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习惯了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从他的少年时代到现在,无论是探寻的,爱慕的,赞叹的或是挑逗的,他都能毫无异样面不改色的微笑而过。
陈恣念和他说:“s你真的很像一个英伦的绅士,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在你身上看到尴尬和失意的样子。”
其实章回也并非没有尴尬或是失意的时刻,每个人都会有每一个人不为人说的时候和样子,这么多年以来,章回一直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其实这也是他的他的失意之一,他喜欢真诚而热烈的人,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但是他发现他做不到。
有时候他也会感觉到自己虚伪,但是他扪心自问,他并没有做过伤害他人的事。
他手捧着鲜花走过酒店人来人往的大堂,仿佛不是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而是去找那个等待和他约会的情人。
章回在宴会厅的门口看到了同样西装革履的老赵,他的开心与愉悦溢于言表,满脸都是挡不住的满满的的幸福。
章回将红包和鲜花递给旁边帮忙接待的亲属,一手和老赵相握,一手拍了拍老赵的臂膀,笑着和老赵说:“恭喜,祝百年好合。”
老赵人看起来很单纯,有些激动地回握他,“谢谢,谢谢,莉寻说她一直很怀念她的大学时代,大概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么一群好朋友吧。”
“欸!章帅!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回国了!你个人,回来都不通知一下我们,把不把我们当朋友了!”
章回回首,两个青年男子站在他的身后,一高一矮。
高个儿的叫江一山,因为长得白净秀气,名字谐音又很像,人送外号“金喜善”
矮个儿的叫林希夷,当年他们哥们儿中最逗的一个,嘴贼频人又贱,艺术节反串跳钢管舞一炮而红人送外号“林骚”,大家都叫他“离骚”。
“哎呀章帅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咋地我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儿了吗?”说完林希夷就扑到了章回身上,仿佛章回是个人形钢管,当然,是壮了很多倍的钢管。
“哈哈离骚这么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章回拍了拍林希夷的背,然后把他从身上扯了下来,侧身抱了一下江一山,:“喜善你怎么还和离骚形影不离啊。”
当年林希夷和江一山是一个寝室的,江一山扶了一下眼镜,面色无奈地说:“这孙子他对象最近去临市进修学习去了,他寂寞不得,这两天一直住我家吃我的用我的,我真的是……”
林希夷蹦了个高,即使穿着规整西装也一点也不像个已经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他用力拍了一下江一山明显用发胶固定得精致的头发,:“嘿,你这人,本少爷愿意去陪伴你这孤家寡人你就偷着乐吧,谁给你早晨煮粥,谁给你晚上温床,是我啊!是你善良可爱的小希夷啊!”
“你这个孙子,我跟你拼了!”江一山有了撸袖子的倾向,章回立即打断他们这对活冤家。
“你看你俩,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上学时一样,丢不丢人,今天是莉寻的婚礼,你俩要上台演一段?你说你们给不给莉寻丢人。”
老赵很开心地哈哈大笑:“哪有哪有,哈哈哈你们好,莉寻能有你们这么一群朋友也是挺幸运的,欢迎驾临。”
林希夷和江一山分别和老赵握手,说了恭喜,林希夷还佯装心痛地捂住了心口:“赵哥啊,你可要珍惜莉姐啊,她可是我当年的女神啊,我的白月光!”
“哈哈我会的,不过这个事儿弟妹知道吗?”老赵说。
江一山白了林希夷一眼,然后和老赵章回说:“他平时在小舒面前像个听话的猫似的,一脱离人家就疯言疯语,绝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