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道你在想什么,”武文光冷哼一声,“你应当猜到了除了沙城的包围军,还有另一支军队直入了中原,你想在这里截胡那支军队。”
“哦?”宋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可你想不到吧,本王早就让武飞改道了,你的计划落空了。”武文光挑着嘴角。
“那你又来此地做什么?”
“你在等我,本王怎能不来?”武文光抱胸看着他悠悠道,“或者说,给你一个求本王的机会。”
“既明病了,”宋霁垂着眼咬牙,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东西,“你究竟让陆长年给他下了什么药?”
“想换解药?”武文光脸上浮了一层暧昧的笑意,他挑起宋霁鬓角散下的一缕碎发,朝他脸边吹了口气,“那得看看你的诚心。”
其实,陆长年半点药也没给他下,但秦既明病重这件事传得真假难辨,一时间就连武文光也觉得是他手下临死前做了件好事儿。
宋霁听他这话,心里冷笑连连,他分明没有解药还装得跟真的一样,按的什么心肠一目了然,可面上还是得做出惶恐又羞辱的模样。
“你想怎么做?”
“还用问吗?”武文光贴着他的脸低声道,“十年磨一剑,自然是要你好好尝尝老子的剑了。”
宋霁压下心头的恶心,皱着眉道,“这里人太多了。”
他指的是武文光带着的士兵,一圈一圈围着,几百双眼就盯着当中虎视眈眈。
武文光摩挲着他的唇角,“也罢,就你跟那些摇着屁股想爬上床的贱货不一样,遂了你的愿,一会儿你可要听话些。”
说罢,他挥退了包围的士兵,士兵整齐且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城郊更偏远的山林之中。
“还有,”宋霁又道,“这是我爹娘坟前,做这等事有违孝道。”
武文光冷哼一声,“别得寸进尺。”
宋霁瞥他一眼,“解不了既明的毒,我便陪着他去死。”
武文光狠狠扳过他的脸,“你以为还有这样的机会?现在你落在本王的手里,本王能放你走?!”
宋霁抬眼看他,眼里浮了些无措,“你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武文光眼里冷光一闪,伸手一把扯开他的衣带,扳着他的下颚要吻上去,却冷不丁扫见他唇角的一丝嘲讽的笑意。
武文光下意识地松开他,发现他眼里所谓的慌张和无措早已消失殆尽。
情况有变!
武文光霎时警铃大作,只觉脑后劲风刮过,侧身一让,险险避过那要他命的剑光。
秦既明举着剑,黑气沉沉地站在他背后,剑光所指之处,寒气乍现。
“当是谁呢,原来是三皇子殿下。”武文光视线一扫,即刻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你们二位联手唱的一出好戏啊。”
首先第一,将武文光引开,至少要引他离开沙城,这样镇守沙城的祁信才能寻机会班师回朝。
第二,秦既明装病,宋霁假装求解药,为的是降低武文光的防备心。宋霁知道此人防心甚重,死来想去也便只有这一个法子,没想到最终还是差了分毫。
第三,尽量剿灭胡军的势力,就算少一支武文光的亲卫军也是好事。
“你逃不了的,”秦既明稳步上前,目光阴沉,“你带来的一百名亲军已尽数伏诛,湘军与赣军回旋宿淮,即使你有后援也无济于事。”
“妙啊,好一个请君入瓮。”武文光冷哼一声,看着秦既明眯起了眼,“不过,好似三皇子殿下年幼的时候,还没有这般聪明伶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