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着辛饶弥沃祖师顶礼膜拜。
娘增古吸了一会儿,便掏出一小袋药粉,敷在末羯受伤的手臂上,然后用一条洁白的帛布将那手臂包裹了起来,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放佛手中所持的是一幅绝世珍宝。
末羯内心深处动了一下,放佛尘封已久的密室开启了一道细细的缝,透进一条柔和的光来。
末羯静静地看着那俊俏的小鲜肉为自己做完一切后,才如梦初醒,笑了笑,柔声道:“谢谢你!”
娘增古抬头看见那绝美的脸庞,不禁一呆,不过随即一慌,再一次跪地而拜,诚惶诚恐而道:“小女王身子尊贵,不容亵渎,奴才罪该万死!”
末羯又笑了,弯下腰,一把抓住娘增古的手腕,将他扯了起来,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仍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不禁大感有趣,逗他道:“你干嘛老是低着头呀?莫非一直在偷看我的腿不成?”
娘增古闻言大惊失色,又跪了下去:“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磕头连连。
“好啦!是逗你的啦!”末羯又一次将娘增古扯了起来,正色道:“你我身在异国,不必如此拘礼,不要动不动就跪啦!记住哦!”末羯说罢,用手捏了捏娘增古的脸蛋,便飘然而去。
娘增古呆呆地看着末羯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被末羯捏过的脸蛋,许久才回过神来。
娘增古拍了自己一耳光,心道:“小女王何等尊贵?自己竟有如此非分之想,真该死!”
娘增古又摇了摇头,抱起獒崽,轻轻地摸着。
……
高天玄背负着金剑,倚靠在树上,对着那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曲措,一言不发。
曲措思索良久,终于说道:“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仍希望你加入我象雄军团并娶我拉姆妹妹,我不希望她为了你伤心一辈子!”
高天玄淡淡而道:“我已经有了嘉尔莫,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也不打算加入任何军团。”
“你如此固执,那我就没得选择,你要知道,此时的康国根本就不堪一击,我象雄国要灭掉康国轻而易举。”
“哼!”高天玄冷哼一声,道:“你妹妹与嘉尔莫已签署两国友好互助条约,恐怕已经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能代表我象雄国的只有我父王,我那妹妹与嘉尔莫签署的协议是无效协议,不过,若是我点头,那就会变得有效!”
高天玄表情依然冷漠,脸上毫无波动,冷声道:“国家大事,我天玄毫无兴趣,不过,只要是敢伤害嘉尔莫的人,我将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曲措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如此迂腐,顽固不化,我为拉姆妹妹深感不值,爱上你,是我妹妹今生最大的不幸!”
高天玄闭上双眼,并不回应。
“你好自为之!”曲措咬了咬牙,松开了按着剑柄的手,大步离去。
高天玄的嘴唇颤了颤,心道:“拉姆师妹!对不起!”
……
达波在末羯驿馆前徘徊,始终不敢近前一步,父王要自己接近末羯,说起容易做起来难,在传说中,末羯是一个只近女色不近男色的女神,任何打她主意的男人下场都很悲惨。可惜自己不是女人,该如何接近她呢?
达波想破了头,都没想出个主意,在驿馆前来回踱个不停。
末羯时不时看了看洁白的布帛包裹着的手腕,心情大好,回驿馆时发现来自吐谷浑的黑子在那走来走去,不禁眉头一皱,问道:“喂!黑子,在这踱来踱去,有何贵干?”
那达波一见末羯,心头一喜,灵机一转,笑嘻嘻道:“在下吐谷浑达波,并非黑子,在此等候小女王多时了!”
“呃!你找我?”末羯眉头一扬,颇为意外,“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启禀小女王,在下奉父王之命,望与贵国结为秦晋只好,两国之间永不征战,不知您意下如何?”
“喔!这事啊!你还是去找赤邦苏大女王吧!外交大事我末羯无权过问,请回吧!达波黑子!”
“这…!”达波闻之语结,又不甘心,想了想,道:“那就请小女王回去后转告赤邦苏大女王,若两国能结为友好盟邦,我父王将会赠送予您一份大礼以作回报!”
“呃!什么大礼?”
“十名上等侍女!”
“喔!还不错!”末羯笑了笑,爽快地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若您有空闲,可否屈驾前往我与父王所居驿馆,就结盟之事…!”
“这个当然!改日一定登门拜访!阁下请回吧!”
“那真是太好了!在下即刻回禀父王,以随时恭候小女王大驾!”达波面露喜色,朝末羯拱手道:“在下告退!”
见达波匆匆离去,异味飘来,末羯禁不住皱了皱眉头,掩住了鼻,心道:“这人莫非十年没洗过澡么?若是侍女也如此,那还是算了吧!不过,结盟一事倒是美事一桩,可以一商!”
想到此处,末羯便回到了驿馆。
……
竹竿男韦义策急匆匆赶至汤滂木茹家,不见木茹人影,但见一群人正在那重建碉楼,便揪住一人问道:“请问这家的少主人去哪里了?”
那人道:“她去了大海子,练武去了呢!”(大海子,指湖泊)
“喔!谢了!”韦义策急急找来一匹马,便往大海子疾驰而去。
白狗腿王看着主人站在大海子边发呆,不解地问道:“主人,您这是来练武的麽?”
汤滂木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