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餐。”希望笑了笑。不挽突然有些走不动路了,连烤翅在一瞬间仿佛都失去了诱惑力,那样的笑,用回眸一笑百媚生来形容也不为过。以前读《长恨歌》,这句话也就是死板板的一句话,今儿第一次发现它原来也可以那般鲜活的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堕落无罪,验身有理
穿月楼,就是穿月楼,不挽可从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古代建筑,前面的八重楼后是一座让人走十次都可能迷路的大庭院,园内修竹依傍,仙云堕影,亭台楼阁,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白玉雕栏,啼鸟清鸣。
利妈妈将她引到一处独立的二重小楼里,不挽跟刚进城的土包子没有任何区别,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这样古色古香的居室在现实中可没有。
房中四张高背椅围着一张抱着鲜花和酒具的紫檀木大圆桌,上方悬着两盏湘妃竹娟片彩绘翎毛方灯,墙上有中堂山水和泥金笺对、镜框字画条屏,镂空雕花隔断后的内间四周整齐有序的摆着大理石红木雕花罩大床、穿衣镜、自鸣钟、梳妆台、大理石红木雕花美人榻、碧纱屏风、红木八仙桌和太师椅;各处有高教红木花架托起的彩绘瓷花盆和插着鲜花的彩绘瓷花瓶,花盆里全是兰花,阵阵幽香在屋里飘逸。
不挽没有忽略掉利妈妈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和轻蔑的眼神,可是她不在意,任她人如何她,也不伤她半分,她向来都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的人,没有做那走别人的路,让别人走投无路的那种人已经很不错了。
就在不挽参观屋里陈设的这当口,饭菜已经备好了,穿月楼的效率看来也是很高的。
上菜的侍女,都是一律的青裙白纱,走起路来仿佛在飘似的那样有仙气,不挽认真观察了一下,这里的侍女都比那些个不入流的青楼里头牌还漂亮还有气质。
暗赞穿月楼果然人才济济。她哪里又知道,这年头青楼也不好混。稍微有点儿姿色又有点儿能耐还有自尊心和羞耻心的姑娘,谁愿意到青楼啊,穿月楼那也是凭着老招牌和大笔的银子才有那么些撑场面的头牌儿,至于那些侍女都是高价从造物神那里租来的。
侍女轻轻的飘来,搁下菜碟,甜甜的报着菜名,“这是花饮鹌鹑。”又有人飘来,“这是荔枝白腰子。”第三道上的就是不挽心心念念的那道“蜜腊烤翅”,之后的三脆羹,鸳鸯炸肚等等,都让不挽流足了口水。
她无视利妈妈的鄙视,开始毫无形象的风卷残云般的大快朵颐。唉,穿月楼的饭菜就是好吃,不挽满足的拍拍肚子,觉得就是为了这饭菜,她也一定要赖在这个地方不走了。
“伺候姑娘洗漱。”利妈妈吩咐一旁静立的侍女。
不挽也就大摇大摆的跟着她们走进了内室。热气腾腾的澡盆很快就准备好了,有人在给水里洒着花瓣,有人在轻柔的为不挽脱去肮脏的衣服,她只要抬高手就是了。
享受啊,享受,不挽向来不是勤快人,懒于思考,她才不管那个妇人对她这么好的理由是什么,她只管享受了,走一步算一步,别人要给她的,她来者不拒,就像这沐浴。她丝毫没有什么害羞的情节,反正都是女的,谁还比谁多长个啥不成,她也就安安稳稳的享受那些侍女熟练的伺候,没有别别扭扭的遮遮掩掩。
不用自己搓澡的感觉可真好,不挽慵懒的叹息。话说她能忍受自己身上的酸味,那也是原于她的懒惰,她素来就不喜欢洗澡,洗头,这样梳洗一番下来,她觉得自己累得都会虚脱,这和她太过柔弱的体质也有关系。
梳洗后,侍女力道适中的给不挽按摩了一下头部和肩劲,为她轻柔的拭干头发的水分,又细细的将她那纠结的头发梳里顺畅,当时不挽就更加坚定了要留下来的决心,温柔乡又岂止只是英雄冢,连她这样的女人也不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不挽穿了一袭简单的清清爽爽的青裙白纱侍女裙,就在利妈妈眼前那样盈盈一立,但是利妈妈的表情就变了。那转变的过程极端僵硬,又有着说不出的自然。
“不挽姑娘,这边请,这边请,希望大人在‘探香阁’等你。”利妈妈那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眼里的轻蔑顿时成了讨好,简直是恨不得将不挽捧在手心里伺候那种。
不挽也不惊讶于她的变化,她对自己这副皮囊还是万分自信的。想当初她看到自己体质为0的参数后,死活要自杀重建,那引导仙女死活不给她自杀,不给她重建,说什么这容貌十年也难以随机产生一个。不挽本着女人爱美的虚荣心的份上,也就忍了下来,如果她能预知后面有这么些悲痛遭遇,她当初肯定死活不同意的。
“不挽小姐,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有眼光的人了,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前途无量。”两人并行的时候,利妈妈热情洋溢的将从事青楼这项职业夸了天花乱坠。“你看其他职业的人,一年到头辛苦,连咱们一日的零头都赚不了。咱们穿月楼可是繁华的老招牌,每个城都有我们的分店。姑娘在这穿月楼里,吃得住得哪样不是最好,每日里丫鬟仆人伺候,哪样不周道,可比在外面餐风宿露的好。光是坐着就能看着银子哗哗的流进来。更可贵的是,咱们穿月楼还是圣门九大门系的暗门所在地,天媚门主凭借一身媚术,行遍天下无敌手,姑娘要是好好的在穿月楼学习,以姑娘的资质指不定就是下任门主,可不比那些辛苦打杀的粗鲁男女来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