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自己说少加一点就睡觉的!我没疯,是彪叔自己发酒疯太厉害,弄坏了东西我……我叔叔真的要骂我的呀!”
“加了多少?”程几问。
“一……一点点,半瓶。”小酒保怯生生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给他也加了?”程几指着齐北崧。
“嗯……嗯。”
“给我加了什么?”齐北崧问。
程几不答,盯着小酒保:“那他怎么不睡?”
小酒保嗫喏:“我不知道……可能这位帅哥比较年轻?春红,这东西是你懂,我不懂的呀!”
程几回手给了他一巴掌!
小酒保被打得跌坐在地,捂着脸大气不敢出。
“没有下次。”程几居高临下,面沉如水地说,“毛头,听到了吗?”
小酒保忙不迭点头:“听到了听到了,没有了保证没有了!春红你不要告诉我叔叔!我也是为了彪叔好,他一把年纪了真的不能再闹出事情来了!”
“他寻衅滋事是他的罪。”程几森然道,“你有你的罪。”
他不再多看小酒保一眼,对齐北崧说:“别声张。帮个忙把我干爹扶回去。”
齐北崧是多聪明的人,早已听出老耿是被下药了,因此不再计较,恶狠狠剜了小酒保一眼,和程几一左一右架起老耿往酒吧外走去。
经过那群看客时,大家都大笑,说什么刚才还跳上跳下呢,一眨眼就滚到桌子底下去了,醉鬼就是醉鬼,没救了!
两人走出去几十米,齐北崧才说:“那小兔崽子不是好东西,以后不许和他来往!”
“当然,这鬼地方!”程几吃力地说,“老耿要来我管不住,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再踏进那门槛一步!”
老耿的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被拉到外面受冷风一激,居然醒了,眼睛虽然闭着,但能手臂搭两人肩膀上左脚拌右脚地走,嘴里还咕哝着醉话。
程几见那麻醉药物作用可控,略微放心了些,问齐北崧:“你怎么不睡?”
齐北崧也纳闷,他现在非但不想睡,甚至还有些兴奋。
“那小兔崽子是不是给我下了另外一种药?”他问。
程几不知道,连小兔崽子自己都不知道,总之齐北崧眼下看来是无碍的。
又走了几十米,拐过一道弯后老耿彻底昏睡,话也不说了,脚也不挪了,呼噜倒是震天动地。
老耿比较魁梧,体重在一百六七十斤,两人拖着他难以前行,程几问道:“你会扛人吗?”
“怎么扛?”
“这样……”程几便钻到老耿身下示范。
那是特种兵常用的单人扛伤员的方法,简单来讲就是重心向前,让对方横趴于肩,脑袋和四肢均挂在下边那人的胸前。伤员体重全部压在一人肩上那肯定不好受,但是移动得快。
程几本来想一鼓作气把老耿扛起来,结果腰还没挺直就被压趴下了,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力量一向是他的短板。
齐北崧倒是扛得动,可惜不得要领。他也不计前嫌愿意背老耿,可老东西真会享福,趴在他背上一个劲儿往下出溜,非要躺平了才舒服。
两人只好采取了一个最笨的法子——抬。
多亏面店和酒吧距离不远,之间只隔着一条小街和一座小石拱桥,否则真要把人腰腿都累折了!
他们气喘吁吁来到面店门口,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老耿抬在门口大床上,程几摸门钥匙时整条手臂都在抖。
进了门,开灯,实在也不可能也不高兴再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