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四周同学关系皆是很好,会帮同住的室友追女孩子,误会人时也坦然道歉,从来都是与女孩子划清界限不玩暧昧。
聂靖泽只是将所有的坏脾气,都用在了他身上。
早上睁开眼睛时,粟息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仍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又将睡衣和被子整齐叠好摆在床头,才开门朝外走去。
餐桌上面对面摆着两份简单的早餐。聂靖泽坐在桌前垂眼看手机,手边放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头也不抬地道:“卫生间里有新牙刷和杯子。”
粟息道了一声谢谢,拐入卫生间内刷牙洗脸。洗脸池旁除去聂靖泽常用的洗脸毛巾,像是还挂着一块崭新的毛巾。粟息伸手摸了一下,毛巾是干的。他没有用对方准备的毛巾,只打开水龙头,对着洗脸池微微弯腰,双手合拢接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极为随意地洗了洗。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聂靖泽仍在看手机。
粟息走近餐桌前时,余光注意到对方似是在反反复复的看一段视频。只是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手机画面黑漆漆的一片,当中内容看不真切。他没有丝毫想要窥探对方隐私的想法,目不斜视地从对方身侧绕过。
察觉到他的靠近,聂靖泽却将手机面朝下盖在桌边,没有再拿起过。他要求粟息坐下吃早餐,语气中带着一分不容置喙。左手却拿起手边的方盒,极为随意地摆弄起来。
粟息握住玻璃杯抿一口杯中的豆浆,望一眼聂靖泽手中的方盒。近距离看时,倒是像什么用来装饰品的盒子。他想起来数天前在商场中给对方挑的那一块手表,对于当时柜台后工作人员拿出来的包装盒花纹,记忆却已经有些模糊。
粟息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平静地提及记忆中那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我和钟情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见过他戴手表。上次你找我帮他挑的那块手表,还没有送出去吗?还是说,”他稍稍一顿,“你送给他,他不喜欢?”
聂靖泽闻言,骤然抬眸深深望向他。
见对方不回答,粟息想了想又道:“我说过的。我跟他的喜好不太一样,我挑的那块手表,他应该不会喜欢。”
聂靖泽终于出声打断他,却也言简意赅:“不是。”
粟息神色略有不解。
聂靖泽沉下眉眼,“那块手表,不是要买给他的。”
当日最初只是未经深想随意找来的借口,手表买回来以后却一直搁在家中角落里,他既未再去找过钟情,也没有随随便便转手与他人。甚至沈隋进门一边摆弄手表一边开玩笑时,他反倒莫名觉得有点不高兴。
不过是一块手表而已,若放在以往,他又什么时候这样看重过这些东西。
他当时是不明白,后来看见手机中留存的视频再想明白时,第一时间里开车回来,又将装手表的包装盒从沙发角落里翻出来,仔细收了起来。
两人各自心思有异。
粟息将他的话听在耳里,却是完完全全想到另一条道上去。
思及这些天并未再在出租房楼下见过聂靖泽的车。以及从平常钟情絮叨工作的言辞间,并未再听对方提及过与聂靖泽相关的事情,他心中了然。只当是聂靖泽放在钟情身上的三分钟热度终于消退,转而又将目光投到了旁人身上。
私心里来说,他心中对于这件事的结果,是更愿意接受的。至少从今以后,无论聂靖泽是要与那人在楼下车旁亲昵接吻,还是要情到浓处顺其自然在那人家中过夜,粟息都不再将亲眼所见。
眼不见,心才不乱。
大约是对方昨天晚上留他住下时那些所作所为,在他心中印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