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撅起了小嘴。虽然她从来不曾想过要对楚子狂撒娇,可是楚子狂见到她身穿银丝睡衣,披着一头乌黑的绸缎一般的秀发,白嫩的小脸上撅起的俏皮的红唇,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像水一般的化了。他走过去,一把扫掉梳妆台的瓶瓶罐罐,然后邪肆的坐到梳妆台上,伸出手指勾起语城的下巴。他用大拇指轻轻的、暧昧的滑过语城的嘴唇,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力道轻的像柔软的羽毛一般。他的手指很温暖,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如同弱电闪过的感觉袭遍语城的全身,害的她微微一颤。
语城红着脸挣扎,楚子狂第一次没有因为她的挣扎而愠怒,反而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别担心宝贝,我会为你处理好。如果你愿意,我把你的学校买下来送给你都行。”
怪人,我要你把学校买下来干什么。只是,既然他说要去日本,那就去日本好了。语城也实在是累了,每天在学校面对那么多异样的目光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身体要比平时挺得更直。这样心力交瘁的生活让她累了,真的累了。
来到日本的第一天,楚子狂好兴致的请她吃鱼生。只是语城实在是不喜欢鱼生的味道,而且坐在矮矮的塌塌米上也令人觉得奇怪。所有的菜式里,语城最讨厌的就是日本菜。他们爱吃生冷的东西,连吃饭都习惯跪着,真是个低等而低劣的民族。桌上没什么可吃的,语城只好轻轻啜了一小口酒。
连酒的味道也是怪怪的。语城不屑的撇撇嘴,却被跄的咳嗽起来。血一下子涌到头上,语城的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她慢慢开始变得晕眩起来,眼前的楚子狂变得模糊了,模糊中的楚子狂竟比以前看起来顺眼了许多。他走过来,温柔的把语城揽在了怀里:
“睡吧,宝贝儿,当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不同了。”
37
chù_nǚ膜再造,不过是个非常简单的手术。但是日本人对完美有着变态到极致的追求,所以一个简单的手术竟然做了小半天。当语城清醒过来的时候,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挣开眼睛,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除了阮五。
语城觉得头疼,于是轻轻的摇摇头。头晕的更厉害了,她有些不安的问阮五: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阮五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漠然的和语城呆在房间里。
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刻,有金色的余晖从窗子里洒进来。微风浮动了窗前如云似雾的薄纱,藕荷色的轻纱在风中飘荡着,那么轻,那么柔,让人觉得连大力点呼吸都会成为一种过错。语城眨着浓密的睫毛,黑色的微翘的睫毛就像两只翩跹的蝴蝶,在她迷人的小脸上投下了一圈淡淡的阴影。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透亮,就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一样。她的脸在余晖之下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让她看起来静谧而神圣。阮五禁不住看的痴了。
“他呢?他去哪儿了?”语城继续不解的问道。她微微孩子气的歪了歪脑袋,眼睛一眨,阮五犹如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只是他从小就接受了极为残酷的训练,喜怒完全不形于色,单纯的语城并未看出任何的异样。
“主人还在手术室。”
“什么?他病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语城对楚子狂并无半点好感,可是听说魔鬼进了手术室,她还是觉得大吃一惊。
阮五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语城,然后伸手拉开窗帘。
窗外,是云蒸霞蔚一般的樱花。粉红的、粉白色,层层叠叠缀满枝头。风吹过的时候,花瓣像雪一样的飞扬,落了满地。这并不是在中国长能见到的景色。如此樱花灿烂的美景,只有在三四月的武汉大学的樱园可得一见。
“你刚做了手术,chù_nǚ膜再造。”阮五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说道。
“啊?什么……..为什么….要…..”语城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
“唉?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我….我想…..我该回去了。”
“主人正在做一项手术,手术之后他会忘记了你不是chù_nǚ的事实。”阮五终于转过头来,还是那张没有一丝情绪的脸。
“这对于你和主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你不必再承受主人情绪失控后的暴怒,主人也不会再遭受你不是chù_nǚ的精神折磨。我想,你应该配合一点,让主人完全相信你就是个chù_nǚ。”
一个面无表情的英俊的酷男,开口闭口却是chù_nǚ来chù_nǚ去的,语城听的面红耳赤,别扭到了极点。可是她却慢慢听出了点头绪,变得更加不可置信起来。
“怎么会?他疯了吗?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难道做个手术,清除一段记忆,我就能回到那个夜晚之前吗?没有去过那个酒吧,没有遇到过萧慕,没有经历过那个失控的夜晚?
“是的,你可以这样认为。但是,如果一段记忆只会带来痛苦的话,倒不如把它抹去,从头开始。”阮五说完,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缓缓的、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主人怕他情绪失控之下伤了你,非要做这个手术不可。主人对你….对你是上心了。我希望语城小姐可以接受主人,他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说道最后,语城从阮五的嘴里几乎听到了一丝祈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