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示意,亦或是拿姿势对我百般挑逗也终究是对牛弹琴,就算把媚眼抛成了白眼我也不一定会搭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拽得我这叫一个紧,使着劲儿把我往他腿上拖,那凤眼眸光流转,勾人极了。
谁都知道我那会儿初进宫的时候,霁雪和弘氰一个千年寒冰,一个万年烈火,虽说不上水火不容,但两人的关系……介个,这时候我若是坐了这骚狐狸腿上,我怕咱神仙哥哥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我这个急啊……
无奈又挣脱不了弘氰,只要他一吃起醋,手劲儿就很大。
“莫再惹她了,让她安安稳稳把话听完。”
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救我于水深火热,诗楠颔首望着我,握着扇柄四处望了望,“那个谁……劳烦你再搬来一张凳子。”
被指名道姓的“那个谁”,身子明显抖了抖,隐没在梧桐树阴影下的与我长得很相像的侍女很不情愿的走了出来,慌慌张张的望了诗楠一眼,低着头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回公子,这石凳石椅有千斤重,奴婢……奴婢……”
我斜乜一眼。
可不是么……
这庭院里的石桌石凳石椅,打磨得光滑极了,我就算有神力,若想一人搬动它,也该很费力气。
“诗楠也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重的物什,人家一姑娘怎么搬得动。”还倚在椅子上的弘氰摆了个慵懒的姿势。
四个美男坐得各有千秋,气质颇不同。
那名侍女头垂得更低了……
依稀可见那散碎的刘海下,眉宇间的神情像极了我,这么看着怪难受的……就像“我”被众美男奚落了一般。
“是我是疏忽了。”诗楠笑了,眼很温柔的弯着,起身对我说,“湮儿,你坐我这儿。”
他俯下身子,还用袖子擦了擦椅子。
杵在一旁,很安静的望着我,眼神里的温柔简直是没法说了。
“那你怎么办?”
我大为感动忙将身子挪过去,弯着腿,屁股还没来得及坐下去,就老实问了一句,问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就怕他说,既然心疼我……那么咱们抱抱,凑合着坐也是一样的。
咬紧牙关,我已经做好了被三双美眸光射死的准备了。
结果……
他怔了怔,想了一会儿说,“我坐地上。”
挽着袍子,当真就要盘膝而坐。
吓得我一弹……
我撩起袖子擦擦鼻子,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不不,使不得。”
他是谁……
前世可是诗斓,把我和温玉连带着世魅整得够呛的一代君王。
让他这么凑合着,屈尊像乞儿一样的坐地上,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光是想着我的脚就有些抖……
于是英雄就义似的,一屁股坐在了一直默默看戏一般的赝狄身上。
坐完了,
屁股还抖抖,身子晃了三晃。
明显感到赝狄的身子一僵,手也没敢楼我,却立马松懈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坐得更舒坦了,只是那张脸还没什么表示,照旧是不咸不淡,无风无浪。
还是压他……
心里头爽些,起码风险系数为零。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却正撞上霁雪一双清冷的眸子,冰冰凉凉,像是腊月里头的霜雪,让人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凉了个爽透。
明白……鸟。
好家伙,你想让我坐你,你就早说么……
让我猜了老半天。
这个神仙哥哥,总是这般温温吞吞,傲气又难扯下面子。
可这年头,偏又只有他能医我家温玉。
我原本想起身,犹豫了片刻……就发现,赝狄虽没用手搂我,我却离不开他分毫,我的料子熨贴着他的,寸寸缕缕,我动一动……屁股再挪一挪,察觉鸟,他这家伙使着内力吸着我的。
— —|| 有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又讪笑着,
有苦难言,安安稳稳的坐定了。
霁雪不吭声了。
弘氰笑了,眉毛一扬对着他,又嗔了我一眼,眼神一勾,看得我这个销魂。
幸灾乐祸的家伙,气愤。
霁雪撩起袍子,倾了倾身,咳嗽了一下,缓缓开了口,“正像诗楠所说,温玉现在的情况与气血逆流有莫大的关系,病了,你劝动他,我便能医。”
“就这样?”我鼓起勇气,盯着他的眼,忍着胸口里澎湃的情绪。
“是,不然……你还要听甚?”他抬眸望了我一眼,用那种说了你也不明白的神情。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
这就是所谓的说来话长?!!
怒啊……毒仙子,你整我的吧……
霁雪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翌日
阳春三月,
柳絮纷飞,繁花缤纷。
庭院里落花撒了一地,木地板上摆了一张躺椅,一席身影倒卧在软褥的,白袍散乱,肌肤泛着光华,阖目,面庞如玉。
我心里怦然一动,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跪在地上,手抚上他的脸,将衣襟处的一瓣花拈开,手触之地,酥麻心痒。
“温玉……”我轻唤了一声。
他睫毛颤了一下,嘴角勾起,手微抬起,准确且无误的握住了我使坏不安分的小手儿。
“我们把病医了好不好。”
他没再吭声,沉寂了许久后,问了一声,“嫌弃我看不见了……是不是。”
“瞎说,”我踢掉了鞋,爬上了他的躺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