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问你,如果你要杀人的话?明知镇上有抓你的人,你还会去吗?”
青寒想了想,“如有必要,会去。”
庚鬿道:“那你觉得,凶手在让人去杀李瑶的同时,又让人去抓两大宗门的弟子,又是为何?”
“或许,是为了声东击西?”
庚鬿轻笑:“我们在李家见到凶手时,里正府和客栈已经同时出事,既然如此,哪边是东?哪边是西?”
到底是为了抓人而派人杀人,还是为了杀人而派人抓人?
李瑶的七魄是在逃出密道之后才消失的,在此之前她的记忆并无残缺,也就是凶手还没来得及清除她的记忆就被她逃出来了,他们并不确定李瑶看到了多少知道了多少,杀人灭口是必要的。
李瑶他们一定要杀,且要引开两大宗门的注意。
可既然是要引开,杨天辉又怎么会发现要来杀李瑶的凶手还一路追到了李家宅院?
青寒微沉了眼,看着山谷里拖着棺木已经准备离开的一行人,“可那位杨少爷,不是雁丹门大长老之子吗?他怎么……”
“长老之子又如何?”庚鬿冷哼:“正因为是长老之子,自小修炼必然少不了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雁丹门又是炼丹的行家,便是用药堆,以杨威的年纪,破了筑基成功结丹都不足为奇,可他至今还只有练气的修为,一大宗门,最看重的是弟子的资质和未来,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纨绔,拿来为宗门做最后的贡献,没有杨威的死,他们凭什么光明正大地留下来监视天芷宗的人?”
如果不是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凶手怎么能步步为营,利用容屿毁了密室里的所有证据?
更重要的是,那晚雁丹门和天芷宗各一名弟子同时失踪,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刻意。
悬崖很高,无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山谷里一行人渐行渐远,庚鬿微眯了眼道:“除了雁丹门的人,在镇上这几日,我们查案之时,你可还见过其他势力的人?”
青寒:“……不曾。”
能活捉姑获鬼,制造出那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且偷梁换柱营造假象嫁祸魔界,计划缜密不留痕迹的做到这么多,背后势力势必不小,可这样大的势力,出现在镇上却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未免太不寻常。
眼见着人就要出了山谷,青寒道:“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庚鬿咬着糖道:“等。”
“等?”等什么?
青寒正疑惑不解,身前的人抬头,下巴朝天边扬了扬,循着望过去,一道银光划空而来,片刻后,一人落在了悬崖顶上。
“容公子?”他蓦然瞪眼。
来人玉冠束发,身着长衫,一条素色腰带扣在腰间,悬挂一块银色宫铃,手中握着醉影长剑,正是早晨离开葛风镇本该回去天芷宗的容屿。
青寒回身看了看依旧坐在悬崖上吃糖的人,脸上疑惑更甚。
庚鬿施施然道:“天芷宗的人一日不走,凶手便一日不肯现身,他们壮士断腕,在葛风镇上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又怎么会甘心?同样的,我们在葛风镇上一无所获,他们就算故技重施,只要再谨慎些,也不会再让人拿到把柄。”
青寒恍然道:“公子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找出幕后真凶?”
庚鬿点头:“葛风镇濒临魔界,散修最多,出了事也有魔界担着,是他们寻找目标的最佳场所,葛风镇他们一定会再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能放过其他线索,青寒你留在镇上,发现可疑的人只管绑了,打不过就记得跑,回去找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