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位置空着,而且还是不低的位置,多少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安秋人微言轻,又没什么业绩,还是刚进来不久,这时候就算有心也无力。她乐的自在,却不知别人明争暗斗,争相打点送礼。
刚到二十层,就见苏锦年迎面而来,安秋眼皮一跳,因为之前的事,心里止不住犯怵。他看见安秋也是一愣,顿了顿,朝她过来。
安秋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停下,抬头看他。
苏锦年有些日子没见她,模样还是那模样,不过清减了几分,不难看,比之前娇俏些,他认真打量她,见她紧张的低下头才道:“你怕什么?光天化日我还能吃了你?手里抱的什么?”
又看了半天,脸色一变:“你在这上班?”
话刚落地,不顾安秋小声呵斥他放手,就把她拉到一边的休息室。安秋力气抵不过他,又怕动静大了被人注意,影响不好,也没怎么挣扎,他关上门,哼了哼,骂道:“怪不得…操!”
安秋有些恼怒,问他:“你骂谁呢。”
他不答,又看了她一会儿,笑道:“我是不是该管你叫嫂子?我遇着这么多女人,就你有能耐…”
安秋见他满脸挑衅,暗指那事,眉头紧皱,半句也不想多说,挣了挣,开门准备出去。
他伸手按住,潜意识觉得还有些话要说,可是仔细想想,又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怎么之前就鬼迷心窍了?难不成真是山珍海味天天吃腻歪了?如今看看她,心里还是有点痒痒,再一想被自己亲哥给上了,瞬间索然无味。
苏锦年吐了口烟,凑近她,慢慢道:“你当我哥真看上你了?你选他怎么也比不过我吧,起码之前我是真对你有意思,还耐心哄了你一段日子。你这女人,就是不识趣,哪个好哪个坏就是看不透。怪不得,别人拿你当抢使。”
安秋听的云里雾里,又听他句句皆是看轻自己,更是一声不吭。
他熄灭烟,见她这样,恨得牙痒痒,心道:闷葫芦,跟老子回句话能死还是怎么地。
安秋心里打算,我惹不起,躲不过,却能视而不见。苏锦年这种人,你不跟他讲还好,越说他只会越上劲。
最后还是苏锦年认输,骂骂咧咧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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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部把资料呈交上来。苏秉沉翻着仔细看了看,旁边苏副总先发话:“说的倒是挺理想,我看了都想来两套。秉沉,有一点我不明白,咱们这项目出了这么大事,能不能搞下去还是问题,你把精力放到后期工程上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李经理你不是有个策划案?不如咱们听听?”
李经理还未起身,苏秉沉笑了一声,搁下文件,缓缓点头,用笔在桌子上轻轻磕了磕,抬眼看苏副总:“二伯不说我还忘了,看这记性。”他又笑笑,侧头看刘特助。
刘钦锐会意,吩咐简宁把之前准备好的材料发下去,首页是土地局新下的通知,之前柳泉路拆迁遇到点麻烦,现在工程照旧。其实通知早几天就下来,只是苏秉沉怕有人故意搞鬼一直压着,现在项目坐实才拿出来。
大伙拿到手,他又说:“二伯手下的人果然都是人才,只是李经理这么能干,就怕公司其他员工担心饭碗保不住了。在其位谋其政,要是都放下自己的事去干别的,这公司岂不是乱套了?”
苏副总面上一僵,转眼又不急不躁的对着在座的笑道:“我这个侄子就是能说会道,我这个做长辈的自愧不如。说得好,说得好。”
苏秉沉瞅瞅李经理,低声问道:“李经理,你怎么看?”
李经理面色苍白,拳头握紧,勉强笑道:“苏总真会拿我开玩笑,董事们都在,我岂敢班门弄斧。”
苏秉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笑道:“客气了。”
明枪暗箭几回合才回归正题,柳泉项目一直是苏秉沉这边策划实施,苏副总插不上手,争端不大,因此董事会上一次通过,意料中地顺利。接下来就是要介绍具体实行,研发部这次也是下了大功夫,从开始到结束都顺顺利利,没出岔子。
安秋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叫她进去,二十多份准备送到董事会的材料迟迟交不上也没人说怎么回事。
到中午饭点,会议室的大门才打开,先出来的是公司的几位老人,他们边走边说,看神色似是心情大好,待先后进了电梯又见苏秉沉与苏副总缓步而出,李经理随后,上身打底青衬衫,黑色西装外套,下身贴身包臀窄裙,身材窈窕,姿色不凡。
安秋上前两步,还未待说话,李经理先一步打断:“抱着做什么,扔碎纸机去。”
安秋一愣,难以置信,问道:“扔哪?”
李经理回头看她,低斥道:“我说什么你听不懂?是我吐字不清,还是你耳朵有问题?或者是脑子有问题?笨手笨脚,不想做了?不想做走人,没人拦着。”
她被当着人骂,一时下不来台,抱紧怀中的东西,不作声。
李经理看了看她,忍不住又说了几句:“怎么?觉得委屈了?我可没欺负你。”
只觉得眼眶一热,就怕自己不争气泪流出来丢人。她应了一声,抱着资料头也不回,径直下楼。
只听旁边跟来的人道:“吓死人了,这么大火气,不知道还以为被老公甩了。”
另一人赶紧道:“嘘,你可别说了。这可是李经理的忌讳。策划案一个月才做好,董事会义都没义,柳泉那一开工这里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