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个子很高,基本上和王知县差不了多少,袖子利落地挽了起来,干干脆脆地朝石韫玉一行人鞠了个躬:“刚才的行为多有失礼,妾身在这里给诸位仙人赔个不是了。”
石韫玉笑道:“早就听闻王夫人做事雷厉风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王夫人毫不在意地一甩头发,摆摆手道;“仙人听的那些都是他们瞎传的,我家老爷胆子小,有些事情就得我替他多注意着点,哪有他们传的那么夸张啊!”
在王夫人面前,倒显得王知县矮小了许多。他拄着拐杖,向众人伸出手,引着他们进屋道:“仙人们不要站着说话了,快进来坐。兰儿澄儿,快去给仙人们倒茶!”
两名婢女应声跑了出来,连忙烧水烹茶。
沈禾子偷偷和花倾楼咬耳朵道:“我怎么感觉这王知县像是个妻管严啊?”
花倾楼白了他一眼;“你眼瞎吗?这不是妻管严还能是什么?”
莫思归被花倾楼牵着,自然就听到了他们对话。他轻轻拽了拽花倾楼,小声问道:“师兄,什么是,妻管严?”
他很好地贯彻了“不懂就问”的原则,只要听见一个新鲜的词,便接着就问花倾楼。
沈禾子俯下身摸摸他的脸,笑眯眯道:“这个呀,以后思归师弟成了亲就知道了。”
然而这种轻松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当他们在大堂里就座后,王知县擦了把汗,将一叠卷宗递给了石韫玉,道:“仙人先看看这卷宗吧,就在仙人来的前一天晚上,又有一人惨死在那妖蛇之下啊!”
才短短三天的时间,廿州城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石韫玉神色严肃地翻了翻卷宗,手微微握成了拳。花倾楼感受到来自石韫玉身上的怒意,忙道:“这次,也是那妖蛇?”
王知县点点头:“不是那妖蛇还能是什么!我听前去办案的小吏说,那人的死状和之前的人一模一样。那小吏被吓得魂都丢了,这几日正在家里养着呢,连门都不敢出!”
只言片语从这老人口中说出来,字字砸在了众人的心上。
“这廿州城都要变成一座死城了,街上哪还有什么人啊!”
☆、除妖四
不是王知县夸张,事实的确如此。
他们来时便注意到了,整个廿州城人烟稀少,被一层浓厚的白雾笼罩着。山清水秀变成了穷山恶水,有些人甚至在自家门口扎上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纸人,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吓退妖蛇。
王知县家到处贴着金hu的符咒,只是他不太会贴,贴的地点和方式有一多半都是错的。花倾楼便张罗了些人,让他们将符纸回归正位。
王知县对他们的行为感激不尽,差点又给他们跪下了:“王某替廿州百姓谢过仙师们了,求仙师们一定要除掉这些妖魔啊!”
“叫什么仙师啊,我早就说过,就连陆家小子都对付不了的东西,这些人便能对付?怕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他,花倾楼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打扮十分华丽的青年从里屋中走出,体态肥硕,与佝偻瘦小的王知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不像是这“家徒四壁”的房子里走出来的人。他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木萧山众人,唾沫星子横飞道:“这就是你请来的仙师?就这个样子?瘦得跟群猴子似的。”
王夫人看见他,接着变了脸色。碍于如今众人都在场,不好意思发火,低吼道:“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去?”
那青年道:“回去?凭什么让我回去?爷爷一死你们两个就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凭什么!”
王知县一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