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会离开的。
你的过去我自是早已知晓的,况且那都已过去了,不是吗?
你竟然知晓一切,何苦将我留在身边,甚至让我管理全府上下?顾影眼中都是惊讶,而心中却是恐惧,这人原来对自己了如指掌,只是这些年明明不曾对自己有过多的关注,而自己竭力隐瞒的一切却已经早被知晓,这小丑般的人物原来形容的竟是自己。
影,你知道吗,若不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早已为你寻一门婚事了,呵呵,我太自私了是不是,害得你年过四十却依旧孤寡一身,还好有赵练,只是现在他人在何处我也没能为你找来。你狠我吗,若不是我将你栓住,今日你也妻贤子孝了吧。
我怎会狠你,我庆幸还来不及,若非你将我留下,我都不知今日该何去何从了。
紧紧相拥在深夜,因为只有夜才会给予他们安全感,而既白之时就是二人主仆明晰之时,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可是一刻的美好便是他们偷得的最为珍惜的幸福,即使这幸福迟来了二十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奔赴战场(一)
似水光阴逝去的无情让所有人皆心存空落,即便是原不愿留在墨珏身边的赵练也皱紧眉头向墨珏告别,只是事实远不如想象中的和谐,随着玉碎于地的声音清脆地击打在二人心上,墨珏终是忍不住了,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与疼痛,要知道他的年龄实际只大赵练一岁,虽经历世事却童心尚在,这等委屈无人倾诉,今日终于得以爆发,也许并非坏事,奔流的泪水如涛涛江水,一瞬间赵练竟然心疼了,那明明是一张有着于水般的柔情与细腻的脸,一时竟慢慢地向他靠近,手轻轻地抬起,在即将抚上墨珏的脸时,却被对方夺走了呼吸。
珏~你~~赵练呜咽地反抗着,双手无助地想推开墨珏,确实无可奈何,唇齿间的磨合碰撞竟然完全没有让赵练厌恶,只是出于习惯地挣扎,难道只是为了对于水有一个交代吗?濒临窒息之时墨珏似乎是满足般地放开,而赵练内心竟然有了一丝不舍,毕竟这一去也不知何日才能重逢,至于于水之事也让他万般感恩于这个男人,虽至今无果,但潜意识中总觉得这人是值得信任的。
对不起,对不起,练,对不起~~墨珏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双手不住地敲打自己的头,泪水奔涌着,饱含有着极大的愧疚。
轻轻抬起墨珏的脸,默默地覆上他的唇,堵住他所有的愧疚,一个完全下意识的举动不仅惊吓到了墨珏,更是连赵练都吓到了,仅仅一秒的接触赵练便觉得有愧于于水,便悄然别过脸去,而墨珏却是相当满足地破涕而笑起来。
练,你还是先北上吧,于水的事情我已经修书一封通知我我师傅了,他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墨珏祈求道。
可是于水命在旦夕,我如何能其他与不顾。
莫非对你而言家国大义更加渺小不是?
赵练一时语塞,却实在放心不下于水。
练,若是你不去,那我便押你北上,虽说我是一介草莽,但是什么是大义与责任我尚且分得清,我陪你北上,不管你是否愿意都必须去。一脸坚毅地看着赵练,眼神是那样地致命,赵练犹豫再三,最终也只得妥协。
那爽朗的笑声再起,活脱脱如于水一般,只是墨珏看到赵练痴迷的眼神之时却觉得异样地揪心。
这绝非对自己的沉迷,而是,而是一个自己都不愿意提及的存在,脸色的阴沉打破了赵练的沉思,二人之间的尴尬就如此般僵持了半日之久。
大当家,你若是再次离开那这寨中兄弟可如何是好啊?何况你的伤,仍需好生调理啊。长期跟随墨珏的杜涛劝说道。
这寨中事务有我二弟帮衬,况且我并非一去不返,多则不过是半月而已,我会在出货之前赶回来监督的。墨珏解释到。
虽从小便知这位略显霸气的人是一个决定一出便不愿更改之人,但出于关切仍然劝告墨珏,而结果却是可想而知的。
连日奔波,虽然体力消耗甚大,甚至伤口隐隐作痛,但思及赵练赴任在即便硬生生忍下了疼痛。若是平日这位虽是山匪出生,却衣食无忧的少寨主(今日的寨主)怎会忍受这般的痛苦,密密层层的汗珠从脸上滑落,眉头微皱,显露出一丝醉人的魅力,而前面的男子却不曾回眸一次,仿佛身后的不过一个随行的小丑,可笑至极,只是那日如清水般的吻又算什么,冷哼一声后便又是快马加鞭。
阳光倾洒下,温暖的有点不似早春的清寒,一个伟岸的身影,一个纤瘦的身影;一个孤傲的身影,一个凄凉的身影;两个暗自神伤的背影,只是他们都未瞧见彼此的孤寂后暗含的深意,而赵练更是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于水一事压至心头,而肩上又背负着墨珏之恩,远方是父亲与老爷的重托,年幼之时的噩梦,至于其他,也不明究竟为会何而冲动,为何而心思杂乱。
日薄西山,而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停下之意,不过尚也庆幸这夜色将近,任谁也不会察觉出自身的变化了,这也是相当符合自己的性格,尤其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他只想以最好的状态出现罢了,这就是墨珏,一个像墨一般如珏般纯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于水是不管了吗?亲?
☆、奔赴战场(二)
注定是一场疲惫的旅途,暮色侵蚀之下不得不停马驻足,只是荒郊野外连一处破败的草房也