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碰到这种情况,指望那个木桩子,你们早就撕破脸了。”
他指了指后面的江肆。
最终何巍还是找了一家茶餐厅,六人桌的,彭意坐在了江肆的旁边,他话不多,全程都是何巍在讲,给她们讲一些搞笑的段子,完全不提刚才在校门口发生的事。
彭意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她发着呆,周身是在鼻尖缭绕的烟味。
是江肆身上飘来的,彭意转头看了一下烟灰缸里的烟头,不多,只有一个,他在坐在这里的一小时,除了一根,并没有过度。
可他身上.
“你失眠吗?”彭意脱口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六人桌的台子不是很大,在坐的几个人都听到了,江肆抬头看了彭意一眼,显得并不是很惊讶,倒是何巍“卧槽”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很少有人知道江肆竟然有睡不着的时候,因为认识他的人,都晓得,一天里,八节课,他能有四节课听的就不错了,其余的时间全是趴在桌上。
彭意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无聊瞎猜的。”
她脸上带着歉意,好像冒昧打探到了别人的隐私。
赵惠玥听到她这么说,连忙坐起了身体:“那我们走吧,回头去学校我还要给人代课呢。”
她前段时间老是旷课,还能不被逮到的原因,就是找个朋友给她上了几节课,这人倒好,卖了什么人情就要别人还回来,现在她也翘起了课,让赵惠玥带。
她们要走,何巍就去前面付了钱,也没多待。
出了茶餐厅,天渐渐地黑了,送走了人,江肆没进学校,在大马路边抽了根烟,何巍就站在他身旁,突然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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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肆抬起头看了看他,把手里的烟灭掉,起身离开。
校庆过后,就是国庆节,高三学生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年的冲刺阶段,六中虽然是全省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愿意比别人少上一节课,
只放了4天假,后面又偷偷摸摸地补起了课来。
何巍坐在教室里,听到这个消息,直嚷着说要去教育局举报,不过他这也是瞎嚷嚷,真要让他这么干,也不可能。
林译成问他们放假去不去打球,何巍转过头去问江肆:“你去吗?”
江肆还没说什么,就有人起哄:“何巍,肆哥吃屎,你也去吃屎?”
“你他妈才吃屎。”
他又转头看江肆,等着他的回答。
江肆只淡淡了说了一句:“不去,我要回去一趟。”
他这个回去一趟,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何巍和林译成是知道的,就是回家。
江肆的具体情况,有些连跟他玩得最好的何巍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父亲很有钱,父子俩关系不是很好,倒是家里以前一直给他烧饭的阿姨说的话,他还能听上两句。
何巍猜想,肯定是放假,让他回去吃饭。
江肆当天下午一放学就回了家,他到家门口的时候,陈姨正在外面摘菜。
江栋彬不怎么回来,江肆又住在了外面,虽说有照顾十多年的情谊在了,可拿着钱不干事,还是让陈姨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就在外面的院子种了些菜,既打发时间,又能让父子俩回来时吃到新鲜的时令蔬菜,
何乐而不为呢?
陈姨看见江肆进来了,拍了拍手上的土,走上去问:“回来啦?”
江肆点了点头,跟着叫了声“陈姨”。
“你爸回来了,乖听陈姨话,别跟他吵,都是亲父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
江肆听着她说完,没有任何的表情,平静地走进了大门。
进去的时候,江栋彬正在说话,旁边坐着陈婉之,电视声音开得极大,但两个人全程都没看,讨论着江栋彬的“英雄事迹”。
无非就是前段时间又见了什么什么人,拿了个能赚多少钱的项目。
他在年轻的时候,是个穷困潦倒的混混,到了这个年纪混出一点名堂来,自然是要每天挂在嘴上吹嘘一番。
江肆没打招呼,直接坐在了位置上,吃起了饭。
陈婉之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是老情人儿子,跑过去,殷勤地问:“阿肆回来了?”
江肆没理她,低头自顾吃着。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江栋彬骂道。
又怕他们吵起来,陈姨赶紧上前护犊子:“可能太饿了,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呢,陈小姐要不让他先吃?”
江栋彬对陈姨却是有十分尊敬,换了个语气,无奈说道:“你就是太惯他了,都不成样子了。”
陈姨五十多岁,照年纪都可以做江肆的奶奶了,她低头看着面前神情冷淡到无情的人,有些爱怜地说:“可不是吗,这么俊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