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
“ 你吃一块吧,我怕你饿死,咱们还怎么下山啊。 ”
任景严没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拿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天都快黑了,却还不见有什么人上来。
任景严站在娘娘庙的门口往他们翻过来的栈道那一边看,已经没有碎石滚落。
就是前面栈道依旧堵着,零星几个不敢冒险的游客坐在了地上,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任景严猜测,其他人应该躲到了另一边的报恩寺去,里面最起码还有一位敲钟念经的出家人。
他坐回来, 眼瞧着夏白捧着剩下的大半条巧克力还没动嘴。
“ 吃啊,不饿了? ” 放在边上的纯净水也只剩下六分之一,够他们两人一人喝一口。
夏白抬头看他, “ 你早上明明也没吃东西, 却还不吃一口巧克力,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
那表情很是认真,摆明了要让任景严吃东西。
“ 谁说我早上没吃东西? ” 任景严打开手机的照明灯, “ 你醒的晚, 有人送了三明治和牛奶上来的,都被我给吃了。 ”
任景严一脸的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其实他只是在洗漱完后喝了一杯温水,便赶时间地去喊夏白起床了。
饿肚子不是什么难捱的事,任景严刚毕业那会儿为了棘手的项目一天不吃饭也是常有的事。
但夏白不同, 他自己受什么苦受什么累都无所谓,但不能叫小暴龙受委屈。
“ 你骗人。 ” 夏白握着巧克力与他对视。
“ 没,我真的吃饭了。 ”
“ 你在家就没喝过牛奶 。 ” 夏白一针见血。
任景严一怔,他还真没注意过,在家不喝牛奶,完全是觉得他已经不需要了。
“ 嗯 ” 他又绕弯子转移话题。
“ 你不吃我也不吃,干脆一块饿死,还不用高考了。 ” 小暴龙笃定以自己威胁任景严。
看着气鼓鼓的小暴龙,任景严越发觉得他喜欢上夏白是对的, 心间暖意上头, 止不住地想要抱一抱他。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松开夏白后很痛快地掰下两块巧克力, 你一块我一块吃了, 夏白这才看着高兴了些。
庙里太黑,唯有任景严的手机亮着灯,夜晚的山上气温骤降,夏白一件单薄的长袖根本抵挡不住冷空气。
任景严把他拉过来,让夏白的背贴着自己的胸口,两手抱着他传递些温度。
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一会儿哈一口热气给他的额头。
周围冷清的很,夏白缩在任景严的怀里感觉好了些,但还有有点害怕。
大晚上的, 没有电没有灯,任景严成了他所有的依赖。
“ 明天、 明天会有人来救我们吧。 ” 夏白牙打颤地问任景严。
他刚说完,便听见背后任景严窸窸窣窣好像破开了什么东西,接着他的嘴里被塞了一条拇指大小的东西。
夏白皱眉,味道让他明白过来,竟然是一条牛肉干!
“ 你哪来的牛肉干啊? ” 夏白想要回头看任景严, 男人却抱紧了他不让他回头。
“ 乖,吃了东西好睡觉,明天要还没有人,我就带你从栈道上爬下山。 ”
黑暗之中,夏白的鼻头酸酸的,眼眶热热的, 努力吞咽了一下喉咙间的口水。
“ 那、 你还有吃的么? ” 总不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