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到无法出声。
“哥,你别怕,我一定救你出去。”文姜此时正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生怕他叫错了她的名字。
来丹朝她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旋即恶狠狠的看着她身后的公子翚。
“你怎么救他?”公子翚阴冷的笑了,他掐住她白皙的脖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救他?”
“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救……”她感到他的手骤然收紧,仿佛下定决心要掐死她。
“是吗?真是兄妹情深啊。”公子翚原本只是想试试她,谁知她犟得和小牛一样。
“如果我在你哥哥的面前做那种事,你也没关系吗?”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能听见的语调。
“你敢!”她挣扎起来。
“哦?我还以为你没有什么事情会害怕呢。”他终于松开了掐住她脖颈的手,几道红色的指印就那样印在了她洁白细长的脖子上。
“你不过就是个倚仗权力欺负弱小的衣冠qín_shòu!”文姜被他掐的难受,泛着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愤。
“小小丫头,不要以为你什么都懂,我会的手段远比你想象的残酷的多。”公子翚的嘴角上扬,“操纵别人的生死,是我的爱好之一。”
“如果你这么喜欢操纵生死,那么你就先杀了我。否则,你休想再碰他一下!”
“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公子翚的语气越发阴冷起来。
“你当然舍得,你收藏的美女不计其数,也不会少我一个。”
“好,很好!”公子翚紧紧握住手中的利剑,从来没有人胆敢挑战他的权威,“把他给我带走,今晚就把他扔到禁军营里,明天开拔。”
“你不是嘴巴厉害的狠吗?我就看看在千军万马、刀剑无眼的沙场,千里之外的你怎么能保住他?”公子翚冷笑一声,大踏步的离开了地牢。
夜,摇曳在清冷的月光下,令文姜遍体生寒。
原先她计划的见国君的那种可能已经被完全杜绝了,如果她和来丹分开,那么她就会失去她最后的依靠,很可能就再也无法逃脱了,当然,也许,那个男人也揣摩到了她的心里,怎么办?她靠在冰冷的床沿,夜不能寐。
“我要见你们公子!”天刚泛起朝霞,文姜就站在了院子的门口。
“对不起,公子要是想见你会过来的。”看门的守卫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
“我必须见他!”文姜的口吻也变得冷硬起来,“有一样宝物,一定是他想要的,如果他今天不来见我,就永远都别想得到了。”
“这……”
文姜看着那名守卫吞吞吐吐的样子,她确信,她所说的话会传到公子翚的耳朵里。只要他来,她就还有一丝希望。
逃脱(三)
不知不觉已近傍晚时分,公子翚却依旧没有出现,文姜被一大群护院看守在庭院里,不禁焦急万分。
也许,他早就猜到她是在唬她,何况来丹的命就握在她的手里,他想挟制她,简直易如反掌。
夜风凄冷,心在迷茫,眼已迷离,指间分明感受到了疼痛。她攥紧了手,纤细的指甲几乎掐破了她的皮肤。
就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刻,耳边传来了稀稀疏疏的谈话声,穿过院落的声音清晰可辨,公子翚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同他一起的似乎还有两三个人。
那一行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的正厅走去,文姜猫着身子,也一路跟了过去。
室内烛火摇晃,文姜静静的拎起衣裙,靠在墙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文姜听到这里,几乎就要冲去出去,是三哥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她最心爱的人的声音此时此刻犹如甘露,令几近干涸绝望的她有了润泽的希望。
“三公子过奖了,”公子翚顿了顿,“此次与贵国联合出兵,全仰仗公子您了。”
“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只是先锋而已。”
“羽父”文姜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如此不和国君商量,只恐日后不好交待。”
“不会,二公子但请放心。国君早已将兵符交予我,此事不容有失。”
羽父?难道是公子翚的另一个名字吗?文姜咬紧了下唇,现在不是想他身份的问题,而是怎么才能和三哥见面。听他们说话的意思,大约是鲁、齐两国联合出兵,如果她贸然出去,三哥会不会因她和公子翚翻脸?想到这里,她的脚步迟疑起来,原本欢快喜悦的心顿时又黯淡了下去。
怎么办,出不出去?文姜小小的心脏此时如擂鼓般震颤着,平生第一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她犹豫不绝的时候,正厅里公子翚的声音再次响起。
“某家听说三公子最近偶得一柄上古神器,不知可否拿来给某家参详一番?”
“哪里,不过是偶得的一柄古剑,没有剑身,空有头衔。”
“哦?”
“羽父大人,尽可查看。”
文姜听到这里已惊的一身冷汗,莫不是公子翚已经知道她要拿这柄剑来唬他?才特意询问三哥的么?
此时此刻只要公子翚拔出承影剑,她欺骗他的罪名就会坐实。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流下……
一只老鼠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扑到了她的脚前,“呀——————”平生最怕老鼠的她尖叫着朝正厅扑倒了下去……
刹那间,正厅内三双眼睛都落在了匍匐在地上的她的身上。
还问等公子翚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