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狗皇帝真是可恶。燕王与他争权夺利,这与敝人何干?他娘的,狗皇帝竟然派侍卫行剌唐某这个糟老头,真是卑鄙无耻!啪!”唐德阳闻言,暴跳如雷,一掌拍在路边一株树杆上。
“咔嚓……”那树杆竟然给他一掌打折了,折杆而倒。
可见,唐德阳愤怒之极,出力很大。
纪刚见状,心头窃喜,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
因为他劝说唐德阳加入燕王势力阵营,快成功了。
纪晓兰则是愁眉苦脸,暗自心道:若论卑鄙无耻,江湖上应该是我大哥,谁能比得过他呀?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邪的说成正的,能把好人陷害成坏人。他一句话,就把鹰集帮捞在自己的手里。唉!大哥怎么变得这么快!
“咦,纪帮主,飘渺真人是谁?绝情剑门?老夫之前未听说过武林有此门派啊!”唐德阳愤愤地走了几步,又侧目而视纪纲,问起杨逍的背景来。
“唐老前辈,你还记得肖逸肖大侠吗?飘渺真人就是肖大侠。二十年前,他因为与江湖女侠武惠英的一段恩怨,而消失了。本来,无人知道肖大侠的下落,但是,年初三千武举齐聚京师,杨逍参加武举竞选,须填写各种表格,所以,他把此事给泄露出来了。至于绝情剑门,那是肖大侠隐居之后所创的一个新门派,其剑法和内功心法,以阳神经为根基,属于佛门玄宗功夫。只是,肖大侠一生清誉,被其不肖弟杨逍给玷辱了。唉,真是可惜啊!”纪纲唉声叹气,甚替“绝情剑门”惋惜的样,道出了杨逍的师门背景。
“肖大侠?哎呀,这可不行啊!纪帮主,唐某与肖大侠二十年前有过交情啊。现在,唐某把杨逍给逼落深潭,一旦将来肖大侠前来问罪,唉,唐某可是无颜以对啊!”唐德阳闻言,大吃一惊,当即停下脚步,长叹一声,甚是苦恼。
纪晓兰闻言,则是心头大震,芳心盈满了喜悦。
“唐老前辈,这不要紧,若是肖大侠前来问罪,纪某可以从旁作证,是杨逍行剌唐老前辈在先。杨逍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径,凡我武林正士,人人可以诛之。再说,燕王战功显赦,手握重兵,威震北蒙,平定多次叛乱,狗皇帝只是小伙,二十出头,任用的又是一帮迂腐老头,岂是燕王对手?唐老前辈,既然狗皇帝视咱们武林人的命为草芥,咱们何不投靠燕王,一起推翻狗皇帝的龙椅,扶燕王登上宝殿,将来,咱们将是开国元勋,可建一番伟业啊!唐老前辈非凡人,肯定有一番雄心壮志,咱们成立帮会,与他人成立帮会不一样,整天抢劫打舍过日,有什么意义?人活一世,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何不一起建功立业,留名千古?再说,肖逸武功再高,名声再响,他又岂敢与天下英豪为敌?另外,以唐老前辈在江湖上的声誉,燕王必定重用,到时手握兵权,威风八面之时,还盼唐老前辈别忘了关照纪某啊!”纪纲闻言,心头大急,眼看就功亏一篑,便急急劝说唐德阳。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从武林到朝廷,皆说得头头是道,虽然阴毒了些,但是,也不愧为武林奇才。
“嗯!纪帮主言之有理。肖逸武功再好,名头再响,也得讲个理,是杨逍行剌唐某在先,也容不得唐某心狠手辣了。”唐德阳成立天极会,本就是想扩充信徒,欲谋霸业,但闻纪纲之言,深感有理,频频点头,动心了。
纪晓兰心头一沉,那瞬间的喜悦,又被一阵悲哀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