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也还小,这些事情,都是他后来在江湖上听闻来的,但唯有一件事情......他欲言又止。
一一眼眸漆亮,她想象着她的师父,在江湖中是如何叱咤风云,如何的败尽天下高手,尽管师父是这样的身份,但在她面前,她的大师父,除了教她刀法的时候过于严苛,平时却是最温柔最可亲的一个人,他如此隐瞒自己,原来是因为他在江湖上名声太响,他应是怕那些仇家会找来,牵连到自己吧!
她望向明沨,颤声道:“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明沨摇了摇头,似是不忍看所有的希望碎在她的眼底,于是侧过头去,说道:“他在江湖上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一一,你......”
并没有在他口中听到噩耗,一一松了一口气。
只要师父还在,那便好!
她遥望着远山,似乎能够看到山峦背后的大路,那里是通往中原或江南的必经之路,他们骑着马很快就可以离开,离开这个可怕的刀宗之地。想到这里,她又变得兴奋起来。
“明大哥,你说,雪停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不可以!”回答她的不是明沨,而是那个神秘的老人。
“前辈!”一一望向他。
“无回谷中藏有多少危险,在这里住了多年的我也不甚清楚,在这个时候你们想离开,恐怕是死路一条!”老者似笑非笑,“怎么,陪我这样一个糟老头子,不愿意了?”
“不不不,前辈误会了!”一一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快些找到我师父!”
“去找刀狂?呵呵......”老者笑着道,“真是想不到,孤傲一世的刀狂,会收了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做徒儿。我还以为,他的心中只有刀,只想扬名江湖呢!”
他所说的这些,明沨也有所耳闻,刀狂是江湖中刀法第一人,但是他孤高自诩,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除了挑战江湖高手,从不轻易在江湖露面,见过他的,也绝大多数是死人......这也是他没有将一一与刀狂联系起来的重要原因。
“前辈.....见过我的师父么?”一一双眼又露出期待之色。
“何止见过,十年前,我还与他交过手呢,你这把霜雪落......”说到这里,老人摆摆手,“也罢也罢,我是刀狂手下败将,也耻于提及这些!”
明沨从他的话里,隐隐察觉出了什么。
老者对上他的目光,忽然一笑,又对着一一道:“有时穷根究底并非好事!”他似在告诫一一,又仿佛在提醒明沨莫想其他。
看着那双与他容貌不符的眼,明沨似乎更加确定了什么。
老者没有再理会他,而是从身上拿出刀,那把名为霜雪落的稀世兵刃,对她道:“小丫头,你根骨不错,不知道这把霜雪落在你的手中,能够发挥出几成功力?”
一一接过她递来的刀,心中的担忧终于尘埃落定。
老者缓缓笑了笑,“来,练给我看看!”
一一点点头,“是!”
她跃身于数尺之外,凝如清光的霜雪落再度出鞘,在那只雪白的手心里翻转着,如凝化的霜,似飘零的雪,将那股至盛的寒气化为刀意,卷起地上无数积雪,在那漫天飞雪之中,纤细的身影矫若游龙,数刀挥出,清光万千......
这边,老者一边看着一一,一边与明沨聊着。
“听说你出自剑崖,那么,师承何人?”
“不瞒前辈,先师萧翊,剑崖第六代掌门。”
“哦?萧翊!”
“呵,我与你师父曾有过一面之缘,你能够拜他为师,运气不错!”老人目中露出赞赏之情,“不过,十年前见他,他似乎无心于掌门之位,你跟着他学了几年的剑?”
明沨叹了口气,答道:“我入门的晚,师父三年后便辞去掌门之位了,我只与他学过两年剑法,之后便是跟着两位师兄学过!”师父所教都是剑法精髓,其余的便是靠自己领悟。之后他又陆续跟着二师兄纪梁和大师兄萧霆学过一些,二师兄做什么都比较慢,大师兄个性太急,两个人的剑法截然不一样,因此在学剑的过程中,他将师父及两位师兄所教内容融合,所以现在他的剑法也是自成一格。
老者点点头,“你的剑法与她的刀法谁更强?”
明沨也被问住了,“这个......晚辈实在不知!”
老人喝住一一,对明沨道:“你们俩切磋一下!”
以前,他们都是联手除敌,若要真正说起谁更甚一筹,还真是不知道,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切磋一下,非常难得!
一人执剑,一人握刀,两人很快便对上了。
叮的一声,刀剑发出第一声清脆交击声,仿佛在提醒他们两人,要专注。
一一身形柔软,刀法轻灵,数度在明沨的长剑下游走,霜雪落散发出清丽的寒光。
在经过修罗台的磨练之后,她的反应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交手的过程中,她又想起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