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一来二去,她不免也紧张起来。
但,好不容易盼到过年,总不能就这样潦草了事。
于是,为了不影响计划,只能把除夕夜提前了将近一个星期。
大宅子本来就冷清,能请的就那么几个人。偏偏,一个两个都有事,段柯说是要在年前结束手头的积案,权叔说年轻人的活动不适合他,至于苏子谦,一个星期前,就被蔺之莫“发配”到一千多公里的地方,说是进行什么秘密行动。
结果,这个年,就只能和蔺之莫还有肥福过了,当然,主要还是肥福,蔺之莫要把事情结束完了才能回来陪她折腾,具体几点也说不准,但他答应会尽量早点。
说都说到这份上,再且她也不是耍小脾气的人,也就没在这事上掺和。
肥福是第一次穿小马甲,不过,因为没前爪,即使态度极其不情愿,动作极其不配合,顶天虚张声势地喵呜了几声,还是被魏语得手了。
从前,肥福在蔺之莫这里好吃好住供着,不过,毕竟蔺之莫是男人,相比起魏语,他还是少了很多花样。
自从魏语来了之后,它真正的实现了三好“好吃好住好穿。”
虽然,一只肥狸猫穿大红马甲确实是有点小别扭,不过,那是因为以前没穿过,多穿穿就顺眼,就像人一样,谁第一眼看过去就顺眼的,还不是看着看着就顺眼的?
魏语如是和自己说。
肥福把碗里最后一颗米粒舔进嘴,已经是九点了,它回味似地不断舔着嘴,然后自然而然地抬起手,一下下恰意地梳洗着剩下那半截手臂。
动物就是这样,过去了的伤痛,结痂了,也就没再记怀,反倒是魏语看着一阵心痛,特别是看着它因为缺了半截手臂而洗不到的半边脸,更是无比愤恨那些连动物都下得了手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有没有心肝。
等肥福梳洗完,她看了眼满桌子的东西还有自己面前没吃几口的食物,心里惦记的却是蔺之莫,不知他吃过饭了没。
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本来是要把肥福带回它床上,但它不愿意回自己的床睡,硬要盘在她腿上打盹,大概也是在等蔺之莫回来。
于是,一人一猫就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其实也不是真的在看电视,就是太静,刻意去制造一些声音罢了。
最后,眼皮越来越沉,魏语不知觉也睡过去。
蔺之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曲着腿,腿上,肥福正盘成蚊香状,随着呼吸,肚子一鼓一鼓,她一只手搭着肥福头侧,另一只手,则枕在自己脸侧,连睡觉,眉头都是微微蹙着。
他放低声音走过去,停在沙发前,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睡颜。
找好下手点,他先轻轻把肥福从她腿上拿开放到沙发上,然后慢慢半蹲着身让她的身体靠稳,这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
他一直很奇怪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每次肥福睡觉,就真的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即使你把它拎起来,它还是跟没事一样,睡成一条,很多时候,他就希望肥福这个匪夷所思的习惯也能让魏语沾点。
这不,他明明已经放得很轻,在把她抱离沙发那一刻,她还是醒了,但明显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又很疲倦地瞌上眼睛。
走开了好几步,她大概是醒得差不多,声音轻轻的,像奶猫一样,从他怀里飘散开来,“回来了?”
“嗯,等了很久?”他幽沉的眼睛似泛漪的湖水,清澈地倒影着她的一眉一划。
“没有。”
都睡着了还说没有,蔺之莫深深地看她一眼。
“你吃东西没有?”
“不怎么饿。”
“要吃东西的。”她轻轻挠了他一下。
“给你带了你喜欢的东西。”他故意买关子,当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却笑眯眯地,一副,你猜的表情。
“吃的?”她试探着问,因为实在是记不得在蔺之莫面前表现过什么喜好,索性就挑了个当下划过脑子的东西。
“宝宝真聪明。”刚好路过饭厅,蔺之莫想也没想就直接抱着她进去。
“坐我旁边还是,”他颇有意味地看她一眼,“我身上?”
这种选择题……
能弃权吗……
“不回答,那就当默认后者。”
魏语:……
真幼稚!
挑了张稍微宽敞的椅子,蔺之莫这才把放在大衣口袋的东西拿出来——一包辣条。
等了一会,见他没其他动作,她一脸惊讶地问,“一包?”
“嗯嗯。”
“你买的?”
“嗯嗯。”说完,他又一脸研究地摸摸辣条的包装,“好像太凉了,要不加热一下?”
魏语一副生吞了苍蝇的表情,这是……
在逗她吗……
虽然现在天气的确是有点冷,不过,你见过谁吃辣条之前还特意加热的?
“你上次第一次吃辣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