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舞台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每晚俱乐部都拥进打量的人群,目的只有一个:一睹舞台上那个绚丽的叫人睁不开眼睛的钢管舞娘。
渐渐的,语城也习惯了皮质的比基尼,耀眼的灯光,糜烂的音乐,还有男人们sè_qíng的粗口。每次上台前她都拼命的催眠自己说:
这不过是一场表演。穿的多少没有关系,只是表演而言——这就是我的工作,我靠自己的劳力赚取妈妈的治病钱,我不该觉得羞愧——这只是我的工作而已。
可是她每次在台上还是带着面具,只在谢幕的那一霎那揭下面具,在转身的那一刻留给台下兴奋的男人们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这几乎已经成了这个万众瞩目的钢管舞娘的标志了。多少人在这里一掷千金,等待数个小时,就是为了看她揭下面具的一霎。
迷离的灯光下,她略带羞涩的表情,躲闪的目光,怯怯的小脸,就像丝一样缠住了多少男人的心。你相信吗?这就是方才在钢管上激情舞动,用上帝创造的最完美的身体魅惑男人,让男人们急不可耐的那个尤物!可是在她取下面具的一霎,却又是这样一张纯洁羞怯的小脸……………
上帝该花了多少的心思,费尽了多少的心血,才能造出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美人。
今天和往常一样,表演在震耳欲聋的口哨声中结束。语城匆匆的赶往化妆室,如果不是那些个健壮的黑人保安拦着,早就有客人们在她表演的时候就冲到了台上。总有被毒品控制了思想的近乎疯狂的客人想更进一步的接近语城,所以萧慕也为此伤透脑筋,不得不在舞台四周配备了更多的保安。
语城一回到化妆室,ever就赶紧为她披上宽大的风偻,顺带着嘻嘻哈哈的在语城的yù_rǔ上捏上一把。
“啊~~ever!!”语城嘟起嘴,半嗔半恼的瞪了ever一眼。和ever相处久了,她也慢慢和ever熟悉起来,知道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虽然常常用粗口骂的语城一愣一愣的,但是却是个很热心的好人。只是她似乎和男人一样,总喜欢趁语城不注意的时候,吃吃她的嫩豆腐。
“叫什么叫,不就摸你一把吗,啊啊啊的跟叫床似的,乱叫什么.”ever一边帮语城卸妆,一边说道。
语城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又气又恼的说:“你…..你…才…才才…那个什么…床呢…….”
“切!”ever好笑的瞥了语城一眼,用卸妆水帮她擦掉眼影,“连个叫床都说不出口,还跟我斗嘴。你省省吧小chù_nǚ。”说着,她手往后一扬,用过的化妆棉像子弹一样嗖的一声飞出去,也不知道扔到了哪里,然后很有兴趣的问语城:
“小chù_nǚ,其实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你看外面的那些男人,我敢打赌每个人都有过至少20个女人。你这么冰清玉洁,不如跟了我算了,好不好?”
说着,ever还很认真的凑过来,斜着眼睛轻佻的摸摸语城的小脸。语城从来不把她的话当真,只得哭笑不得的拍开她的手,娇嗔的瞪了ever一眼。ever收起轻佻的样子继续帮她卸妆,嘴里还仍然一本正经的说: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是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就来找我。我会等着你的。”
语城对着镜子冲ever笑笑,也开玩笑的说:“好呀。那你一定要等我哦~”
妈妈手术排期了,对于几十万的医疗费,晋伯伯有些奇怪这些钱的来源。可是语城毕竟曾是他的主子,晋伯伯也不好直接追问,只是担忧的对语城说:
“小姐,夫人现在需要钱,但是小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小姐就不要出去打工了。我这里还有点积蓄,也还够支付一阵子医疗费的……..”
“不要,这怎么可以。”语城慌张的摇头,“晋伯伯您已经帮的我够多了,我怎么可以用你的钱……还有,晋伯伯,不要叫我小姐了。我一直把您当亲人一样的看,您这样叫是存心叫我难受吗?”
“呵呵,好好好,语城,语城。”晋伯伯爽朗的一笑,继续说道:“既然你说把我当亲人,那你用我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我现在存着这些钱也用不着,你不如拿去救急吧。”
“不行。离野哥哥在美国读书也要花钱的……”
“哈哈,语城,你这段时间忙,我也忘了告诉你,你离野哥哥毕业了,而且已经在这里联系好了工作,明天就要回来了。”
“真的???”语城惊喜的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拉住晋伯伯的手,孩子气的一边摇,一边说:“您怎么不早告诉我呀???那可真是太好了!!离野哥哥要去哪里工作呢?”
晋伯伯爱怜的拍拍语城的手,开心的说:“去警署工作。”
20
听说离野哥哥要回来了,语城连吃饭喝水都没了心思,上课的时候不是转笔就是看表,巴不得时间过的快些再快些。离野哥哥的飞机是傍晚六点到,可是五点才下课呢……不知道赶不赶的及…….搭巴士肯定是赶不上了,可是的士又好贵的哦~~语城一个人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毕竟是个小孩子,满脸的笑意任人都看的出来。
“语城,你笑什么呢?”一边的玫玫问道。
“啊?我没有啊?我有笑吗?”语城奇怪的回头。玫玫二话不说掏出化妆镜,直接摆到语城面前。
天哪,镜子里笑的花枝乱颤的这个女人……….语城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心虚的看了玫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