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口喝尽。
手里握着那个电话,他还是想打给她。可是想起那日雨中她的决绝和冷漠,莫凡的胸口抑制不住的剧痛。
若兰海,你究竟要怎么折磨我才甘心。
你究竟要把我的爱踩成什么样子,才觉得痛快。
莫凡对着虚幻的空气举杯,“祝你幸福。呵呵。”
他再次饮尽杯中苦酒,这是他自己酿制的苦酒,所以,得他来喝。
所以穆霖,你是幸福的,有一个女人肯为你等待,为你掏心,为你失神,为你欢喜。
莫凡冷哼一声,我算什么,一个失败的男人,连自己爱的女人都留不住。
他还是拨通了电话,可传来的却是机器冰冷的回复,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呵呵,她将她对自己的爱也已经关机,是没电了?还是不想开。
莫凡不知道,他感叹生自豪门,身不由己。
也许这段感情太深刻,纠缠了7年,现在终于是要到了头。可是他还在深陷,她怎么就全身而退。
不可能,就算是,他莫凡也决不允许。
换下衣服,他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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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呵呵,结婚有可能是我儿子使用的障眼法,我最了解他了,你在江州一天,我就担心一天。”
“伯母……”
“别叫我伯母,太亲切了。”面容华丽的女人低眉浅酌杯中的咖啡,抬眼,目光直射过去。
“阿姨,我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还是希望你把孩子打掉。”
“这不可能!你不是说只要我离开他,就能保住这个孩子吗?!”若兰海眉头紧蹙,心中的恨,入团团热火烧心,如若不是多年休养,她恨不得举起杯中的热咖啡冲这个毫无表情的女人泼过去。
“你留着他有什么用?我告诉你,不管是男是女,我莫家都不会认它的,哦,宝盖它。”
“你……”若兰海狠吸一口气,努力压抑自己怒腾的火气,唇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阿姨,我是孩子的母亲,我有权保护他的生命,更何况,你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你还真是……贱呐。若小姐,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江州。”
“不可能!”若兰海断然拒绝,这是她生长了24年的地方,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就离开。
贵妇人微微晃动着头,原本淡然的眸光倏地变得狠厉,“呵呵,那我不敢保证你的孩子,是不是能平安出世。”
若兰海心下一紧,她在江州只有父母庇护,对于豪门世家,她怎么能斗得过,“今天我就当您没来找过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去纠缠莫凡。”
“若小姐,我原本觉得你是聪明人,看来,我看错了啊。”贵妇人拿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缓缓推给她,“我不是害怕你,女人嘛,本来就是物质动物,我只是怕我那傻儿子,放不下你。”
“呵呵,”若兰海无力的摇头,眉头狠狠的拧着,“好。”
她一把接过那张卡收入钱包中。
“阿姨,到时候要不要去机场送我?”
语罢,她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她艰难的挺着肩膀,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落寞。
“若小姐?今天的对话,我录音了,你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呀。”莫高氏高扬着声音,朝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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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海仰头望了望高空,江州的天,蓝的很透彻。可是她的心,却像是飘在高空中碎了的云块。
伸手打了车,她开始想该如何告诉父母自己要离开的决定。
既然明天要离开,那么下午先去单位辞职吧。
“师父,启恒大厦。”
泪?早已枯涸了。走到这一步谁都不怨,只能怨她太懦弱,怨莫凡的身世。怨他们从开始,就不是单纯的在一起而已。
都说本命年会犯冲,她一开始不信,可现在,她信了。
女人,身为女人,所以命若飘萍,身为女人,所以身为牲口。
呵呵,她冷冷嘲笑着自己。
打开包,她拿出化妆镜,在自己日渐憔悴苍白的脸上补妆。她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下车,她踩着高跟鞋往公司走去。
男人在看见她高挑修长的身影时,心中划过暗喜,一把捉准了她的手,将她拉入大厦门外的拐角处。
“莫凡?”若兰海的面容上难掩惊色,心狠狠的坠痛,一下一下的,细细密密。
“若,”他唤着对她的昵称,将僵直的她抱入怀中,“我们不闹了,我忘不了你,不管你跟谁做了,我都不在乎,和我在一起,我们好好生活。”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凡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憋痛,为了爱她,他真的可以义无反顾。
若兰海多想流连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却不能不推开他。
“你贱是吧!你贱可以,莫凡,”若兰海挑眉冷视着他的悲容,“我麻烦你别拖着我!松开!”
“这不是你,这根本他妈的不是你!”一句话,将莫凡所有理好的思绪,想好的情景全部打乱。
“对不起,我收了别人的钱,上了别人的床,不能对别人不负责。”
莫凡狠狠戳着自己的胸膛,“那我呢?我呢!你不是一样收了我的钱?一样上了我的床?!你对我负责了吗?!”
“对不起莫先生,从我答应做您的情人开始,我们之间是有规则和协议的,是你先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