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父母不详?还真是死得一干二净!竟连一丝线索也没留下!南宫天幕略皱了眉,若并非是母亲指使,这背后之人的手段,实在是非常之高明!
……
一页页扫过,直到最后一页。
南宫天幕的眼神略略停顿。
第四十二页:
成易,男,卓消宫仆从。
柳如风,男,出身死殿,为四公子近侍。
王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李树,男,出身武殿,为四公子护卫。
……
南宫天幕心情沉重,轻轻地合上了名册,微微苦笑,斜靠在身侧的亭柱上,闭了眼,静静地倾听风吹动着池水发出清澈悦耳的波动声音。
四十二页,共一百六十八人,如今只剩下一百一十二人了……
除去连自保都谈不上的二十七名仆役……
九十五人中,再除去原本就忠于母亲的人……
剩下的人,仅仅只是防守这卓消宫都稍显吃力……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神智已然清醒……
那五位想必不会置之不理……
呵呵……形势意外的险恶啊……
只有一年时间了……
绝剑弄风12
只有一年时间了……
“公子、公子……”
低沉悦耳的声音,柳如风?
南宫天幕猛然清醒,竟是失神至此!是太大意了,还是已对他太熟悉?
侧头看去,一身浅灰色长袍的柳如风立在身旁,面上带了点点的忧虑。
“回来了?!”南宫天幕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柳如风略略迟疑了下,道:“公子若是困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南宫天幕没有回答,只是低了头,沉默了会,缓缓地道:“我是兄弟之中,长得最像父亲的!也是绝谷历代以来,修练绝天神功进度最快的……”
“公子……”柳如风急唤一声……
南宫天幕抬起头,看了亭梁一眼,望着柳如风,笑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是!属下多虑了!”柳如风躬身欠了一礼。
“所以,父亲对我一向宠爱有加,特将我列为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一边回忆,一边极缓慢地叙述着,“父亲常说,我是武学的天材、我是他的骄傲!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是确定了的!”
南宫天幕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下来,柔软了声音,继续说道:“父亲为了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南宫天幕离开了亭柱,站直了身子,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失望!一年之后,要么我死!要么是我成为谷主,夜七夜八接掌影殿,如风接管死殿!”
夜八纵身跃下,跪在亭中,恭恭敬敬地给南宫天幕叩了个头,道:“谢过公子!”
柳如风没有出声,只也俯身跪了礼。
南宫天幕笑着说道:“让夜七过一会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让他去办!”
“是!”夜八应声消失。
南宫天幕看了看还跪着的柳如风,略略诧异地问道:“如风?”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犹豫着低声道:“属下谢过公子……”
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去,空口白话的承诺,不过只是收拢下属的必要手段,但太过聪明的下属,却不是招人喜欢的!望望亭外,夜八还未回来。
南宫天幕沉下了脸,转了身,淡淡地道:“我知道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些空话!你……起来吧!”
柳如风垂着眼,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道:“无lùn_gōng子心里怎么打算,属下绝无违逆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属下绝非是为了权势地位……”
南宫天幕看着他,心底渐渐涌上一股暖意,拉了他的手臂,扯起他,道:“你的心思,我自是知道。可人总是这样,若没有半点念想,又怎提得起精神去努力?至于日后……呵呵……”
南宫天幕说到这里,住了口,只是微微地笑,一道淡淡地影子,划过水池,掠入亭梁。
南宫天幕坐回了亭栏,靠回在亭柱上,上上下下将柳如风全身打量了个遍,温和地道:“这几日我打算对这院子里来往的人动手,你就留下来吧,你对这院子比我们熟。你出去这几日,可有打探到什么?”
柳如风欠身应了,道:“属下探出,落阳宫的敏芯姑娘,出身毒殿,用药是一把好手,属下原打算今晚去探探敏芯姑娘的药房。”
南宫天幕若有所悟,点点头道:“既如此,今夜你去罢!”顿了顿又道:“娘亲处,可知你出宫了?”
“属下不敢惊动节夫人,没有通禀,只是易了容,混出宫去的!”柳如风恭声答道。
“哦?易容术?!”南宫天幕这倒吃惊了,“死殿连这个也会?去房里,给我看看!”
“是!”
进了房间,柳如风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摆在南宫天幕身旁的床上,打开来,里面是六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全是你做的?怎么有六张?”南宫天幕伸手拿起一张,看了看,却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是!最底下两张,是守卫这院子的侍卫王桑与宫里采买的仆人成易的脸貌;上面两张,为了接近那敏芯儿,仿制的落阳宫里不显眼的两名仆从。别的两张,一张,是三公子天缺宫里的一名下仆;一张是六公子云清宫里的杂役。”柳如风垂着眼,回答道。
“戴上我看看!”南宫天幕拿着那人皮面具,随手递给柳如风。
柳如风接了,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