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好……”
“你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羽抓着他的下巴,左右的看了一翻,“也许你会有脑震荡或者短期耳聋之类的症状。
这真是太好了。
阿圣撑着磨破的手掌站起来,他的身上只穿着裤子和微微敞开的衬衫,眼角的地方甚至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酒店已经打了911,消防队员什么的大概很快就会来,救护车呼啸而过,两名医生从车上下来,马上把阿圣拽上了车内。
“等等!”
少年睁大了眼睛,看着羽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放开我!”医生依旧忙着给他戴呼吸罩,阿圣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那人。
“先生,刚刚发生了一场爆炸,你应该去医院检查。”
“我叔叔呢,”少年喃喃着,“你看到我叔叔了?!”
围观的人群慢慢的多了起来,而羽的影子却早已看不到了。
……
杀手的问题很多,他们的工作要求绝对的专注力,有的时候那其中的压力会让人发疯,精神上、心理上往往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些负面因素很少会暴露出来,因为大多数杀手往往活不到老了去退休。
年轻的时候,他们往往会变成某些自然而然的习惯,比如说,第一时间离开案发现场。
羽没有去考虑阿圣到底怎么了,他迅速的将自己淹没在了人海中。
他在十字路口站定,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阿圣丢下了。
那个小笨蛋是不是又要乱想了?
羽看着闪烁的人行道灯,忽然有些发愣。
他转过头,发现阿圣已经没有了影子。
我在做什么啊?
他仰起头,灰暗的天空根本看不出一丝色彩。
纽约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将他淹没了。
他是个杀手。
到死都是。
他做不好其他的事情,因为这是他唯一会做的。
羽沉默了一会,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覆盖了眼底的隐约的悲伤。
口袋里的手机滋滋的震动了起来。
是一条洛伦兹的短消息。
后天晚上和日本人见面。
只有这样的一句话。
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羽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脸上的冷漠越发深沉起来。
他快速的瞥了一眼街角的电话亭,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关上门,从下面掏出黄页。迅速的翻过几页之后,他找到了那个电话号码和地址。
撕拉。
撕下来的纸张被他迅速的折成一个小方块,然后放进口袋。
他瞄了一眼街角的服装店,然后快步穿过马路走了进去。
“我真没想到会有报社来采访我,毕竟,那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老人的身体看上去还是很健硕,精神也很好,当羽问起他的过去时,他的眼睛里顿时如同年轻人一般放出了光芒。
“我听说您以前和皮尔瑞特议员是搭档,所以,我们报社想要做一个宣扬议员曾经英勇形象的专题报道,而议员他自己嘛……你也知道,他不太喜欢谈及那个时候的事情。”羽推了推脸上沉重的眼镜(这东西压的他鼻梁难受),微微一笑道。
“哈哈,那就是亚雷克斯,纽约市曾经最勇敢也是最了不起的警探。”几十年过去了,羽依旧可以看到老人脸上无比的兴奋。
“哦,当然了。”
“他有的时候甚至让我生气,我总是对他说,亚雷克斯,你能不能稍微担心一下自己的性命,但是他就是这样……不顾一切的去拼命。”
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他的儿子现在一样……”
老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ex?”
“我的一个朋友,跟我说起那名很勇敢的警探,扎克莱尔?皮尔瑞特。”
老人沉默了一会,接着缓缓道,“那么你那位朋友一定跟那个孩子认识了很久,扎克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真正的姓氏。”
羽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老人没有说话,他走到柜子边上,取出了一个相册。
“这就是杰西卡,亚雷克斯的妻子。”老人戴上了老花镜,指着上面那个年轻的女人,“亚雷克斯不在家的时候,那些人把她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打烂,然后扔在了警局的门口。”
“我的天哪。”羽低低的道,“真抱歉,我不知道……”
“亚雷克斯一直很自责,他没有保护好扎克和杰西卡。”老人轻轻的叹息。
“我以为只是……”
“哦,不仅仅是杰西卡,可怜的扎克,他那时只有十二岁而已。”
羽微微眯起眼睛。
“您不介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阿圣:你这个死作者臭作者!又没让我吃到!
羽:……
猫:来日方长啊,目前就你跟小羽最有机会了不是……
阿圣:还不是你给我安排了这么多情敌!
猫(奸笑):下面就给你安排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阿圣(奸笑,搓手):真的?
羽(面无表情的拿起枪):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计划什么呢?
猫:……
37
37、r37(6.12)...
扎克安静的坐在黑暗的房间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
张狂的笑声好像针一般刺进脑中,忽明忽暗闪烁的火焰让屋内的影子都在墙上跳动。
一个少年低低的哭喊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