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流入口中,她轻轻吞咽,手术时的记忆已经完全记不住了,旁边人叫了她的名字,半梦半醒间问了几个问题,便又陷入深深沉睡。
这样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三日左右,江曼荷才逐渐清醒,每日像傀儡一样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是由郭祎和楚七旬帮她完成,最开始她似有羞愧,可看两人模样也并非真心实意想要帮她,特别是郭祎顶了她两句后,便也看开了。
期间苏南会偶尔用尖尖的东西来戳她的脸,很疼,但苏南说这是她的药,疼也要忍着。从最开始,江曼荷真的非常痛苦,但在随着苏南的治疗,她的情况在逐渐缓解。但她一直没来得及看自己的脸,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次开刀,江曼荷又再一次躺上了手术台,昏迷不醒。
在其他两人看来,苏南这一次手术更为大胆,他们已经成功接受了“手术”这个奇怪的词语,在楚七旬视角,苏南将江曼荷脸上的线进行了拆解,并将脸部重新破开,将身体其他部位取出的软骨、血肉重新填充进去,足足花费了一整天才得以完成。
之后,又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恢复期,大约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苏南甚至都没离开过几次院落。
除了三人,小院约莫有十多人的侍卫,都是林俊派来的。这段时间苏南没有和林俊见过一次面,两人皆以书信交往,交由侍卫传递。这其实是苏南刻意为之,他们当初走的隐蔽,就连苏阳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期间楚七旬给家中递去了一封家书便无任何联系,就连苏南的世外阁,他只是托林俊给赵老带过一封长信,交代自己归期未定。
唯一特定的联系,就是苏南和林俊半月一次的书信了,信中除了拳拳爱意和眷眷怀顾的思念之情以外,林俊也将近期发生的大事在信中写明。
郭祎叛变密会,给林俊他们提供了很多至关重要的线索,密会这些年潜伏太深,只要抓住了几条主要根脉,便可将这地下的庞然大物连根拔起,让他再无生长可能。
林俊得有密令,苏南在院中并不知,无论是朝堂或是江湖被搅得是腥风血雨,一场清洗在所难免,除了密会之事还顺带挖出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即便是林俊都头大万分,除了书信万不敢有其他来往。
接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最初雷霆动作也缓和下来,据林俊所说,密会的主要人员也尽数落网,但唯有让他放心不下的是,赵里承在一次抓捕行动中毙命了五六名官兵,逃走后再无消息。信中所讲,赵里承定是早已知晓郭祎背叛之事,虽然苏南身边有精英侍卫看守,但还需小心行事。
苏南收到信沉思片刻,这赵里承武功高强,世间能敌过之人不过一只手,这样的人流落在外,如果不抓到他,实在是一件令人放心不下之事。
入夜,冬天的深夜最是寒冷,虽然并未下雪,可照这个趋势也等不了几天了。冬季以后,病人的身体素质往往会降低,很多老人熬不过冬季也是这个道理。按照目前帮江曼荷诊治的过程中,虽然是觉得不太舒服,却没有生病,但苏南也不敢放松警惕,屋内的银丝碳一直燃烧,不管秋冬都让室内暖烘烘的。
书房屋内,苏南正拿着书信正坐诸位,门口突然传来几声扣门声,苏南扬声道了一声“进来”后,郭祎推门而入,从外进来。
穿着厚实的棉衣,带着一盏皮帽,郭祎进来后看到苏南端坐书桌后,略显紧张的气氛悄然在屋内流转,郭祎心有所觉,知晓苏南或许是想找他说些什么,于是将帽子放下来,随意找了一处椅子坐下。
“找我什么事?”郭祎淡淡的看着他问道。
苏南起身,照常来到他的身边,郭祎也不奇怪,伸出一只手臂落在桌子上,这一双手臂并不如年轻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