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站在统一战线,一齐继续朝前走。
终于清月忍不住开口问:“这样……不好吧,至少听范先生把话讲完吧。”
楚秀扬起灿烂的笑:“既然倾君大人说了,我就听他说完吧。”接着回头看着范岂之,阴惨惨的笑道:“先生有何训诫?”小隐看着那笑浑身发麻,那笑简直跟他老子,呃,是父皇一模一样。
天啊,天啊,这小鬼头这么小就人尖尖一个,长大了还了得?
范岂之堆起满脸笑,尽量显得和善一些:“范某失仪,却为倾君大人不凡气质所动,望殿下见谅。”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秀极为礼节的回敬:“倾君大人只是顺路送我过来,这下便得回去了,父皇要是下朝没见着倾君大人指不准会把后宫翻个转呢,所以,本殿下就免为其劳送倾君大人回子衿宫好了,至于课业嘛,就算耽搁一天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
小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kao,这么快就学会免为其劳这个词了。当然楚秀话中有话她也听得个一清二楚:倾君大人是陛下的人,而且还是极为得宠之人,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其实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唯独清月一头雾水。
刚才步辇停下时,楚秀一副恋恋不舍的可怜样,他就想陪楚秀听一次课当解闷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现在楚秀却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清月都弄不懂自己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范岂之深知这次若不把牢住机会,就绝无下次机会了,于是便道:“昨日范某偶然得遇一名旧友,那名友人游历四海难得回京……”
对于他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若是换在平常,楚秀一定会毫无犹豫的打断他,然后说一句“告辞了”便甩袖走人。但今天有清月在场,未免留下不好印象,楚秀忍了,准备等他说完后找个充足到无法拒绝的理由走人。
范岂之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重点:“那名友人游历期间偶得颜仲卿的真迹,今日范某特意借来于殿下一看,不知……”颜仲卿的行书号称天下第一行书,真迹更是千金难求,不过这真迹肯定不是那个子虚乌有的友人所有,而是范岂之本人所有,他带这副真迹来也不是给楚秀看的,而是打算拿去贿赂朝中重臣的。
之所以要说是友人之物,还说是借来的,无非是暗示只有今天一天能看到,这样才能显得弥足珍贵。
“真是颜仲卿的真迹?”出人意外的,开口的是清月。三双眼睛直直的盯向他,清月捂嘴咳了两声对范岂之恳言道:“范先生能否拿来一看?”
居然歪打正着!
范岂之兴冲冲去取卷轴,就着这个空档,楚秀与小隐心怀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同时不啃一声的别过头去。
清月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如获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展开卷轴,飘逸不失内敛的笔法横行纸上,不由得叹道:“好字!比我看过的彷迹好太多了,就是不能确认是否为真迹。”
范岂之急忙解释:“当然是真的,这是请专门的行家鉴定过的。”
清月当下叹了口气,将卷轴拿到案几上铺平,提笔欲描摹,范岂之极为殷勤的为他研磨,得来感激的回视,几乎快把砚台磨出个窟窿来。
小隐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楚秀,楚秀摇头叹气。
不消一会,清月描摹完毕,拾起纸张吹干墨,范岂之正欲伸手接过来鉴赏,门外响起内侍尖细的鸭嗓子:“陛下驾到。”
范岂之的手僵在原地,清月第一个放下纸张跪下,接着楚秀朝小隐摆了个胜利手势(-_-!那时候有这手势?)也跪下了,小隐当然不会落人后,一个利落的下跪,就是牺牲了膝盖骨。范岂之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的跪下。
素芳一身紫袍疾步走了进来,也不理其他人,径直走到清月跟前扶起他,温柔备至道:“不是早说过吗?就算是见帝后,你也只用行平身礼。”
清月笑笑,只是将头低下,这时素芳才回首对众人道:“都起来吧。”
小隐一起身就看见大狼爪子往清月的下巴上搁,双眼都快射出火来,却不敢有所动作。
素芳抬起清月的脸问道:“今日怎么没在子衿宫里反倒来了御书院?”
这下换楚秀着急了,要是让他父皇知道是他把倾君大人拐过来的,就等着挨骂受罚吧。呜呜呜……悲惨的童年啊。
清月咳了两声后又止不住多咳了好几声,直咳得脸颊绯红,素芳才道:“得得得,朕不问便是。”
就是,陛下你明明啥都清楚还要问,人都找到这里来了,骗谁啊。小隐在肚子里闷话。
素芳随意一瞥,瞧见案几上清月刚书好的字,眉毛一挑问道:“谁写的?”
清月有些腼腆的答:“是……是臣的拙作。”
素芳细细端摩了一番,评价道:“形倒是到位了,就是神……差得太远了。”说完找来一张白纸提笔挥洒,不多时,又一副字出炉,清月接过来一看,却还是摇头:“陛下似乎只得其神而忘其形了……”
素芳故作严肃:“哦,你是说朕得意忘形么?”
清月忙辩解:“不,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该怎么说才能不触逆鳞?清月急个半死,当然不曾留意到小隐看他的眼神简直离看白痴不远,楚秀倒是一副极力憋笑的样子。
“那是什么意思?爱卿你给朕说清楚啊。”素芳锐利的眼神当然没错过众人各异的神色,转向问楚秀:“秀儿,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