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美感来。眨眼间,匕首被拔了出来,金笃竟连临死前的惨叫都未有发出一声便如块破布般软了下去,停止了呼吸。
澳萨卡头皮发麻!眼见那匕首上还在滴滴答答流淌着自己数十分钟前帮金笃补充的鲜血,心中畏惧丛生。他完全想不到,在大陆最顶级魔法师的围攻之下,竟然还有人如此够胆,完全无视挡在前面的那五个大魔法师,径直穿越魔法互s的危险区域,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袭到自己身边来!而且看情景,这番不要命的胆大之极的举动,竟然——只是——为了杀掉金笃!
澳萨卡失了金笃的护持,先前魔法的余威便开始起作用。他双腿一软,滑倒在地,正好半坐在金笃的尸身边,鲜血糊了他满身。他只记得,自己方才看到的,是一双冰寒之极的黑色眸子,却莫名的包含着一缕如释重负的轻松与温情。
那匕首的主人轻盈一跃,躲过呼啸而来、已然袭到她身周的数个魔法。随后,在五个大魔法师怒骂斥喝的音符伴随下,她竟平安无恙的越过那些令人心惊胆战、连撒鲁都无法抵挡的无数个高级魔法的攻击,施施然退回到己方防御结界之内。
“刘盈……”唢呐一声呻吟,以手抚额,“拜托你下次玩火的时候先提前通知我一声行不?我被你吓死了,混蛋!”
几个公主近卫更是目瞪口呆,精豆方才急得险些冲出结界去,幸好有宋槐拉住了他。
“当啷!”花花手中的卷轴落地,她身体颤抖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你杀了金笃……你,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是让他彻底逃脱了惩罚!”
刘盈冷冷一笑,却不作解释,只是指着对面气急败坏的五个对手说道:“别分心,我们还在战斗之中!那些老家伙要发飙了!”
果然,刘盈那般肆意的杀人举动惹怒了五个大魔法师,接下来的攻击猛烈起来,再不是过家家般的你来我往。这五人冥想力、施法速度和战斗经验都远胜几个小丫头,一旦动起真格来,这边的压力倍增,顿时陷入干挨打不还手的局面。
众人也都牟足了劲,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惟有花花还呆立着,只觉满腔的怨恨愤然瞬间化为空落落的怅然,那个让自己痛恨到骨头里的人已经死了……她心思突的恍惚起来——就那么便宜了他,可我的怨、我的恨,该向谁去报复呢?
“主人!”一声尖叫拉回了她飘远的心神,小水手一抖,展开一道漂亮炫目的蓝色结界,为她挡住了呼啸而来的硕大光团。她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竟忘了维持结界,若不是小水的援手,怕是已被炸飞了吧。她定定看着小水那张焦急的面孔,想起那日自己输了性命时小水惊恐焦急、关切难过的表情,心中一痛,两颗晶莹的泪珠突然滚落下来。
两行清泪——那遭金笃背叛、被金笃s杀时就该落下的泪水,那清醒后面对生命力消逝的小水就该落下的泪水——终于自眸中流出,缓缓流淌在玉颊之上。
“小水……”她边哭边说,“我错了。”
魔宠一边替她维持若干个防御结界,一边担心的转头看了看她。
花花却不再多说,她一边低泣着,一边默念起魔法颂文来。
稍顷,她右手一扬,无数道金光迸s而出,漫天金丝如细雨飞舞,还带着金色的霞光同花瓣和蓝色的小星星,看着美丽无比。这正是曾经重伤金笃的“金丝雨舞”!连光明神门徒都无法阻挡的双系复合魔法!
花花一声娇叱,成千上万的金丝化为夺命的利器,直奔对面的大魔法师而去。先前同她正面对战的翰比一声惊叫,防御护盾瞬间粉碎,立时中招,只见血染白衣,煞是可怖。
由于翰比承受了她的大部分攻击,其他四人多出了防范时间,便没有像翰比那样凄惨。这一下,各位大魔法师心中均升起惊惧——如此年轻的女孩,怎么会有堪比大魔法师的光明系魔法水准?
“咦!”一声轻叹响了起来,在热闹无比的屋中本该悄无声息,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唢呐听得真切,不由得面色一变,脱口而出:“是帕塞芙!”
“混帐!我的本名也是你这人类能叫的?”懒洋洋却带着无双威仪的女声越发清晰,“若不是看到魔音使的面子上,我定要给你个教训!”
异客突至,塔屋中的魔法对攻便缓了下来。双方都颇为警惕的加固了自己的防御,毕竟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多加防范总是应该的。而澳萨卡在瞬间面如土色——是春之女神到了!自己应该在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按照主人的意思说出琉璃岛的所在么?
帕塞芙旋风般出现在屋内,但她不是一个人。数个卑谦之极的精灵、面色灰败的张渺、脸带惊惧的小绿、还有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黑武士,全都在她的身后。
宋槐震惊的望了望黑武士,又看看怯生生的小绿,还有那个似乎受了重伤的张渺。黑武士是去找皮炎了,小绿是留在派拉夫了,张渺应该在雍都才对。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凑到一处去的?
“你们!”帕塞芙高傲的指指五个大魔法师,“不许再动手!”
她又转向炎雍的一行人:“你们,乖乖听我的吩咐,不然……”
“不然怎么样?”猪猪却是吃软不吃硬的,顶嘴道,“你还能杀了我们?”
“哼,不知感恩的人类!若不是我前几日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