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来的,再自己东拉一些西扯一句,简单组合一下便成了木萧山传山宝。历代木萧山弟子都必须熟读背诵,直到参透里面的含义。
花倾楼听得头昏脑胀,即便已经听了六年,依旧是听不下去。他拿起面前摊着的纸笔,无聊地抄起了书。花倾楼自小就有这个习惯,大概是仗着自己写得一手好字,听不下去大人讲话的时候便拿纸笔来写字,待大人说完,他便也写完了,得意洋洋地展示自己的字,心安理得地听一帮大人夸赞他。
一边的沈禾子探过头来看了半天,小声道:“师兄的字又精湛了许多,人家真是好生羡慕好生景仰啊~”
他话尾总是勾着上扬的声音,不熟的人听着总有些不舒服。花倾楼放下笔,无奈道:“沈师弟,你若不是总这么带着刺,苏师弟不早就被你收归麾下了吗?”
沈禾子托着下巴,嫌弃地白了一眼端坐在远处的苏入画,道:“苏师兄就是个木头,我都明示过多少回了,他偏不懂。你瞧瞧蓁蓁旁边的赵师弟,和他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活该这么大了连个道侣都没有。”
花倾楼有些尴尬,他比苏入画还大两岁,一样连个道侣都没有。
“唉,亏我还想着在他及冠之前那他收了,可看他这样子,别说及冠了,估计而立我都没法收了他。”沈禾子叹了口气,继续道:“我长得也不丑啊,都能把那些魔族邪祟迷得花枝乱颤的,怎么到了他这我就一点法子都没有呢?大师兄,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吗?”
他话锋一转,期待地盯着花倾楼。
花倾楼轻咳一声,道:“师尊讲新的一章了,快听课罢。”
若真继续跟他聊,恐怕等这几卷《木萧心经》都讲完也不一定聊得完,还不如好好听课呢。
☆、修道二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花倾楼放下书,面前的纸上写的满满当当的。
莫思归还没醒,睡得正熟。花倾楼不忍叫醒他,便将他单手搂抱了起来。这一动作也没把莫思归吵醒,他乖乖伏在花倾楼肩头,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很是安静。
沿途几个弟子好奇地看过来,他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不要吵醒他怀里的莫思归。
可事情便偏偏不遂人意,正当他抱着莫思归往自己的住所走去时,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道:“哟,大师兄,这是哪家的孩子啊?怎么还穿着我们木萧山的淡青云纹袍啊?”
这人相貌俊美,却偏偏脸上一道刀疤,自右额头一路延伸至左下颌,生生劈断了这长相不俗的脸。他早早便知莫思归是石韫玉下山时带回来的弟子,可他厌恶花倾楼已久,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经常跟在他旁边的莫思归。
花倾楼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他仿佛没看出花倾楼的拒绝,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不识相地贴了上来,对着莫思归的脸左看右看,继而发出一声赞叹道:“这孩子生得甚是好看,莫不是……大师兄流连风月场所带回来的孩子?”
“你哪只眼看出这是大师兄的孩子了!”
未等花倾楼先行离开,便见沈禾子气势汹汹地朝这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直想拉住他的苏入画。脸上的轻纱随风飘着,稍不留神就会掉下来。他张牙舞爪地走到那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元明道师兄,我告诉你哦,人呢,有的时候要懂得廉耻。入门的第一天师尊就告诉我们了,你可别因为时间久就忘记了。”
他背着手凑到元明道耳边,换成了男人应有的粗哑声线:“当年你为了争首徒干的那些事师尊都清清楚楚的,没赶你出去是他老人家心善,你可别以为自己做的有多天衣无缝了。”
沈禾子转过身,笑眯眯地挽住了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