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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宝二爷半路遇到的这队散兵主要是山西总兵张鸿功所率的晋兵,还有一小部分是山西巡抚耿如杞所率的抚标营和太原营的士卒,哗变哄散后,原来的将领不是被抓了就是跑了,于是士兵们乱哄哄地像一群无头苍蝇,又不熟悉路,走了几天还走不出京畿一带,最后跟着一个高大青年走到这里,又饿又渴又累,本想沿途边抢边逃,回山西老家去,然而周边的村子早就被其他勤王散兵扫荡过了,不说吃的,连干净的水没得喝,正绝望地坐路边歇息,没想到这时迎面走来百来条人马,还有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坐着一个身着锦衣的贵族公子。
“弟兄们,有肥羊送上门来啦,抄家伙!”一个高大青年起一把长刀挥舞着高呼,顿时这队散兵像饿狼一般朝二爷等人嗷嗷扑来,有的还是空手扑来。
“兄弟们,结阵迎敌!护住马车!”醉金刚倪二大声喝道。瞬间,前锋营的兄弟迅速摆出了一个个鸳鸯阵型,经过与后金铁骑之战后的前锋营已然脱胎换骨,凛然不惧,沉着应对。
一众散兵围着前锋营,见到前锋营临危不乱,沉着结阵,一身杀气,不似一般的豪门家丁,倒像一支上过沙场的军队,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
“呔,对面的是哪个大营的将士?我们是敢死前锋营,要杀的是小娘养的后金蛮子,识相的速速让开!”倪二高声喝道。
“敢死前锋营?没听说过!细识相的留下你们的马车、马匹、值钱的东西,然后自己跑路,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那个高大青年不买账地说。
“哼,咱们前锋营的弟兄连皇太极都敢追杀,后金数万铁骑咱们都不惧,还怕你们这群散兵游勇不成?有种的就去追杀后金蛮子去啊,在这里拦路抢劫算什么好汉!”倪二眉头一扬,厉声喝道。
这一喝,让对面那个高大青年感到有些羞愧,那一群散兵也低下了头。这些来自山西的汉子本来也是抱着打后金蛮子而来,却不曾想当他们随着总兵和巡抚大人辛辛苦苦赶到京师附近时,兵部在三天之内将他们连调三地,粮饷也不发,仗也没打成,一个后金蛮子都没见过,最后总兵和巡抚大人也获罪入狱,士兵们才一哄而散。
“有吃有喝的,谁会去抢呢,我们要吃饭要回家,已经有弟兄饿死在路上了,咱们也是逼不得已,左右是死,不如就死在这里。”那个高大青年说。
这时,宝二爷从马车上跃下,大度从容地走到前面,朝那个高大青年,拱了拱手说:“这位兄台,你这样带着你的弟兄们在京郊打转,何时才能回得了家呀,难道你是打算要带着这些弟兄落草为寇了吗,这些弟兄有父母妻儿,靠着沿路抢劫,即使能逃回山西,也不敢归伍,有家也不敢回,岂不是想让这些兄弟从此漂泊无着,无以为生,去当乱匪流寇吗?各位兄弟入营当兵、进京勤王无非是想找碗饭吃,领粮饷让家人的日子过好一点,更有就是杀后金蛮子立些军功博个封妻荫子,难道各位兄弟都要置家中父母兄弟妻儿于不顾而去做土匪草寇了吗?!”
“唉……”听得宝二爷这番话后,那高大青年脸红无语了。
“我要回家照看我娘……”
“我不想做土匪草寇……”
“我婆娘和孩子还要我养……”
那些散兵们也泄气地放下兵器,唉声叹气,乱哄哄地叫嚷着,有的想到自己可能见不到老娘了,干脆嚎哭了起来。
“各位弟兄,你们能冒死前来勤王,说明你们都是些响当当的汉子,你们受苦了,我也理解,但你们这样是回不了家的,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馒头和水,附近就是我家的一个庄子,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就暂时到庄子里休整,我会给你们想办法筹集回家的盘缠,但我要把狠话说在前头,咱们前锋营的刀枪可还带着后金蛮子的
血腥,如果有人敢在庄子里浑水摸鱼,可别怪咱们不客气!”经过沙场洗礼的宝二爷显出沉稳大度、杀伐决断的锋芒,但见他俊脸带煞地说。
“公子此番逆耳忠言,犹如当头棒喝,这些全是山西的兄弟,他们在走投无路时相信我能把他们带回家乡,可我刘芳亮无能啊,差点将弟兄们带上歧途了,公子仁义伸援手,如此大恩,我等必铭刻在心!”但见那个自称是刘芳亮的青年弓腰拱手道,随后,他回身对那队山西散兵说:“山西的弟兄们,我们在绝望时刻遇到好心人了,公子仁义豪爽,愿意收留我等并襄助我等回家的盘缠,公子是咱们的大恩人哪,咱们山西汉子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弟兄们到了庄子后遵从庄子的规矩,谁要是敢乱来,我刘芳亮第一个饶不了他!”
“多谢公子活命之恩,我等愿意听从公子的吩咐,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众散兵听说遇到好人,有望活着回家,顿时“唰”的一声跪下一大片,高呼着。
“俗话说得好,四海之内皆兄弟,在兵荒马乱的岁月,能够相遇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啊,芳亮兄,小弟叫宝玉,这是倪二倪大哥、吴修龄大哥,咱们以后多亲近亲近。”宝二爷见这刘芳亮确也爽直,生出结交之心,于是热情地给刘芳亮一一引见。刘芳亮分别与倪二、吴修龄、老邱、王短腿一众前锋营好汉握手,他故意试试这些汉子的武力,结果大吃一惊,竟然个个均是不弱,要是刚才动手,己方虽有千余人,但未必能在这百来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