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省后遭罪还是我们下人。”
顾安宁加费解,管家举了例子:“今天您酒店相亲,先生家里拿我们出气,喝杯咖啡一会嫌苦一会又嫌太甜,连抽烟也嫌味儿不对,厨房午餐做了八次都没喝他胃口。顾小姐,为了我们大家方便,请您以后一定恪守本分。”
恪守本分?恪守做情妇本分吗?
顾安宁忍耐着,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拿了包准备上楼,管家刻板声音又继续道:“先生还没吃饭。”
顾安宁回头深深汲了口气:“我待会就给他熬粥,先容我去趟卫生间好吗?”
负责任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顾小姐费心了。”
***
回房后顾安宁狠狠锁了门,接着把拖鞋往床边用力一踢,将身体狠狠抛进床垫间。仰躺床上却依旧觉得胸口好似堵了什么东西闷闷地透不过气。
不对劲,实太不对劲儿了!
包里手机响了起来,是陆小榛打来查岗:“邵庭没为难你吧?他要是家暴什么马上报警。找穆震!”
顾安宁翻身看着鹅黄色窗帘微风中摇曳,窗外景致正好,夕阳西下美时光。看着大片火烧云滑下天际,心里忽然有些怅然,声音也低落下来:“没,他没为难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陆小榛大概也听出了她情绪不对,狐疑地静了下来。
顾安宁沉默片刻,说:“小榛,邵庭可能准备放手了。”
陆小榛自然是喜闻乐见,声音里充满愉悦:“那还不好啊,没想到这男人还有点良心,不过也可能是公司难关自己摆平不了,准备向他老爸妥协了。”
顾安宁沉默下来,陆小榛这种说法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虽然她不太了解邵庭,可是也知道邵庭不是这种出尔反尔小人。
陆小榛无趣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知道这可能性不大,因为他正和庄然谈合作事,庭瑞危机应该可以顺利解除。”
顾安宁听到这嘴角微微动了动,扯起小小弧度:“是吗?庄然愿意帮他了。”
“也谈不上帮,两个奸商之间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她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你到底怎么了,知道他要放手不高兴吗?”
顾安宁猛地僵住,似乎这才茅塞顿开,紧张地吞咽一下:“没,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只是高兴过头了。”
“……”
挂了陆小榛电话,顾安宁床上坐了很久,目光深沉地注视着紧合门板发呆,几乎喃喃自语:“为什么不高兴,我明明很高兴……高兴极了。”
端了粥送去给邵庭时,顾安宁心里还是难得有些紧张,这种心情很难形容,与以往任何一次面对他都有些不一样。
邵庭坐办公桌后,电脑幽蓝光线房间里格外刺眼,整个书房都弥漫着一片苍白烟雾,他才进来一小会儿而已,居然充斥着这么浓烟味儿。
顾安宁复杂地看着他微垂眼眸,两道浓眉几乎没有舒展过,看得出来这男人心情很糟。她忽然有些顿悟,或许这别扭男人是闹脾气?等她……解释吗?像管家说那样。
他见她手里端着托盘,眼神示意道:“谢谢,放这就好。”
顾安宁却站他办公桌前没动,邵庭终于肯正眼瞧她:“有事?”
“你——”顾安宁思忖许久还是觉得该和他开门见山谈谈,“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还有……穆震,我和他只是朋友。”
邵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淡淡颔首:“知道了。”
知道了?
这个答案显然她预料之外,顾安宁没想到邵庭反应会是这样。
她双手交叠小腹前,指尖紧张地蜷缩一起,目光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男人看了许久,接着听到他冷淡声音:“没事话出去吧,帮我带上房门。”
***
“后来怎么样了?”陆小榛咬着吸管,一脸八卦地看着顾安宁。
顾安宁想起那天被邵庭赶出书房情形,烦躁地拧了拧眉心,密实睫毛微微垂下挡住了眼中真实情绪:“没怎么样,我就开门离开了。”
陆小榛鼓着腮,了然地点点头:“听这意思大概是真决定放手了,男人嘛,得不到时候都是好。安宁,摆脱一个有妇之夫没什么好可惜。”
顾安宁闻言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要坚定什么念头一样,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
陆小榛沉默地看着她,后伸手握住她覆桌面上手指:“你现只是混乱了,安宁,习惯并不可怕,总会随着时间改变,你现需要时间而已。那么强迫过你人,怎么可能爱呀,只是习惯而已,总会好。”
顾安宁知道自己现确是混乱了,她又开始那个熟悉邵庭和这个陌生邵庭之间摇摆不定,毕竟那是自己全信赖过人,如果他一直处处强迫为难她,她大概能一条心走到黑,可是偏偏他又……
顾安宁慢慢抬起眼,入目就是陆小榛晦暗双眼,她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咧开嘴笑又是没心没肺样子:“唉,我近大概又是nuè_liàn情深看多了。”
顾安宁一直想问问陆小榛和庄然事,现看到她这副粉饰太平样子,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回握住她:“小榛,想喝酒吗?”
“啊?”陆小榛有些状况外。
直到坐酒吧卡座,陆小榛还是有些不适应,看了眼周围嘈杂环境拔高音量道:“你不是都好几年没来过酒吧了吗?”
顾安宁笑容灯光下看起来有些惨淡:“再不来就真老了,昏迷几年,好像什么都慢了半拍。”
陆小榛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