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凌言想着收集收集证据,把歧安和几个董事送进监狱里待几年,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他是没想到里面有几个穷凶极恶的董事,居然顺藤摸瓜地摸到了他精神障碍的事儿,还找了几个曾经入过狱的心理医师来举证他从小就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
其实官员一直服用精神药物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要接受精神上的严格检查以免政策制定上受到干扰,但是估计是那段时间他手段也是太酷厉了,媒体和同僚推着他要他接受政治审查,据说还要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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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忧心忡忡。
凌言却笑了笑,“怕什么?都是小场面。”
他无法逼岁月回头,浅土也好,荆棘也好,少年时期的苦难虽然倾盆而下,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年没能让他一步步迈进恶的渊薮,没能困住他,如今更不可能。
他已经可以和他身边的黑狗友好同行,况且这又不是十年前那种保守、封闭、充满偏见的社会,人们已经发现了ut的精神调控也有尽头,精神障碍也并非无病呻吟,心理学神经科学专业开始逐渐回暖,虽然整体上还不足以完全的对精神障碍者去污名化,但是社会已经温和了太多。
真好,现在是20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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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这最后一关,我就可以跟他说我怀孕了。”
车外到国会大楼,乌压压地排着的全是等候今天政审的记者媒体,凌言视若不见,脸若桃花,像个揣着礼物的小孩子一样喜滋滋的,眼里全是祈盼和憧憬。
忽然间他ut的个人终端响了一下,是民政局发来的提醒,说是距离双方协议离婚已满三个月,离婚已生效,祝他新生活快乐。
“新生活?的确是新生活。”
凌言摆了摆手,开门、迈腿、嘱咐,“你帮我跟祁思明说一声我今晚回家,他不是说我求婚姿势不合格吗?那这一次换他来。”
作者有话说:
完结辽。嘻嘻。撒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