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选了六个大学,两个险的,两个稳的,两个准的。
陈孝臣再次来家里,安妈对他更满意,这天,安秋早下班去接安和,进门后看见一双男士皮鞋,不仔细看也知道是陈孝臣的。她领着安和换了鞋,客厅里没见人,打发安和去卧室写作业,缓缓走向厨房。
只听安妈个陈孝臣在里面低语,她本来无意听,却有几个字眼落到耳里,尤其是提到“钱”。
安妈说:“小陈,我跟你要钱,你可别说给安秋...我们家安冬开学就用钱,你也知道她工作刚稳定...”
只听陈孝臣说:“伯母放心,我当然有分寸,安秋要面子,肯定不要我给的钱。”
安妈叹了口气,说:“可不是,什么脾气啊...这笔钱,就当你给的彩礼,以后你们结婚,我就不要了...我们老家嫁女儿可贵着呢。”
陈孝臣忍不住笑了笑,说:“这钱是孝敬您的,不算数...”
之后是一阵切菜声,紧接着盘碟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妈的声音好半天才响起:“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有没有想法?什么时候娶我们家秋儿?我可给你说,女人年轻好生养,早结婚早要孩子...趁着我身子骨好,还能帮你们带,你妈那边没意见吧?该见一见家长...”
陈孝臣干笑,说:“这事还是在安秋...我怕她没准备好。”
安秋听到这里,悄悄离开,一方面觉得安妈背着她收钱,实在是让她尴尬,只想着替自个儿子想,也不替她想一想...张口要钱,这成什么样子?另一方面,心里更加难过,觉得欠陈孝臣这么多,问心有愧。
听见厨房门被打开,她赶紧转身进了安和的小卧室。
安和抬头笑了笑,说:“妈妈在玩躲猫猫?陈叔叔来了?和和也要玩!”
安秋愣了愣,说:“先写了作业再说...”她在一旁沉默,瞧着他一笔一划写的认真,犹豫了一下,问:“你这么喜欢陈叔叔?以后想不想跟他...一起生活?”
安和点头,问:“妈妈最近总是问这种问题...那你喜欢吗?”
安秋看着安和,不知道怎么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摸摸儿子的头发,说:“妈妈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安和咬着笔头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说:“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难的?”
安秋被逗笑,笑完又叹气,想说大人的喜欢怎么跟你们一样单纯,感情沾上了利益私欲贪婪,就不是那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最近挺安静,都忙着去看花千骨了?
☆、八字不和
因为要钱这事安秋心里多少存了几分怨气,第二天,安妈旧事重提,说起陈孝臣有意早结婚,安秋身在福中不知福,该抓在手心里的不抓。
安秋的心里,就像是被人泼了油,本来就有的一点火苗,一下子噼里啪啦地烧起来。她猛地站起身,看着安妈,说:“你看上陈孝臣哪点了?不就是冲着人家的钱!”
安妈一直认为安秋脾气好,说什么是什么,没想到她就像往常一样随口念叨几句,安秋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再怎么说安秋也是她养的,如今这么说话,安妈怎么能忍,立马回道:“你说这话就昧良心了!安秋,你嫁个有钱人,是你好处多还是我好处多?我冲着人家的钱,那也得是你钱多的没处花,想起我这个老太婆的时候,给我几个钱...你要是不给,我也不能怎么着...再说,冲着钱怎么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你能干嘛?你连你儿子都养不起,别说养你老娘了!”
安秋闭了闭眼,说:“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作风好的?整天不是出轨就是闹小三,你就这么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安妈愣了愣,见安秋眼眶微红,拉住她,说:“闺女,你不懂,人和钱,你起码要得一样...”
安秋低下头,冷静了一下,弯腰提起包就走,这屋子,再呆一刻,她都觉得要窒息。
下午,公司与群力有饭局,项经理吩咐安秋一同去。群力如今也是夹缝中求存,以前怎会把陈氏看在眼里,今非昔比,现在就好似招牌上挂马桶,臭名远扬。
孙主管在前面开车,安秋与项经理坐在后头。
项经理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安秋也只能静坐一旁。
孙主管从镜子里瞄了一眼两人,笑问:“项经理,我看您累的很啊...”
项经理抬眼看了孙主管一眼,扬了扬头,仍是闭上眼,回道:“是啊,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应酬,能吃的消吗?”
孙主管笑了笑,说:“您又开玩笑,哪里老了?再说,咱们这应酬不是还没开始?其实这这哪用您亲力亲为啊...”
项经理抬眼瞅了安秋一眼,哼道:“小钱不在,我不去不放心。”
孙主管尴尬,扭头去看安秋,见她只听着没有太多表情,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车里静默半晌,孙主管又问项经理:“群力跟苏氏瑞贤闹僵之后,多次拉拢外援,没有一家公司敢示好,如今咱们公然套近乎,会不会与苏氏瑞贤树敌?”
项经理笑了笑才说:“咱们跟他们早就结下了梁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安秋插嘴:“那不是雪上加霜?”
项经理抬起手臂,支起下巴,看向安秋:“这场饭局于苏氏的关系是雪上加霜,于群力则是雪中送炭,于咱们,是锦上添花。”
安秋点了点头,说:“这样咱们既得利又可以卖群力个人情?”
项经理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