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屿被问的默了默,开口解释道,“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我父亲和二叔的确不和。我父亲比较会说话,会哄人,连祖母都偏心他一些,所以从小他们兄弟俩关系就不太亲近。而后来……后来的事情说出来怕脏了你的耳朵,总之他俩在老爷子面前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和。爷爷年纪大了,往后家产和展氏的产业会落到谁手里,他们一直在较劲。”
乔心听的一脸迷茫,这种家族争产兄弟阋墙的事情她根本闻所未闻——毕竟她家一共就两口人,还有一半行踪不明……
但是家人不和,他想必也不好受的吧?乔心心疼的抱住了他的窄腰,粉嫩的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望着他的大眼睛中满是崇拜,“我觉得展老爷子应该最喜欢你!看你之前跟蕊姐谈生意,那么游刃有余!比我可厉害多了——语书以前都说我是被卖了还……”
“……还帮人数钱?”展屿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才不是!”乔心摇了摇头,瞪圆了眼睛,“是帮人把钱按面值大小和序列号理的平平整整,而且全部都要人脸朝上,不然我可不卖!”
展屿大笑着搂紧了她,她可真是个宝贝!
来而不往非礼也,乔心觉得自己也应该分享一点家里的情况。可她家的情况简单的一眼能看到边,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啊,对了……
“有件事我连语书都没有告诉过。”她揪着展屿骨节分明的手指,洁白的贝齿咬着嫣红的下唇,“我……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当年涉猎到法医学时,她一时兴起,拿了乔安格和自己的样本去检测,想用这个来实验一下几种不同的dna鉴定方法。
结果验来验去,她却惊恐的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以累计计算父权概率来看,乔安格完全不可能是她的生物学父亲。
她怕自己哪里弄错了,那几天偷偷摸摸的拿了不同的样本再检测,甚至故作不小心的划破了乔安格的手,取得了他的血液样本,可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那他知道吗?”展屿没想到乔心会愿意告诉他这个,揽着她的手臂忍不住紧了一紧。
乔心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他不知道的?
“不是,我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我当时很害怕,就把所有的样本和数据全都销毁了。我也不敢去问他——万一他不知道呢?我怕他发现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要是讨厌我不要我了怎么办?我又没有妈妈,如果爸爸也不要我了,我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越说声音越低,低垂的长睫不安的轻颤着,揪着展屿的手不自觉的把他的手指都拧痛了,展屿却面不改色的没有抽回手,只心疼的亲了亲她垂下的眼睛。
“我的小心肝儿聪明又漂亮,伯父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再说,以后你还有我呢。”
“可我觉得很羞愧,”乔心第一次把这件压在心头好多年的事情说出口,“我总有一种欺骗了爸爸的感觉。每次想到这件事情,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展屿不忍见她愧疚的样子,倾身吻住了她,强迫她放开被贝齿咬的发白的可怜唇瓣。
谁欺骗了谁,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司机:我来开我来开!!!
屿哥:冷笑,放隔板
会不会撒糖撒太过了?
评论踊跃起来啊,不然我的玻璃瓶子已经举起来了哼哼哼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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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你上次递过来的情报非常有价值,我们核实过之后,已经空袭端掉了那个极端组织的据点,歼灭极端分子107人,头目艾哈迈德·阿特瓦确认死亡。下一步我们要转移……joe?你有在听吗?”
叙利亚中部的霍姆斯地区,尘土漫天,到处是断垣残壁,一片死寂犹如鬼城。在一栋少了大半个屋顶和一大片墙壁的破落房屋边停靠着一辆破旧的皮卡车,挡状的裂痕——好歹还维持着没有碎裂开来。
满是裂痕的玻璃遮挡住了从外面而来的窥探视线——如果这个曾经人口过百万的繁华工业城市还有路人经过的话。车中的两名男子都是当地人打扮,头巾和半蒙面的布巾遮住了面庞,只露出了眼睛。从两人眼中沧桑而锐利警醒的眼神,和眼周遍布的皱纹判断,他们都起码是人过中年了。
驾驶座的男子放下隔着衣服轻抚着胸前的心形吊坠的手,冲副驾上的人点点头,“下一步的动作我已经有数了,有新的情报我会及时汇报。我出来有些时间了,再不回去,组织里的‘安全警察’该起疑了。他们跟纳粹德国的党卫军似的,难缠着呢!——不过,‘安全警察’头头手中有一份名单,我要试试看能不能搞到手。”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多保重。”副驾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开门下了车。
老旧的皮卡在失修荒芜的道路上晃悠悠的颠簸,坑坑洼洼的车身上每一个部件都在吱呀晃动。乔安格再次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吊坠,想起上次看到他的宝贝丫头被一群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拿枪指着,他就一阵后怕。
他冒着风险敲了敲边鼓,已经做好了不顾一切带着她突围的最坏准备,还好小丫头福大命大,他们居然还算爽快的放了她和她的同事。
也真是胆大妄为!难道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
他衣内的那个吊坠是可以放照片的中空设计,可那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照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