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就不信了,他要是把话说死了,说绝了,别人一个女人还能死皮懒脸缠着?她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可没想着,竟然这么混。
她之前不是矫情,就怕这一天,你掏心掏肺跟他好了,到头来人家没把你当回事,你说,一个女人,有几个明知道这男的靠不住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贴上去?这社会,就怕真情换假意,她犹豫是有她的考量,可是到最后,安秋也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安秋故作轻松地道:“我为你吃醋?你还真有意思,吃醋也轮不到我,白给我也不稀罕。”
苏秉沉听了反而笑了笑,问她:“你这不是吃醋是什么?张牙舞爪地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吃醋又是怎么回事?”
安秋不再说话,走到沙发上拿起包和外套就要走,苏秉沉见她动真格,把人拦下来,问:“不想在这过夜也得等我吃了去送你吧?你火急火燎的是干嘛?别动不动就走,老用这一招时间长了就没新鲜感了。”
她深吸了口气,冷声道:“在你这多待一刻就觉得恶心,我不走还能怎么样?”
苏秉沉脸一沉,道:“又说恶心?刚才在沙发上的不是你?这次我可没强迫你,每次都说恶心,恶心完了你不还是贴过来?这几次你敢说你就只恶心了?”
安秋眼睛红起来,咬着牙道:“对,这是我犯贱,不赖别人,我恶心我自己呢。”说完甩开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走。
苏秉沉火了,骂到:“一个破电话你非要闹是吧?我好好哄你,你还没完没了了,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要是真有什么,还能让你知道?安秋,你想好了,出了这个门,你以后什么事也别找我,别指望我再帮你。”
安秋只觉得鼻子酸酸涩涩,要不赶紧走,非气死这里,没想到,做错的人还有理了,不好好认错,还在这里威胁她,他为什么敢这么说?不就是觉得他比自己优越?他可不就是比自己优越,自己拜高踩低,活该被人欺负。
她开了门,头也不回,径自离开。
苏秉沉没追出去,反而冷笑,他看了看桌子,又有菜又有粥,的确废了点心思,不吃多可惜,端起碗自己盛了粥,拿起筷子吃起来,还别说,手艺的确好。
刚吃了没几口,手机屏幕亮了,他放下筷子,眯着眼看了看,还是那个女人,真够执着的。
苏秉沉“喂”一声,那边赶紧道:“打了好几个怎么都不接...秉沉,你还来不来?我今天特地请了厨子,做了一桌子的菜...快点来嘛,我等你。”
苏秉沉笑了笑,问她:“你谁啊?”
那边一愣,说:“我是莉莉啊,中午刚给你打了电话,不是说好要来?”
苏秉沉道:“莉莉还是丽丽?我认识那么多叫丽丽的,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你确定咱们认识?”
“...去年九月份在朱峰音乐会上,前几天出差饭局上还说了话。”
苏秉沉“噢”了一声表示想起来了,朱峰的音乐会倒记得,毕竟是朋友,特地跑过去捧场的,也想起来在那认识了这么个人,又年轻又漂亮,很少见这么主动的女人,那事上比他还放的开,可具体容貌就是想不起来。
莉莉又说:“我看苏总是把我忘了,中午说的话也是搪塞,亏我还当真了,准备了一下午,原来被人耍了。”
苏秉沉没否认,头头是道地教育她:“这个女人吧,还是不能太主动,越是上杆子地投怀送抱,男人越不稀罕,可能刚开始觉得新鲜,时间长了都不行,这么说吧,爱吃肉的人,你要是天天给精肉,他反而不稀罕,你让他啃骨头就不一样了,男人也是,越啃到骨头,他越想征服。”
说到这里,他就想到了安秋,安秋就是块骨头,软硬不吃,皮包骨头,让男人有征服yu是好,可是做过了就不好了。你说他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时候在女人上这么丢丑过?三番两次地放下身架,可她就是死端着。有什么好的?一个没结婚就生了野种的女人,整天跟他摆谱,说他恶心?什么东西。
他挂了电话,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越嚼越觉得难吃,最后把碗重重一扔,“碰”地一下,汤水四溅,睡袍上自然免不了,星星点点,本来就有火气,现在完全失控。
他给家里请的钟点那边播了个电话,说:“过来一趟,餐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别跟以前似的又放冰箱里,我家不差那几个钱,这么省干嘛,直接丢垃圾桶吧,垃圾走时也拎到楼下扔了,我看着心烦...”
作者有话要说: 高潮部分就要到了
☆、手术
小林打开门,见安秋站在门外,手里提着挎包,头发凌乱,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有几分萎靡,看上去不修边幅,与平时两样。
她让道叫安秋进来,说:“这是怎么了?看你气色不好,今天晚上降温了,外头这么冷,走的时候也没多穿点出去,冻着了吧?”
安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看见门口的行李箱才恍然大悟,赶紧问道:“这是安冬的?”
小林看了看,说:“是啊,打电话时你不在家,我正好要领着和和去菜市场,就顺道接回来了。”
安秋又问:“人呢?”
小林指指和和那屋,说:“里面睡呢,来了之后带着和和去了趟医院,回来时神色不太好,看样子八成都知道了,吃了晚饭就去屋里歇着去了。”
安秋点点头,放下包对她道:“看我都忘了,多亏了你...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