臂撩开,却引得他把自己拥得更紧,整个人都被他霸道地收进了怀里。“傅慎行!”她气呼呼地叫他,“你少装睡!放开我!”
他这才睁眼,睡眼惺忪的模样,沙哑着嗓子,应她:“哦。”说完,就真的放了手,往后退了退,又道:“抱歉,睡得太死了。”
说他会睡得死,谁能信!
她从他怀里爬出来,回过身恼火地瞪他,忍不住抬腿去踹他,“去楼下睡,不要睡我床上!”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脚掌,好心提醒她:“阿妍,这是我的床。”
何妍愣了一下,二话不说,转过身就要往床下爬。可他却握着她的脚掌不肯放开,她更加恼怒,回头叫道:“放手!你的床我让给你,我去楼下睡!”
他怎么可能会放手,非但不放手,还拉着她的脚踝往自己怀里拖了下,又勾起唇角看她,轻笑着威胁:“别闹了,起码不要在床上闹。没听说过吗?床头打架要在床位和的,我可素了好多天了,你别勾我。”
再好的修养也扛不住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何妍差点都要破口大骂,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强自忍耐住了,也不再挣脱,只妥协道:“我脸皮没你厚,你放手吧,我不去楼下了。”
傅慎行这才放手,竟还轻轻拍了拍床,示意她躺回去,又道:“快些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何妍戒备地盯着他,迟疑了一下,从床尾的脚踏上捡了个长长的抱枕回来,放到了两人中间。谁知就是这样,第二天醒来时,她依旧是在他怀里,抱枕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怔怔地望着房顶发呆,就像是突然认了命,抬手去拍他的手臂,淡淡说道:“起来,去上班。”
他睁开了眼,含着一丝狡猾,咧嘴向她笑笑,起身洗漱去上班。
如此几天下来,身体上的亲近,不可避免地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僵持。再一天晚上傅慎行应酬完回来时,她就直接和他开口要求道:“在公司里帮我安排个职位吧,无足轻重的那种就可以。哦,不要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心里极高兴,面上却是淡然,问她:“去我那里做助理?”
“不去。”她直接拒绝,讲话毫不留情面,“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白天不想再看到你。”
他也不恼,只是笑,又问道:“难道想去傅随之身边?不过他现在没在总部,你要想跟着他,我得先把他调到总部里来才行。”
“有完没完?”她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丢他,恨恨道:“我要利用傅随之也是要徐徐图之,用不着你帮忙,你现在把我放过去,是生怕他对我不起戒心,想看着我们两个掐架吗?”
他笑笑不语,把抱枕重又丢到沙发上,人趴在沙发靠背上,从后松松地环住她,“那明天我把部门职位表给你拿回来,你想去哪里自己挑,总行了吧?”
这简直就是个拿着自己江山去哄红颜一笑的昏君了。
她侧过头瞄他一眼,从他怀里钻出去,就跪坐在沙发上,很是有些无奈地说道:“傅慎行你正经点。你要是不愿意叫我进傅氏就直说,别整天拿傅随之来垫牙,把我当个小孩子哄弄有意思吗?没错,你精明,一眼就看出我想着利用傅随之生事。既然都暴露了,我自然是要再去想别法子啊,我就真那么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